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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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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绍,我们好好谈谈。”

庄希文攥紧大衣领口,发送消息后往上看了眼。这片城中村的巷子狭小,小车进不来,大风倒是肆虐。这才九点,三楼的小窗已经熄了灯,但他知道曾绍一定还没有睡。

刚才曾绍夺门而出,庄希文看到那一桌对方为自己准备的饭菜之外,还在书房找到一张未完成的女性画像,画得歪歪扭扭,毫无功底可言。庄希文心里一恸,这套房子表面上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有关秦曼华的一切全部都被他锁在密室里,但他一眼就看出画的是谁。

那就是秦曼华。

庄希文颤抖着摸上去,隐约察觉背后还有字,他深吸一口气,翻过来一看,那上面就写着那夜曾绍在他耳边的呢喃,那夜亦真亦假的宽慰落到实处,让庄希文再也无法理直气壮。

前几天夜里曾绍听见庄希文缩着身,迷迷糊糊说了句话,仔细听才知道念的是秦夫人,他蹙着眉,眼角热泪随着不成调的尾音洇入柔软的枕头,就这么融化在寂静的黑夜里。

原来昨天早上曾绍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想说的就是这个。

曾绍赌着气,到底心软下来,原本是想给庄希文一个惊喜,但没想到先等来的是对方的质问。

想到这里,庄希文又摸出手机来:

“我知道你在楼上,等不到你我不会回去。”

又过了一小时,地铺边的手机再次震动,黑暗中曾绍猛然翻了个大身。

赵恺不由搓搓鼻子,问:“绍哥,那个人——”

“闭嘴,”曾绍扭头,“做你的梦。”

“那你这么翻来覆去的我也睡不着嘛。”赵恺嘟囔道。

曾绍一噎。

赵恺见曾绍不说话了,壮着胆子继续劝道:“他站在风雪里等你一晚上,你也在屋子里辗转反侧一晚上,有什么矛盾非要这样互相伤害?”

“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伶俐?”说完曾绍反应过来,赵恺只是腿不利索,但好像一直都是这么伶牙俐齿的。

只听他继续磨道:“绍哥,下去跟人家说清楚吧。”

可曾绍把头扭回去,冷声道:“我说得够清楚的了。”

赵恺就不说话了。

楼下时不时传来小电驴的喇叭声,搅得曾绍更加心烦意乱,他以为这下赵恺总该消停了,没料到下一刻床上又有了动静,曾绍扭头就见这祖宗还一副要下床的架势。

“做什么呢?”曾绍连忙起身到床边。

“…哥,”赵恺凑近了轻声问:“你是不是怕害了那个小庄总,所以故意跟他闹掰的?”

两双黑溜溜的眼睛对视,曾绍立即警觉道:“你想说什么?”

屋里并没有别人,上次黑森林的老大把消息给了罗鹄章,鉴于罗鹄章最近官司缠身,所以黑森林那边也暂时撤了盯梢的人。但赵恺还是后怕,曾绍的耳朵几乎贴上他嘴巴才勉强听清。

“毕竟手术的钱也有他一份,当初你为我接下这个单子,如果现在你想…”赵恺越说头越低,被下的手慢慢攥紧,好似做了个天大的决定,“即便日后再发生那天那样的事,我也不怪你,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胡说什么?”曾绍就怕他一天到晚窝在家里胡思乱想,听罢赫然退开道:“我接不接这单子都跟你没关系,少自做多情。”

“噢,那绍哥,”赵恺说完就缩回去,刚才好容易攒的热气散得差不多了,他哆嗦道:“你翻身的时候小点声儿。”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小窗突然亮灯,庄希文跺了跺脚打起精神,本以为曾绍是要下来和他见面,哪知道这人却是抱着赵恺一路冲下来的。

“怎么了?”庄希文听这人气喘吁吁,心下一沉。

然后他就看见曾绍怀里的赵恺闭着眼十分痛苦,他下意识往腿上去,借着昏暗的楼道灯仔细察看,发现那里好像有片红肿。

曾绍并不理他,心里又急,站稳了还要冲出去打车。

“司机交班的点儿,大马路上干等着耽搁病情怎么办!”救人如救火,庄希文不由他,一脸正色道:“坐我的车!”

曾绍咬咬牙,这才跟着庄希文上了车,后车赵恺一路呻/吟,庄希文则一路忍着胃痛飙车,送到医院又是鞍前马后地安排,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医生才终于从急救室里出来。

“怎么样?”曾绍第一个上前问。

“患者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就是这腿反复发炎不能再耽搁了。”说着医生看向动作有些迟缓的庄希文。

庄希文已经有些恍惚了,贴在腰后的左手不动声色地撑住座椅靠背,“有话直说。”

医生颇有些为难道:“骨科不是咱们医院的强项,目前患者的情况稍微有点复杂,要是有经验丰富的专家亲自操刀,风险会小很多。”

全国骨科重点科室,庄希文脑海里第一个就蹦出高潭医院四个字,但那是生物制品领域分会长,顾氏的地盘。

顾庄两集团的合作不算多,但庄希文没有片刻犹豫,“我现在去联系,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主刀就是关键,医生摆摆手,立即示意助手去准备手术室,“只要人到位,其他不成问题。”

时间紧迫,庄希文正要找个清净地打电话,忽然听曾绍脚步挪动,于是他转身问:“想说什么?”

