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别看了,我真的汗流浃背了。
若无其事的左顾右盼就是没看他。
“是不是温迎。”顾见白眯着眼敏锐问道。
这个时候你这么聪明干什么,我是为了保护你的自尊才不告诉你的。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尴尬反驳:“怎么会,害,都是些无良商家的广告。”
开什么玩笑,被正主知道心上人给另外的a发信息,我连埋哪我都想好了。
狐疑地看着江步月,顾见白也不想在遥远的金牛星还多提及温迎那块牛皮糖,好不容易才甩开他。
“那你不许和温迎发消息,也不许理他。”
哇哦,好霸道的发言。三双眼睛无声地看向顾见白,时逾澄瑞凤眼里满是鄙夷,只有无能的alpha才会从别人身上找问题。
“……我喜欢温迎,所以你不准和他说话。”
没关系,顾见白聪明了,已经学会为自己的话找借口。
果然,江步月面上没有丝毫起疑,大大咧咧地敷衍点头表示了解。顾见白暗松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折服。
文秀脑子嗡嗡的,什么?好乱的关系。看着四肢发达的文秀,怕他今晚睡不着,我好心地解释:“温迎也在白马星,我们几个认识,都是朋友。”
奥奥,文秀恍然大悟,文秀调侃:“顾见白,你占有欲好强啊,朋友之间都不让联系。”
……顾见白忍气吞声,“嗯。”
时逾澄躺在床上,「所以温迎喜欢江步月,顾见白喜欢温迎?那顾见白之前那么恶心上表情是想温迎发春?……算了,不想了」
没心思理会顾见白他的话,时逾澄一闭眼脑海里却都是那抹冷白如玉:我刚刚是想下去干嘛来着,
…好像是要喝水,
……算了,今天不宜喝水,侧身用被子闷住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疯了吗,丢脸。
刚躺下睡觉,顾见白无语地看着对面发神经的时逾澄,
……有病,
转头面向墙壁换了个方向。
。。。。。
哪怕老师换了一批,学习内容换了,五点的铃声依旧。
不过我已经学会pua自己。
我不起,你不起,明天学校就倒闭。
学校需要我,学校离不开我。
果然,精神胜利法无敌。吃卡点完饭,就一路狂奔去找教室上课。
“我可以坐这里吗?”
“不可以,这里有人。”劳修斯冷默地回绝又一个想坐他旁边的人,淡漠阴郁气质的因为生人勿近的语气更像阴暗中生活的男鬼。
她怎么还不来啊……早早就到的劳修斯百无聊赖的摇着笔。看见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瞬间放下笔,嘴角上扬,仿佛能看见他后面疯狂甩动的尾巴,扬起手。
“这里。”
前排的罗森罗柏听见劳修斯热情的声线也闻声回头。一见他招呼的是江步月一行人,罗森立即不甘示弱的地招手,拍拍旁边的位置。
「不管你是向拉拢时家还是顾家还是江步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资源向你流了,我哥来着干嘛!」
看着养眼的双胞胎,我差点就要朝罗森走过去了,
但劳修斯坐的可是后面唉。
这种天选座位,可遇不可求,没想到我来的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一个,劳修斯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喜滋滋地和同来的三人分别,我毫不犹豫转身。时逾澄犹豫一下朝着前排落座,好学生文秀也跟着时逾澄去了前排。
顾见白没想到好不容易可以和江步月一起上课,竟然会因为来迟了要分开。
但是后排全是世家子弟,没办法仗势欺人。顾见白无奈和她分开。
“怎么一到和罗柏他们二选一,你就开始犹豫。”
劳修斯对江步月的犹豫感到十分不满,狭长的眼睛里慢慢都是控诉:“难道我长的很丑吗?”
这人真是无理取闹,平心而论,劳修斯不丑,灰发灰眼,苍白的皮肤,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有点子疯批阴郁的味道。
但是灰扑扑的,看着身心就不太健康,怎么能和红发碧眼的明媚大美人一起比呢。
“那我明天这玩意染成红的,你觉得怎么样?”
劳修斯侧身撑着脸,兴致勃勃地提议,眼里不复冷淡,指尖勾着一缕灰色长发,满是跃跃欲试。
一言难尽地看着劳修斯,好好的自己风格干嘛要去高仿别人,什么馊主意真是有病。
……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你们联邦历史和礼仪的任课老师,我叫张信春,你们可以叫我张老师。”
圆圆的中年女a笑眯眯的自我介绍。
改革第一届,能来的老师都不简单,怎么这位老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怼了怼旁边自闭的某人,小声:“你知道这是谁吗?”
