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和秦贝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暂时也不能离开山洞,所以她们决定去外面看看。
从水帘洞出来,白悦挣扎着上岸,想要找到回去的路。
正好遇到宁仲辛派来的人,白悦也就放下心来。
几个人给了白悦一些吃喝,让她在一边休息,然后立刻去禀报宁仲辛,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大喜过望,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白悦没事,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仿若视若珍宝的模样:“还好,你没事!”
宁仲辛心中一松,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嘶哑的声音,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好几夜没有睡觉了。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王爷不要难过。”
白悦心情复杂,看到宁仲辛一脸担忧的样子,她又觉得既开心,又很害怕。
宁仲辛双目赤红,几天几夜没合眼,衣服上都是泥土,身上怎么可能会干净?
白悦感觉到宁仲辛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就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她。
“我还真担心这次我会失去你,幸好上天眷顾,让那些伤害你的人都死光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这一次的失而复得,让他心有余悸,一想到这几日没有见到白悦,他就感觉浑身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在撕咬,没有一丝的轻松。
宁仲辛带着白悦去附近的农家洗漱,换掉一身又脏又臭的衣裳,这才和她说起这段时间的情况。
白悦早就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捣鬼,现在听到宁仲辛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明兰、白幽兰,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她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有什么计划?”
宁仲辛轻轻把手搭在白悦的香肩上,轻声说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悦可不想让他们好过,既然她们敢背着她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处处算计她。那她们就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悦一想到自己被卖到那样的地方,还险些丧命,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怒火中烧。
宁仲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人敢对自己的人动手,那就等着瞧吧!
两人稍作休整,恢复体力后,便开始商议怎么报仇雪恨。
中午的时候,宁仲辛就让人回城准备了。
“你们的人,有没有办法?”
白悦将信将疑,她觉得自己要亲眼看一看,心里会好受一些。
否则,自己都快被人羞辱了,那可如何是好?白悦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中对王明兰,对白幽兰,都充满了恨意。
“我已经让人盯着她们了,她们一出府,就会有人来禀报。就算是老鼠,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山洞里吧?”
宁仲辛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一提到这两个女子,宁仲辛就有些恨之入骨。
当天晚上,宁仲辛就把白悦送回了城,两个人坐在马车上,相拥而眠,那种宁静的感觉,让他们更加的珍惜。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就有下人来报,说王明兰和白幽兰正在逛街。
宁仲辛立刻让人去牵着一架马车,赶着白悦上了马车。
“怎么了?”
“这下热闹了。”
宁仲辛让马车在一家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店外停下,他往大街上一看,就看到王明兰和白幽兰正在挑选着胭脂。
十五分钟后,两人拎着包裹,朝着大街上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这条小巷的旁边,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
“这些东西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还是从外面买来的好。”
“你的钱都花光了,你还缺什么?女人的容貌,都是需要钱来弥补的。”
......
两人有说有笑,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两人的衣角,开始乞讨。
“做好事,发个财,发个财呗!”
那乞丐的手很脏,被他一碰,顿时吓了一跳,破口大骂道:“你是谁啊,竟然敢摸我的衣服,要是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滚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幽兰嘴巴很毒,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心里只想着自己的衣服被碰脏了。
她暗骂了一声倒霉,然后带着王明兰换了一条路,而不是走主干道。
谁知,就在他们走到一条小巷的时候,旁边的一辆马车上,突然走出两个人,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将他们抬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很快,两个人就被抬上了马车,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白悦和宁仲辛远远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畅快。
白悦看见那个乞丐,也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那大高个男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练家子。
哈!这……
“是你安排的那个人吗?”
白悦强忍住笑意,这个宁仲辛还真是个人物,竟然能想出这么多的办法。
“若是做不到,又如何能抓到那两个恶毒的女人?这样,你就有好戏看了。”
宁仲辛早已让人在周围监视,这种事情,本就不算什么。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他是王爷,行事要低调。
低调,低调,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标,那就足够了。
那辆马车跟着绑架了王明兰与白幽兰的那辆马车,一路往郊区一处破旧的宅院而去。
四周一片寂静,到处都是荒草,连一栋房子都没有。
周围一片荒凉,只有几栋破旧的老房子。
一群彪形大汉将白幽兰等人从车上拉了下来,你推我搡,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白幽兰一开始还破口大骂,警告大家别动她,否则后果自负,可是那几个人根本不听她的话,硬生生地把她推进了进去,连逃都逃不掉。
宁仲辛,早就算计好了,要让她们吃尽苦头......
