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一夜润无度。
翻来覆去烙饼似的使劲折腾。
翌日,敖光率先醒来,浑身针砭车碾一般的酸痛在控诉着昨夜的疯狂。
到底是年龄大了,不似年轻那会可以肆无忌惮地疯玩疯闹。
他微微侧头看向旁边行为恶劣,却枕着自己手臂睡得一脸餍足的男人,愤懑地抽回手臂准备起身下床。
才惊然发觉两人那儿还连在一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敖光猛起一脚将他踹下床,天帝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后继续呼呼大睡,一副劳累过度急需休息的样子。
敖光懒得再看他一眼,揉了揉酸痛的腰,忍着黏//腻的身子穿好衣服,勉强化成龙形飞速离开。
回到东海后,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调息入定,谁也不见。
三个月后,敖光凭着经验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他貌似又怀孕了?!
龙族法力越高孕育子嗣就越艰难,怎么偏偏他就这么……
丙儿的身世还没有拨云见日,如今又揣了一个黑户,敖光越想越气,凭什么爽是那人最爽,罪却是自己一人来受!
于是,他扛着自己四十米的大刀单枪匹马打上了天宫,天庭众神仙自知理亏,也只是一味地闪躲逃避。
敖光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天帝的寝宫,大刀一挥就把雄伟壮观的大门劈了个粉碎,“昊天!你给我滚出来!”
“发生了何事?”
天帝听到动静从内殿走出来,瞧见敖光登时笑逐颜开:“阿光,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气成这样?”
看到他这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敖光心头怒火更盛,也不说话,只是一味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砍向他。
天帝一边躲避一边道:
“上次那番是朕过于孟浪了,不过你也很享受的不是么,我们还是那么地契合,之后朕去东海找你,可你却避而不见。”
听他这话,敖光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天帝伸臂将他揽进怀里。
醒来时还是那张熟悉的床榻。
“你这次来找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吧。”天帝温润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不待敖光开口,又道:
“生下来好么?”
“生下来?”
敖光冷然一笑,嘲讽尽显:
“天帝贵人多忘事,怕是早就忘了千年前对我的羞辱了吧,可我却清楚地记得,你那时对我说——把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打掉!你那时不相信丙儿是你的孩子,现在怎么就确信这个孩子是你的了?”
天帝紧紧握住敖光的手,眼底流露出仅他可见的温情:
“阿光,过去是朕误会你了,朕会弥补你和丙儿的。你知道朕这千年来在东海外驻足多少次吗?你以为朕空着后宫又是在等谁?”
敖光听他这么一说,耳根子就软了下来,面色有些松动。
天帝执起他的手,在手背上温柔地落下一吻:“阿光,做我的帝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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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你别再进了……孩子会受不住的……”敖光满面春/潮,大汗淋漓,脸庞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小珍珠。
天帝凑到他耳边呵气:
“是孩子受不住还是你受不住~?放心,朕已经问过医倌,现在这个阶段可以。再说了,我们的孩子可没这么柔弱,他能承受得住。”
他的眼中热情澎湃,恨不得整个人都住进去,才舍不得退出来。
“朕得把这一千年的空落都给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