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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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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姜淳靠坐在角落里,盯着坐垫上的花纹。周皖坐在对面,递过去一块红豆糕:“栀栀,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块糕?”

过了一会儿,他递过来一杯温水:“栀栀,你一直没喝水,口干吗?”

再过一会儿,他又递过来一条手帕:“栀栀,你擦擦手。”

“栀栀……”

姜淳忍无可忍,她直起身子叉着腰,板着一张俏脸,大声道:“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看她的笑话!

面前黑影一闪,她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嘴巴里被塞了一个东西,紧接着是糖块在舌尖化开,口中充满了甜蜜。

周皖收回手,眸中含笑,声音温和:“栀栀,吃糖。”

姜淳胸腔中的怒火便如糖块一起化了,只余甜滋滋的味道。

“明日我阿爷要办生辰宴,到时候我估计抽不开时间过来找你,你若是要出门,就把文涛带上,免得被人欺负了。”姜淳握着周皖的手,一想到明日不能见到他,竟然有些不舍了。

“好,”周皖顺从应下,又道:“等你后日来,豆豆的兔子窝就搭好了,你记得把它带过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车停在了小院外,周皖下了车,马车又重新动起来,朝着陈府去了。

推开院门,文涛正在院子里给红红喂食,见他进来,赶紧放下手中的胡萝卜,迎了上来,公子回来了。”

周皖平淡应了声,便朝着内室走去了。

文涛也习惯了公子在姑娘面前和旁人面前两幅面孔了,他挠挠头,蹲下来继续给兔子喂胡萝卜。

周皖进门后将门从里面拴住,他推开窗子,不远处靠近后墙处有一颗高大的杏树,他站在窗边,随意将手中绑着红绸的木棍出去,不偏不倚挂在了树桠上。

两刻钟后,一道瘦长的身影从院墙外翻了进来,身形矫健,快到无人知觉。赵群跳进窗子,看到周皖,行礼道:“公子。”

周皖:“你去办件事。”

前几日公子才说过,让他们无事不要打扰,今日却白日就传召他,必是有事十万火急的大事,他严阵以待:“公子请吩咐。”

周皖:“你去找两只鸳鸯送过来,要毛色好一些的。”

赵群:“……公子要鸳鸯干什么?”炖汤吗?那为啥不吃鸽子?明明鸽子汤更鲜美啊!

周皖睨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赵群头皮一麻,立即道:“是。”

……

转眼到了第二日,陈府内一片喜庆。

姜淳陪着老太爷一道,在正院待客。半月前老爷子以乡绅的身份入住,今日请来的也都是街坊邻居。

“您住进来这么长时间,咱们都还没来串过门呢!从前只知隔壁住进来一老一少祖孙两,还未曾见到人呢!”住在巷子口的孙姨奶年纪最长,她家中也是富户,看得出院子里那些奇珍异石价值不菲,话中带上来几分亲切。

众人皆赞同此话,有人笑着开口道:“是啊,咱们邻里邻居的,日后可得多走动。对了,前些日子看您在找治病的大夫,如今可大好了?”

陈老太爷乐呵呵的,“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上了年纪,睡的不好。我这孙女不放心,就想着为我访医呢。”

坐在姜淳身边的婶子闻言,拉着姜淳的手,夸奖道:“这姑娘生得好,性子也好,陪着我们在这坐大半天,竟也不嫌烦。”

姜淳只一味笑,话都不用说。她今日的职责,就是当一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一群老人坐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儿,热热闹闹吃了生辰宴,下午又看了戏,一天就过去了。

送完客人,姜淳又陪着陈老太爷说了会儿话,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丝柳打水服侍姑娘净面,忍不住笑道:“姑娘平日最烦这些人情往来,今日为了让老太爷热热闹闹的过生辰,竟陪着大爷大娘唠了一整日,真是难为您了。”

姜淳净完面,伸伸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阿爷总说,寻常处见非凡,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与他们相处,我受益良多。”

“是啊,”丝柳接过帕子,面露赞同,想起一个例子:“奴婢听府中老人说,桂妈妈还未入府时曾是富贵人家的太太呢,后来家道中落又丧夫丧子,但桂妈妈也并未一蹶不振,反倒是自立自强,学了一手梳头的好手艺。”

丝柳又道:“就连小院的王婶,心里也十分透亮呢!她心里估计也捉摸不透姑娘与周公子是什么关系,却从不多话,只装着眼瞎耳聋。”

姜淳点头,心里又想到周皖了,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做什么?