陷入自闭的劳修斯不感兴趣的撩起眼皮,淡淡解释。
“哦,她啊,联邦政府的人。”
看着江步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劳修斯瞬间又支棱起来了,伸过头贱笑,眼里全是期待,
“不如你求求我,我知无不言。”
就像是街头混混溜进学校调戏班级里的好学生,这个手段我见多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a同,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我决定贯彻到底当个好学生,才不和别人说悄悄话。
“啧,”
劳修斯跟着也挪了挪,语气淡淡带着一丝遗憾和漠然,
“真是没耐心,好了好了……这次改革派是真的很尽心,所有老师都仔细挑选过的,沈教官就不说了,亲自教导,这个张信春也很有实力,如果不是因为平民出身,她肯定不会只做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她学习能力很强。这次也是自愿过来,既是教导也是搏一个机会吧,她平时人挺好的。”
惊!
入学六个月,草根逆袭的龙傲天竟在我身边,我瞬间对台上的人肃然起敬。
这是前辈啊。
吾辈楷模。
我肯定能学到真东西。
看着江步月孺慕地注视讲台,劳修斯想了想,还是咽回了后半句,……算了,
「我们的关系禁不起太多丧气的话,这种不太开心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告诉她吧」
张老师不愧是干实事的人,三言两语介绍完自己,就无缝衔接开始上课效率高的可怕。
我就不明白了,联邦才成立四百年,历史书怎么会有这么厚,一本一本又一本。
“因为他们能搞事情啊。”劳修斯歪头挑眉,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坏话:“人一贪心就容易动别人的蛋糕”。
“我脸上是有字吗,你老转头看我干什么。”
“你脸上有疑惑,乐于助人的我帮你解惑。”
“滚!”
……
我引出谈话重点。
“那要是张信春发现了,你就说你在自言自语。”
……
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后面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罗柏眼神一暗,捏着书页的指尖发青。
学习是一项很考验意志的高难度活动。一开始我认认真真的逐字通读枯燥的历史,然后我兴致勃勃的欣赏毫无美感的插图,再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但是起来的时候,看到旁边的人也在睡,前面的也在睡,我又放心了。
“后面的那位同学,既然起来了就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顺便给周围的人醒醒神。”
张信春一扶眼镜,不复笑容。
前面几排同步回头,我跟着也回头!!!糟了,后面是墙。
“不用转头了,就是你,那位黑色头发的学。”
……起早了,从小就不爱照相,尤其是洋相。不知道现在趴下装作没睡醒还来不来得及。
脚踩劳修斯睡得不省人事后,冒昧伸过来的脚,镇定自若地站起来,
“老师,我觉得这个问题…嗯…嗯……”
靠
到底是什么问题??
谁能提醒一下我。
前排顾见白疯狂做口势,罗森看戏,罗柏翘起了一本书,时逾澄不断在页码上画圆圈,文秀……算了,不为难他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说实话,我有点忙不过来了,我到底该看谁,
好崩溃,
江步月,要你有什么用,
看个答案你都看不明白。
顾见白你在说什么,罗森pass,罗柏书我找到了,但到底是哪页啊?时逾澄我看不清啊。
还好老师只想简单杀鸡儆群猴,没有为难我这只可怜又无助的土鸡。
看到后排都惊醒了,窸窸窣窣的一阵手忙脚乱的翻书声,就让我坐下了,眼神严肃又冷酷。
“我希望我的课堂以后没有这样懒散的学生了,现在你们有机会坐在这里……”
懒散的学生江步月,也就是我木着脸听她恨其不争的教导,眼盯张兴春,手里死掐着劳修斯的手。
心平气和地质问劳修斯:“不是说她好说话吗?你有什么想要解释一下的吗?”
劳修斯惺忪的睡眼瞬间清明:……他刚刚就是多此一举,想那么多干什么。
和劳修斯开开心心地掰了,我认认真真听完了下半场课。
刚下课,顾见白马上走过来,直白道:“要不你还是坐前面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江步月,你连她的课都敢开小差,她往这个方向都看了好几眼了,你一点没感觉到的吗。”
罗森毫不客气地嘲笑。
笑笑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们这点微薄的友谊都快被你笑没了。
听见罗森的嘲笑,罗柏拉回他。
无奈为江步月解围:“张信春老师本来就长得慈祥,自我介绍的时候还笑眯眯的,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她的性格。”
好感动,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罗柏真是太贴心了。
然后,罗柏语音一转,“不过大家都坐前面,互相会好提醒一 点。”
这倒是,
看出江步月有点犹豫了,劳修斯眼神不善地投向罗柏和顾见白。
真是个老阴批啊,暗搓搓的又是讽刺,又是暖心解围,又是不经意的撬墙角。
一唱一和的,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两个人这么会呢。
承认自己的性取向后,他看人可敏感多了。
他们是喜欢江步月是吧,是吧,
先不说顾见白和江步月同一个地方来的还住一个宿舍。
本来江步月就很没品的喜欢罗柏那一头红毛和绿眼睛,这要是坐一起先把她掰弯了,擦出爱情的火花,还有他什么事啊。
……
当然,
开玩笑的,
他也可以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