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现在讨论的可不是饭好不好吃这种小事,而是“另一群狼”,就算只是猜测,这个猜测却足够吓人,此时正常的话这两个指标都该不正常增高,而不是稳如老狗。
陈清还真不关注这两个指标,此时月苕一提才意识到不对。
“难道说……”
“没错。”
开口的是严思,此时他看着舒薇薇。
“没想到你和庄与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了,既然如此,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
餐厅的气氛一下凝重到极点,在新人茫然的注视中,严思手一翻,一枚金币躺在他的手里。
“你们不是问我遭遇了什么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遭遇了和白秋时一样的事,并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陈清月苕眉头一皱,默契对视一眼,当即要离开,然而严思一弹金币,翻转的瞬间,某种奇异的波动让陈清月苕站住。
白裙女生没看明白现在的情况,处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同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问郝平夕怎么了。
郝平夕还没开口,韩梦招已经看透了现在局势,冷笑一声。
“这是演都不演了啊。你自己要往火坑跳,怎么,还要让别人和你一起跳火坑吗?”
“你误会了。”严思淡淡道,猩红的瞳没有感情地注视着韩梦招,“我不是要让你们和我一起跳火坑,而是要确保某些人不会自作聪明坏事。如果你想现在就见识风暴,我可以送你一程。”
韩梦招沉下脸。
说是某些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严思说的是谁。
“你一个老玩家,居然忌惮我一个新人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再说新人有什么值得忌惮的,我要提防的,是蠢人。尤其是蠢还不自知的人。”
很好,骂的更过分了。
郝平夕用手挡住嘴,不让自己的表情露馅。
妈呀之前没发现啊严思看着文静骂人功夫这么到位,而且这韩梦招到底什么身份啊,郝运来和严思两张红牌,铁打的狼啊!
逃跑不成,陈清又认命地做回来,他没有去试图推门,表情无奈极了。
“何必这样呢。你说一声,我在房间里老实待着就是了。”
“不安全吧。”贺威不知何时又点上一支烟。“城主府是战场。不,恐怕整个空中诡城都是,城主府只是最关键的。如果我们不加入,你准备把我们送到哪?”
“不在哪里,就在这。”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严思手中的金币上。你还别说,这金币金灿灿的,怪好看的。
“你这金币……”
“财神的金币。”
严思绷着表情,说出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五个字。
月苕:“……我好像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这谁的金币?”
“财神。财神金钱币,一级保险箱。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财产又有牌面,财神的金币可以将财产藏进异次空间,除非有更高级别的盗贼动手,否则绝对安全。”
郝平夕脑子一抽,张口就来:“那要是金币本身被偷了呢?”
这是个好问题,严思卡壳了一下。
“首先没几个敢偷财神的金币,其次没几个能偷财神的金币,最后财神的金币不是那么好偷的。你可以试一下。”
郝平夕坐的乖巧。
开玩笑他是有本事偷财神的金币的人吗?他连钱都偷不明白,小时候偷了一百块钱花了一块钱剩余钱放抽屉里想着爸妈肯定发现不了,结果当天晚上在姐姐欢快的笑声中被爸妈混合双打打了个半死。
小小的平夕想破脑袋想不明白爸妈怎么发现的,现在的平夕只觉得那是的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蠢的和猪有一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财神的金币没那么难偷。”
某神经人士短暂回归。
“你别听他瞎说,那老头懵人呢,就财神那破金币天天挂外面被人偷个来回都不知道。小子别信,能偷祂金币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还全是一些后生,祂自己爱徒都能跟祂过招,由此可见的确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郝平夕尽力忽略脑海中的噪音,看老玩家站队。
说是站队,其实只有两个选项,叛变凑热闹与中立明哲保身,前者煽风点火兴风作浪,后者保险箱里坐。
康平叛变郝平夕不意外,虽然白秋时黑心但郝平夕觉得白秋时的队友还是挺服他的(?)。让郝平夕意外的是贺威居然也要凑热闹。
如果不是还记得人设,郝平夕都想问大哥你干什么呢?你凑什么热闹?
