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况野一脸疑惑。
感受着温煦滚烫的体温透过丝绸柔滑的睡衣带来身体上的触感。
温煦喘着粗气,温热的气息带着酒喷洒在况野的脖颈处,痒痒的,心也是。
“温煦,你喝多了,快起来。”况野伸出胳膊推搡着挂在胸前的温煦。
“嗯……,大熊…,喜欢大熊。”温煦紧紧的抱着况野精瘦的腰身,双臂不断的收紧,把况野往怀里带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况野快被勒的喘不过来气,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僵持在房门口吧。
况野叹了一口气,垂头低眉看着温煦,柔声道:“我们去屋里看大熊好不好,屋里有一只很大的大熊,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男人的话语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二十多岁的小孩子。
温煦不闻所动,还是紧紧的抱着,况野准备来强硬的把温煦胳膊拽下去的时候,温煦松开了抱着况野的胳膊,仰头看向男人,温煦眼神迷离,嘴巴泛出诱人的的红,水亮光泽,像一颗熟透了红苹果一样
况野显然是看不到这一幕的,只觉得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此刻喷洒在自己的脸颊处,二人呼吸交融,况野喉结滚动了几下。
“好想亲他。”
这个想法出现在况野的脑海里,他这么想着,当然也这么做了。
他的头情不自禁的缓缓垂下,一点一点越来越低。
下一秒,温煦的嘴唇带着湿润的触感擦过他的脸颊,脱离了他的怀抱。
“要大熊,…..。”温煦边说边摇摇晃晃的打开了况野的屋门。
况野依旧保持着低头亲他的姿势,屋门被打开,发出声响,他回过神来想到了自己刚才的举动,是被下降头了吗!震惊错愕,但是想到温煦走了,感觉自己被当猴耍了。
况野站在门口直起了脊背和头颅,转身站在打开的房门没进去,目光幽幽的看着屋内,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吧。
温煦走进屋内,摇摇晃晃的躺在了况野的床榻上,深色的床单在温煦的身下有了一道道的褶皱。
况野打了一个电话,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走进了屋内。
昏暗的屋内,只有门口走廊的光亮,微微的透进了屋子况野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他走到床榻边,用脚踢了踢床榻上晕乎乎的男人。
况野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温煦,回你自己房间去。”
况野提了好几下,床上的男人不为所动,砸吧砸吧了嘴巴,传进了况野的耳朵。
“温煦,下次你要是再喝醉回来,就给我滚出我家。”他大喊。
话落,温煦抓住了况野的胳膊,用力一拉,站着的男人因为没有东西支撑,惯性的朝前扑去。
最先是滚烫的触感,紧接着嘴唇传来柔软湿润带着火锅味的气息,萦绕在况野的鼻腔里。
况野面露震惊,他再熟悉不过嘴唇上,是什么东西了,温煦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况野的嘴唇,下一秒张嘴咬了下去。
嘴唇上一阵刺痛传来,况野侧开了头颅,温煦紧紧的抱着他。
“你是属狗的吗,怎么乱咬人,温煦!”旁边传来况野咬牙切齿的声音,男人已经睡着了,环抱着况野的手也松开了
况野打开床台旁边的落了一层薄薄灰尘的小夜灯,身后的背对着况野已经睡着了。
他感觉着嘴唇上的痛感,上薄唇微微渗出着血丝,思绪凌乱。
我……居然被一个男的夺走了初吻!!!但是转念一想,温煦…..你是把我当成了谁吗。
况野旁边的电话响起,况野有些烦躁没有接通电话,起身走下楼,他打开大门,面前站着一位贴黑衣保镖,手怀里抱着一只三米棕色的大熊。
凌晨两点,一阵秋风袭来,穿着单薄睡衣的况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先生,这是你要的大熊,这么晚了,好多店都关门了。“保镖说道,将手里的三米的大熊递了过去。
“麻烦了,你可以下班了。”
况野伸手接过保镖手里的大熊,关上了屋门,三米的大熊,将况野快遮挡完了。
棕熊的手感抱起来毛茸茸暖洋洋的,况野朝二楼走着内心暗自悱然:“真是狼心狗肺的,自己对他这么好,还咬自己。”
况野打开温煦的屋门将大熊扔到了他的床上想到自己屋内的温煦,况野重重关上屋门,今晚就睡温煦的屋子。
况野坐在温煦床榻边缘,却迟迟没有上床,思来想去“自己的家,自己的床,自己的屋子,自己凭什么要睡在这里。”蹭的一下,况野站起身来打开屋门,朝自己屋子走去。
他关上自己的屋门,走廊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隔绝在外,他掀开自己被子进了被窝,刚一躺下,温煦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况野仰头,动弹不得,叹了一口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酒量不好,怎么睡相也不好!”