丝柳见自家姑娘撑着头出神,心下明了,打趣道:“姑娘可是想周公子了?”

“是啊是啊,“姜淳小鸡啄米般点头,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站起身:“从陈府到小院也只需一刻钟,我只呆一个时辰就回,也不晚?”

丝柳忍着笑点头,“是是是,姑娘觉得不晚,那就不晚。”

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一刻钟内到了巷子口。长长的巷子一片寂静,各家都已熄了灯,只余三两富余人家院门处挂着灯笼还亮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马车驶进小巷,最终在最里面一家门口停下,车夫下车放下马凳,静悄悄未发出声响。丝柳扶着姜淳下了车,轻轻扣了扣门。

“吱呀——”

门从里面被打开,文涛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面露惊奇:“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有点事要找你你们家公子。”姜淳走进院子,正房点着灯,窗户上映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她挑了挑眉,朝着里间走去:“公子还未休息?”

“是,”文涛跟在姜淳身后脚步未停,边走边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公子之前总说姑娘或许会过来,总是等到后半夜才熄灯呢。”

这下倒是轮到姜淳诧异了,他从未跟周皖说过晚上要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正房,文涛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来。”

姜淳朝着丝柳与文涛挥了挥手,一个人走了进去。

“你怎么过来了?”周皖诧异,他还以为是文涛进来换茶,忙站起身去接姜淳。

姜淳挨着他坐下,似笑非笑:“你不是知道我要过来?”

“我哪里有这个神通。”周皖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点一盏灯等你,万一你来了呢。”

姜淳思索了片刻,想到她之前忽悠他时曾哭过家中父母不慈导致她受过许多的苦,很多次想离家出走却又无处可去,最后只能躲在院墙下偷偷哭泣。

他不会……全信了吧?

姜淳逼问般掐了掐他的手臂:“说实话。”

周皖似拿她无可奈何,说出其中缘由:“近来你与家中长辈闹了矛盾,我怕你与他们起了争执。小院里点了灯,万一你过来了,总不至于看不清路。”

他脸上带着笑,俊朗的脸庞在灯下显得有些模糊,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能包容一切。

姜淳心下触动,心脏仿佛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

“况且,这里是你的家,我等你不是应该的吗?”

周皖第一次说这样肉麻的话,他颇为不习惯,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良久,他感觉搭在膝盖上的手被握住了,那只手钻进他的掌心,后一寸寸撬开关节,一根根穿过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周皖垂着眸,眼神落在上面,感觉有一丝火光从两人紧紧交握的手蹿了进来,沿着臂膀一直烧到了胸腔,让他的嗓子眼干了起来。

他忍不住转过头,便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他,带着鼓励与期待,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勾引,缠绕着人挣脱不开。

周皖喉结轻滑。

姜淳嫣然一笑,毫不扭捏得捏着周皖的下巴,轻抬下巴,亲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碰在一起,但姜淳并不满足只如上次在画舫上般浅尝辄止,她抬起手放在周皖耳边,捂住了他的耳朵。

听觉丧失,周围一切瞬间失了声,让触觉更加清晰。周皖感受到唇瓣被撬开,紧接着小舌钻了进来。她似乎也不得章法,在里面横冲直撞,感觉舌尖都被咬的发麻。

昏黄的灯光暖暖洒在身上,烛芯燃烧太久发出“噼啪”一声脆响,将两人惊醒。

桌上的茶壶已经凉透,周皖拎起来倒了一杯,仰起下巴猛地灌了进去。

姜淳一手撑在桌上,笑着看他喝水。等他放下杯子,伸出手放在他唇边,将水渍擦干净。

周皖忍了半晌,瞪了她一眼。

“在看书?”姜淳看得莞尔,拿起桌边的书册翻开,“是我上次买的话本。”

“嗯。”周皖听见她转移话题,未曾调侃,心中松了口气,“本以为你这两日家中忙碌抽不出空,便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是呆在这里无聊吗?”姜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这倒不是。”周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就是听到过生辰,不免有几分感慨,也不知我还能不能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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