白幽兰和王明兰被人拉到那个破旧的小院,然后把她们关在柴房里面,然后关上房门。
“大胆,当街抢劫,找死!”
白幽兰双手叉腰,用尽全力,对着那些人喊道。
王明兰也是个识货的,她看出来了,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搞不好就会被人欺负,所以她连忙低声下气的上前一步,对着他说道:“我俩无权无势,不知哪里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们一定会感激涕零。”
王明兰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眼泪都快从眼眶里流出来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不过,心高气傲的他,也不会让自己吃了亏,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次回来,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
那些人根本不理会他们,也不理会他们的无礼和屈服。
“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可以给你,也可以让你安心,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
王明兰突然高声喊道,语气坚定,让白幽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幽兰很不爽,喃喃自语,道:“这种人怎么也配我们低头,你们迟早会死在大街上。”
那些人将他们五花大绑,然后将他们五花大绑,一只脚绑在椅子的脚上。
数十根粗大的绳索,将两人的双手紧紧绑在一起,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两个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是不会安分的。哥几个,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服侍男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和几个浑身脏兮兮的人打招呼,这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牙齿发黄,双手干裂。
每一次触碰到他们的脸,都会让他们感觉到一阵针扎般的剧痛,这让他们惊恐的大叫起来,浑身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里面,传来了两个男人的惨叫声。白悦站在外面,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被送进青楼的那段日子。
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更别说,她还被一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折磨。
白悦眉头微蹙,不过,还是有些生气,宁仲辛却并不在意,如果有人敢对她不客气,就该受到应有的处罚。
只听“嗤啦”一声轻响,两个女人的衣服被扯断,露出了两个女人白皙的身体,这让两个女人几乎要疯掉了。
她们哭得浑身发抖,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她们的自尊心几乎被彻底地摧毁了。
白悦见时间到了,给宁仲辛使了个眼色,宁仲辛让他们出去。
白悦拉着他的手,独自一人往里走。
看着满地的刑具,以及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女人,白悦心里一软,立刻给他们松绑。
王明兰、白幽兰两个人都被折腾的够呛,王明兰更是直接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竟然是你,你竟然还活着,哈哈哈……”
王明兰阴阴一笑,趁着白悦不注意,从她头顶取下一支发簪,直接冲过去,对着她的脖颈就是一刀。
他的目光凶狠,下手也很重,一副要置白悦于死地的架势。
白悦回过神来,侧身一闪,然后使出自己刚刚学会的控水之术,把王明兰给甩到地上,让她起不来。
王明兰咬了咬牙,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少给我使绊子,今日之事,就当是对你们的惩戒,以后给我老实点,否则,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白悦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们一眼,很肯定的说道。
宁仲辛在外面也听见了很大的声音,他担心白悦出什么事,所以就带着人进去了。
“哼,你又能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王明兰依旧是一副痴心妄想的样子,仗着自己的高傲,吃准了白悦不会把她怎么样。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
白悦面无表情,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明兰,心中充满了恨意,而旁边的白幽兰,也是一脸的恨意。
这要是放了,那还了得?接下来,他会做很多噩梦。
只怕日后麻烦不断。
“怕什么?到时候,你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只能老老实实的把我们送回去。”
白幽兰想到自己的身份,毕竟她也姓朱,她相信白悦不会对她做什么。
怕了?有何不敢?
不过她猜错了,白悦对宁仲辛直接说:“捆着带走,然后送到他国的青楼去,这也是一件善事。让她们活着,让她们日夜饱受折磨。”
白悦的声音很平静,宁仲辛连忙让人将他们带走。
王明兰、白幽兰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污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丢上了车厢。
白家也派出了不少人去打探,虽然经过几次波折,他们也得到了一些关于白幽兰等人的消息,但却没有任何动作。
放任不管,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白悦受到她们的伤害,报仇雪恨,这很正常。
如果不是白幽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方又怎么会来报复她?
白老夫人是个明白人,眼明心亮,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是不会插手的。
用过晚膳之后,白老夫人让季嬷嬷收回了赏金,自己则倚在床沿上,一脸的沉思。
“你确定?”
“身为一家之主,要有魄力。这一次,白悦要好好学习保护自己了。”
“心慈手软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身为白家的继承人,就该有决断的能力,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靠别人。”
季嬷嬷见白老夫人这副模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不追究,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