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学院近几年也就你出国了，不问你问谁？”

“······行，你把地址发我一下我现在出发。”

杜清宛挂了手机之后皱眉，实在想不通之后还是迅速发动了车子，没一会儿就到了学校里的咖啡馆，“清宛，这儿。”

杜清宛看到不远处的李雪柔和她对面的小姑娘，“抱歉，路上有点儿堵，来得晚了点儿。”

“没事儿，一会儿我蹭蹭你车就行。”

杜清宛笑了笑，但视线看向了对面的人，“你好。”

洛云抬头，有些拘谨地看着面前很有气势的学姐，下意识站起来，“杜学姐好。”

杜清宛看着她的模样笑容柔和了一些，“不要紧张，坐下吧。”

李雪柔把手边的拿铁推给杜清宛，“我记得你喜欢喝拿铁，喏。”

“谢谢。”杜清宛看着面前的洛云开口，“我听雪柔说你想和我了解申请助学金的事情？”

“是，麻烦学姐了。”

杜清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还没有帮你你倒先不用忙着道谢，而且我很好奇谁和你说的我的助学金是申请的？”

洛云惊讶地看向杜清宛，“不是吗？我、我去问了林老师，他说你是和学院申请了助学金。”

杜清宛不解，“林老师这么说的？”

洛云急切点头，“是的，我和林老师确定了之后才拜托李学姐帮忙联系你。”

杜清宛转了转手里的杯子，“抱歉，说实话我在出国之前并没有申请过助学金，这笔钱是我导师直接通知我然后学院打到我的账户上的。”

洛云以为杜清宛不相信她，“学姐，我真的是和林老师都打听好了，而且我也问过上一届的学姐学长们，他们都说学院里没有这笔不需要申请的助学金。”

杜清宛看她的表情也相信她不是在骗自己，“我相信你，这样吧，我先去问问我老师，有了消息之后我再告诉你。”

洛云开心地调出自己的二维码，“谢谢学姐！”

杜清宛加上她之后轻轻摇头，“我尽量今晚之前给你消息。”

洛云激动地点头，等她走了之后李雪柔好奇地看向杜清宛，“助学金真不是你申请的？”

杜清宛无奈点头，“我有必要骗她吗？”

“咱们学院真的有这笔助学金吗？”

杜清宛皱着眉头抿了一口拿铁，“我不知道，这笔钱在出国之前陈老师就告诉我了，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就没怀疑过？”

杜清宛苦笑，“那时候我哪还关心这个？稀里糊涂的就被发配到国外去了。”

李雪柔笑骂了她一句，“你够了啊，怎么听着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杜清宛耸肩，“看，我和你说我不想出国你也不信。”

李雪柔轻哼了一声后拿起杯子碰了一下杜清宛的，“信你什么？你看你现在都买上车了我们还是研究牲，牛马的那个牲。”

杜清宛笑了笑没有继续反驳，两人中午找了个地方吃过午饭之后她第一时间到了导师的办公室，“陈老师？”

陈文岚看着突然来到自己办公室的爱徒眉眼间都是笑意，“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

杜清宛走到沙发前给陈文岚倒了一杯茶，熟捻地坐到陈文岚对面，“怎么？您不欢迎我来？”

陈文岚笑着接过她递来的水杯，“你这丫头别想贼喊捉贼哈，最近工作还习惯吗？”

“还好，节奏和我们在国外的时候差不多。”

陈文岚看着自信的徒弟很欣慰，“习惯就好，不要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这个实验室很重要，你做好了更是前程无量。”

杜清宛笑着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数学上的事情之后杜清宛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文岚喝了一口手里的茶之后了然地看着自己的爱徒，“说吧，今天到我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杜清宛羞涩一笑，“真是知徒莫若师。”

“别拍我马屁，有话直说。”

杜清宛正了正神色，“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老师您还记得在出国前您交给我那一笔助学金吗？”

“嗯，怎么了？”

“今天有个本科生来问我怎么申请这个助学金，但我记得我从来没申请过，所以我想问问这笔助学金在这几年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你申请了啊。”陈文岚也很惊讶地看向杜清宛，“你不知道吗？”

杜清宛一脸懵，“我、我没有申请过助学金啊，我绝对没有。”

陈文岚看着她茫然的表情之后更惊讶了，“我以为是你和钟老师关系好她才给你来申请奖学金的，不是吗？”

杜清宛听到这话愣在原地，“······是钟老师帮我申请的吗？”

“是啊，当时她还和马院的主任一起来的，你真不知道？”

杜清宛茫然地摇头，“我出国前都不知道这笔助学金。”

“那就是钟老师帮你申的了。”陈文岚不知道她们两个的事情，只是嘴角的笑容又大了几分，“你这丫头人缘还真不错，不过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你知道了可要找机会好好谢谢小钟，别的不说，就是为了这个助学金在咱们学校里跑上跑下的也不容易。”

杜清宛恍惚地点了点头，“······是，应该的。”话出口之后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急忙站起来，“陈老师，这件事情我会和钟老师好好聊聊的，那我先走了？”

陈文岚看出了她表情有些不对也没有强留，“嗯，回去吧，回头来我家吃饭。”

杜清宛心不在焉地出了办公室之后下意识拿出手机打开了和钟沐寒聊天的页面，上面还是最后一次争吵后钟沐寒拉黑自己的红叹号，想了几秒之后她拨打了另一个人的电话，“喂？霖霖，是我。”

钟沐寒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时没想到还能碰上等在门口的杜清宛。

但现在她没有什么心情和体力应付她，只是径直拿着钥匙就要开门，杜清宛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似乎要透过现在的她看清楚三年前的那个钟沐寒。

杜清宛的眼神太过热切，让钟沐寒拿着钥匙的手都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但表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地打开了家门。

只是走进家里要关上房门的前一秒大门被人按住，钟沐寒看着冷着脸按住门的杜清宛有些无奈，“杜清宛，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