当私房钱吧。”
翟悉笑着退后了一点,拿出耳机来戴上:“我可攒不住,还得是你管钱。”
“也行,”王玉儒扫扫眉前洗澡淋湿的碎发,“我替你管着。”
“嗯……”翟悉应声完,屏幕那边就突然暗了一点。
晃了两下,手机屏的亮光重新打到翟悉脸上,王玉儒看到了映在眼镜片上的自己。
“你这去哪了?”王玉儒问。
“楼道底下,”翟悉声音压得很低,“哥,你再拿花过来给我看看。”
王玉儒转身重新把花抱过来,再看向翟悉时,发现那双眼神不清澈了,浊了很多,就突然过电似地浑身一惊,明白过来他究竟是想要看什么。
“你,”王玉儒手心发了点汗,他迟疑着,最后问,“看完了吗?我放回去了。”
翟悉很难抑制似地嗯了两声,突然吸了口气:“睡衣扣子往下解两颗,哥。”
“翟悉,”王玉儒差点被呛着,“……有点过了啊。”
翟悉眼睛瞪着他:“还不都是你先过的!要不你照照镜子去,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儿,拜托以后刚洗完澡就不要跟我打视频诱惑我……”
“我哪有什么样?”王玉儒瞥了眼前置镜头,除了洗完澡很自然的脸红也没有什么,翟悉怎么就那么不淡定,“谁想你这么血气方刚。”
“我靠,我也不想啊,”翟悉喘了一口,“都是四天没见着你憋的。”
“那在外面也得冷静呀。”王玉儒脑子里嗡嗡的。
“我怎么知道会硬!”翟悉闷声叫骂起来,在身上摸摸索索两下,“靠,我还没带纸,怎么下去!”
王玉儒没法听了,懵懵地看着翟悉,按下了挂断键:“我挂了。”
视频刚挂断没两秒,王玉儒就收到消息。
-翟悉:还好我录屏了。
话从表面上看就行了,王玉儒没再去细思翟悉大概会看着录的视频做什么起承转合,关上手机,回到隔间躺下,他排除掉所有杂念,专心地准备入睡。
最近翟悉越来越没羞臊,根本管不住,这是一种关系亲密的天然趋势没错,但若要想到这种走向下势必会蔓延到的床上行为,他就睡不着了,咔地一下睁开了眼。
矛盾。
——很复杂的感受。
复杂到他都无法在躁热和不安中判断出来自己是接受还是抗拒,只能尽可能地去拖延这种事情的到来。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翟悉给他发来张照片,还配着三个字“完事了”。
王玉儒捏了捏眉心……精神了,彻底睡不着了。
觉没睡成,但回学校后也没影响到学习状态,一段时间没搞科研了,重心得往这上面放放。
但自动化焊接项目的结项事宜也还没完全了结,零零散散做着一点闲杂工作,跟焓特那边的联络也都有在保持着。
一周后,王玉儒回焓特时,听蔺之暮分享的好消息,第一批自动化焊接的成件已经走货了,交易顺利,而且项目落地对蔺之暮本人也有好处,林经理亲口转达的上级指令,说是再过两周就会把他提拔为商务总监,已经在走程序了。
“恭喜啊,暮哥。”王玉儒笑道。
“虽然我知道他们也是照顾我家里的情况,”蔺之暮感念至极地说,“但还是多亏了你啊学霸,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没机会接这个项目,现在所有走自动化的单子也都必须得过我手。”
虽然是无心插柳,但王玉儒对这样的后续很是欣慰,又和蔺之暮聊了会,拒绝掉对方一再要请客吃饭的请求后,他和团队的焊工们道了别,收拾好留在这里的东西,和这个地方告别。
刚回到東央大学,翟悉就打来电话。
王玉儒心中一颤,这个时间翟悉在上英语课,不发消息直接打电话来,多半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了,便毫不犹豫地接听了电话。
“哥……”
听到这个发着抖的声音,王玉儒只觉哗地一下万籁俱寂了,他把带回的东西往电动车车筐里一丢,起身就朝外走:“我在,怎么了?”
“你有空吗?”翟悉带着哭腔,说得期期艾艾,“你能抽空,去辅导班一趟吗?”
“嗯,”王玉儒说,“我现在去。”
“你去看看余停,他,他可能有点受不了。”
“好,”王玉儒忍下张口就是查问的习惯,宽慰说,“没事,我这就去看看怎么了。”
翟悉听完他说,突然呜的一声哭高了:“哥,都怪我当初没听你的,去弄那个营业执照和办学许可证……今天市场监管的去了,店被关了,还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