“我想问一个问题。”舒薇薇将双手交叠,“孙莫雨的‘同化’,和那个狼群有关系吗?还有审判天团。”
“审判天团?”严思目露疑惑,“猎杀我们的金发男人在的组织吗?我不清楚,但是孙莫雨,他是。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再见到他,还有白秋时。”
“那我加入。”
舒薇薇毫不犹豫给出自己的答案。
郝平夕是铁狼,新人不用考虑,现在就剩成队、傅荣年、陈清和月苕四人没表态了。
月苕一直是个保守的人,奉行不惹事的形式准则,在慎重考虑后还是坚持原本的选择。
“我还是不参与了……你保证放我出来?”
“当然,这是最基本的契约精神。那么陈清,你准备怎么做?”
陈清和严思对视,一会后移开视线。
“我和月苕一样。”
明哲保身是明智之举,严思没有说什么,他本就不觉得陈清会答应,陈清一直是个很和善,但是很稳重,不出头的人。
“其他人呢?”
严思说这话时看着坐一边的三人,论“意外”的话,最有可能和这三人有关。
傅荣年心里不痛快,也就一点不给严思面子。
“你这个破金币可困不住我们。”
“错了。”成眠也丝毫不给傅荣年面子。“它困不住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们什么关系,分这么清干什么……”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们是前男友的关系。”
成眠在前男友三个字上加重语气,白裙女生睁大眼睛捂住嘴,震惊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傅荣年一点也不想认这个称呼,吃饱的成眠却站起来,绕过小半截桌子来到郝平夕身边,抓住郝平夕的手腕。
“我有点事和你说,房间聊?”
郝平夕:“?”
傅荣年脸色一沉。“阿眠!你们有什么好聊的,还要去房间聊!”
“和你无关,前男友。”成眠语气淡淡,“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应该和尸体一样安静。走。”
成眠看着身体单薄,手劲却很大,直接把懵逼的郝平夕扯了起来,扣住了郝平夕的肩,强迫着郝平夕往大门方向走。
傅荣年被气得七窍生烟。
“成眠!你给我站住!你说谁是前男友,我认了吗?你敢把他带你房间里去?你敢!”
“我不仅敢,我还敢和他干之前只有你敢干的事。现在,你给我安静。”
炸弹被引爆只需要一句话,但烟火席卷餐厅时成眠已经强势地带着郝平夕离开了,留下发狂的傅荣年和无辜的一干人,承受傅荣年的风暴。
月苕摸了把自己的脸,委屈还冤。
“不是他先闹难看的吗?现在怎么又发疯?”
“正常,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伴侣找个比他更好的新伴侣。”
贺威很懂男人的样子,弹掉烟灰。
“郝运来的确不错,软件合格,就是不知道硬件跟不跟的上。”
月苕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懂,而已经体验过一二事的白裙女生小脸通黄,眼睛里没有对老玩家的畏惧,只有看到真的的兴奋。
正主也听懂了,此时又受宠若惊又尴尬震惊,还有些扭捏。好在郝平夕是记得郝运来眼里心里只有他老大,建设好心理准备,回到成眠房间后就要义正言辞地拒绝。
“我们……”不合适。
“我很看好你。”
成眠忽然开口,扣住郝平夕肩的手自然的摸上郝平夕的头,眼神温柔。
“我很高兴还能看见你,我的朋友,这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事情。”
成眠抱住郝平夕,手有些用力。
“初次见面,也是好久不见,我是成队成眠,也是千队千日陵。还有,四月十九日晚上九点二十七分整,郝运来,生日快乐,祝你成功。”
一枚黑色十字架被一只冰凉的手塞进郝平夕温热柔/软的手里,正经的道神域陆又回来了。
“时间至道神选试炼试炼任务——获得三人及以上人对你的认可完成度2/3,恭喜你,离成功更近一步。”
郝平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