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轩辕扶风让自己滚，凌蕤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死皮赖脸待着不走。

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好，自己努力学武是想帮轩辕扶风的忙，绝不是来给她添乱的。

收拾东西，凌蕤一人一马离开了敦古城。

王菡见凌长生走了，长公主在那里生闷气，小心翼翼道：“公主，他走火入魔，对这边又不熟，一个人走了不会有事吧？”

轩辕扶风说的气话，那人脸皮一向厚的出奇，没想到这次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她武功那么厉害，能有什么事？走了也比呆这里安全。不管她，城里现在还有多少余粮，还能坚持多久？”

“还能坚持五天，要是撑不到使团到来，敦古城也得弃守。”

“派去奥匈的斥候可有传来消息？他们的土炮还有突火枪还有多少火力？”

“毫无音信。”

轩辕扶风心情沉重，敦古一旦失守，大雍独木难支，这两座军事重城没了，西北将如入无人之境。

所以，如果和谈使团未及时到达，或者奥匈无诚意和谈，这五天里她会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

凌蕤出了敦古城，没有回京城。

此前她只想苟且偷安，如今双手沾满鲜血，看到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她很想做些什么，这股念头越来越烈，驱使她朝着沦陷地走去。

一路走来，都是血腥味和烧焦味，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遇到小股奥匈军队，凌蕤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杀人如切菜般利落。

遇到大批军队，会暗暗跟随，试图打探敌情。

然而，杀的人越多，她心中的戾气就越重。面对几百人的奥匈队伍，她也失去理智了，她想杀人，想见血。

她杀到筋疲力尽，杀到浑身筋脉胀疼，她的丹田火烧火燎，但秋水决连绵不绝，生生不息，她不知疲倦的战斗着，奥匈残军纷纷四散逃跑。

不远处，有个青衣白发女子，凌蕤持剑想杀了她，理智驱使自己不能滥杀无辜，她持剑乱砍一通，消耗掉自己所剩无几的内力，终于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天都黑了，她浑身经脉空空如也，仿佛全身内力都被废了。

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她现在深处荒郊野外，四周没有奥匈士兵的尸体，已经远离了战场。不远处，有团小篝火，一身青衣，一头白发，气质出尘若仙的女子负手而立，背对凌蕤。

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子。

自从武学突飞猛进，她已经能分辨得出来，这是个高手，渊渟岳峙不动如山的气质非宗师莫属。“敢问前辈，可是你救了我？”

“我并未救你，在这等你醒来，有事问你。”

她的声音比她的气质还要仙还要冷，冷到骨头里了，仿佛广寒宫里的白发仙子。

“前辈但问无妨。”

“你修习的秋水决从何而来？”

凌蕤实话实说，“家中一个长辈曾是西域某个小门派中人，她们门派偶然得到了秋水决，后来因为秋水决，门派全军覆没，她也退出了江湖，此行我出来闯荡，她把秋水决赠送给了晚辈。”

“是何门派？”

“长辈并未告知。敢问前辈，秋水诀与你有何渊源？”

“我是天山派掌门。”

凌蕤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在下学了贵派心法，前辈想要如何处理？”

青衣白发女子森然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