今早的第一句话,也是吵架后的第一句,显然两人都有些局促。

但最后曾绍也没多看他,只道:“我替赵恺谢谢小庄总。”

庄希文有些失落,点点头,马不停蹄又着手调度医生,一圈电话打下来,事儿安排妥当,胃也痛到极点。他整个人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没个人样,靠着墙都快站不住了。

“别告诉曾绍。”庄希文强撑着吩咐完,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许应荣正在给庄希文的后脖子换药。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忙,加上伤病不断导致免疫力低下,小小的一片伤口到现在也没痊愈。

许应荣见人醒了,把收尾工作扔给边上的何明珊就往外走,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过来的,此刻不光是许应荣,就连何明珊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庄希文还有些迷糊,胃部隐隐钝痛,是神经剧烈震荡后的余波,他无比倦怠,仅剩的力气只够转动脑袋,窗外此刻已是天光大亮,他不大放心地问:“那边怎么样?”

许应荣人都走到门外,听罢回头呵斥道:“盐吃多了?见天管人家的闲事儿?”

床边何明珊正要贴胶带,闻言手差点一抖,头紧接着埋得更低。

可偏庄希文没眼力见,没得到答案还想下床,许应荣火冒三丈,立地吼道:“你再动下试试!”

庄希文何明珊都是一哆嗦。

说完许应荣就气冲冲走了。

“那边一切顺利,手术进行中。”何明珊等人走了才敢开口:“师父也是紧张你,小庄总,做什么也别为难自己的身体。”

庄希文这才点头,好好躺回去。

贵宾区的病房相当安静,没有其他人打扰,许应荣拿粥回来绷着张脸要喂庄希文,庄希文有点发怵,也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吧。”

许应荣不吭声,也不拿开勺子。

“…我的错,”庄希文只好咧着嘴道:“那大哥喂我吧。”

几口粥喂下去,许应荣的气终于消了一些。

“你呀。”

啪嗒一声,许应荣本是拿庄希文没办法的无能狂怒,这会见到对方竟然哭了,更加手足无措道:“唉你怎么——”

“大哥,让我靠一会儿。”庄希文先斩后奏,已经低头靠在许应荣肩头。

许应荣沉默一会儿,上手给人顺气道:“那家伙真给你下迷魂药了?”

“…也许吧。”庄希文破涕为笑。

也许是那晚安慰的怀抱,也许是那一句我不怪你,也许是那张歪七扭八的画像,也许是曾绍把他从阳台边拽回来的那一刻,人世间的情义有千万种,庄希文也分不清。

“不过说到感情,其实我也没资格对你评头论足,我虽年长你几岁,但经历却也是一塌糊涂。”许应荣哄孩子似的摸着庄希文的脑袋,“只要你不后悔,我这个做大哥的一样支持你。”

闻言庄希文抬头问:“那个舒方鹤?”

许应荣懊恼地点点头,“前段时间何伯父公司的资金链出现问题,那家伙自作聪明给提了个虚假按揭贷款的鬼主意,伯父本来就容易鬼迷心窍,你说他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庄希文福至心灵,“难怪刚才明珊脸色不好。”

“不光我和他彻底闹掰,明珊和那个吴伯园也没戏了——本来她刚对人家有些改观。”许应荣又舀了一勺吹了吹,边喂边苦笑道:“之前他们一起做义工,有个孩子天可怜见,话说不全总被人欺负,我听明珊说那小吴好几次给人出头的事,也觉得对方人品似乎还不错,唉。”

何氏企业,何戴怡,庄希文想起前世何家虽然一落千丈,何家母女却也来探望过几次,还一直念着要帮庄希文翻案,只不过到底有心无力,始终没帮上忙。

“我身为小辈,平时对伯父伯母关心不够已经失了礼,现在他生意有困难,我自然要尽些心意。”庄希文想到什么,道:“大哥,劳你转告伯父,让他把手头的资金分批买几只股…”

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是许应荣作为非专业人士的基本认知,但他听庄希文说出准确的买卖点,尤其庄希文在大学期间有过一次非常失败的投资经历,又被这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时候成股神了?别是有内幕吧?”

“哪儿有什么内幕,不过闲来玩玩。”庄希文嚼着粥含糊道。

许应荣虽然相信庄希文,但又有点不放心,又问了几句,神色终于轻松下来,他想起上次见面何戴怡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道:“要真如你所说,何家能就此东山再起,只怕伯父要把你当神仙供起来。”

“这倒不必,”庄希文顿了顿,“只是麻烦他日后帮我收留一个人。”

“像之前化工厂那样?”许应荣眼珠一转。

庄希文点头,两人心照不宣,一小碗粥见底,忽然庄希文又问道:“刚刚你说的吴伯园,是集团研发部的那个吴伯园?”

许应荣嗯了声,说来那次饭局还是因为吴伯园才有舒方鹤的加入,也才有后来的插曲。许应荣垂眸捣弄着碗里的粥,一想到这里就又有些烦躁。

“你说那吴伯园人品不错,有没有可能他是装的?”

听罢许应荣猛地抬头,只见庄希文看向自己,魔怔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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