况野挣脱开温煦的束缚,朝床榻边挪了挪,海城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况野在床沿,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床了,温煦还在得寸进尺的朝这边袭来,终于“咚。‘’的一声况野掉下了床榻。
况野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不知为何他感觉温煦就是故意的,况野翻身上床,隔着蚕丝被褥将温煦压在了身下,单手将他的两只手牢牢的困在温煦头顶上方。
温煦难受挣扎了一下,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下一秒只见上方的男人俯身吻上了身下的男人。
—ps:(天亮了,昨晚是平安夜)
温煦口袋里的闹钟不停的发出响声在口袋里发出震动,他睁开眼,幽幽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
窗外晨光熹微,高高悬挂的太阳照耀着大地,没有一丝暖意,微风浮躁的吹着树梢,在空中摆动着。
温煦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只觉得陌生,他缓慢的起身,将头转向一边,直接“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只见况野衣服憔悴眼底泛着乌青嘴唇还有未干的血迹,整个人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一样,合着眼睛靠在床头,微微皱眉。
“你醒了。”他声音嘶哑极了,像只乌鸦。
温煦愣了一秒翻身下床,“你……..,昨晚…..。”
“没什么事情,吃去早饭吧。”况野解释道。
温煦愣了愣,边朝外走边打量了一下况野的屋内。
温煦用清水洗了一把脸,他思来想去,都不知道昨晚怎么回来的,怎么跑到了况野的屋内,而且还睡了一张床,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煦喝断片了!
温煦擦了擦脸,只觉得嘴唇一阵刺痛,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嘴唇微肿,看着像是要破皮了一样。
温煦没有多想只觉得是昨晚火锅吃多了,上火而已,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温煦打开浴室的门朝餐厅走去却看到了况野竟坐在了餐桌前,在吃早餐!
他有些震惊,以往况野都是自己出门上班都看不到的人。
温煦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他坐在餐桌前看着一脸淡然吃早餐的况野,犹犹豫豫道“我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跑到了你的床上,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没做什么事情吧。”
况野喝着粥的手微微一顿,想到了昨晚那些离奇且离谱的画面,嘴角微微抽搐,吐出两个字“没有!”紧接着他又道“以后不会喝酒,就别喝了,容易跑错屋,上错床!”
温煦看着他这个样子,听着他说出来的话,总感觉况野今天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话里有话的样子,但是对面显然不是很想说。
“你嘴怎么了。”温煦询问。
“被狗咬的。”
温煦脑子里浮现出咖啡豆的样子,想也没想直接说道:“那你今天记得去打狂犬疫。”
况野:“…….。”紧接着他“嗯。”了一声。
温煦吃完早餐,上楼准备换掉自己满是火锅味的衣服,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将况野床榻上的被褥染上味道,自己身上味道这么大,肯定染上了吧,他自问自答的想着。
温煦看着对面还在吃饭的况野:“那个…..,昨晚睡了你的床不好意思,我身上有火锅的味道肯定也染上你的被子,我帮你换洗一下吧。”
况野慢条斯理的擦着嘴巴手指微顿,他没想到温煦居然会这样说。
傲娇的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温煦将况野的被褥换了下来,他眼神不停的在况野屋内打量着。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只有床榻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幅巨大的画。
画框上只有黑色铺满整个画布,没有任何多余的颜色,看着也不像是艺术画。
“换好了吗。”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温煦回过神来,有种被抓包的错觉,言语有些结巴道:“换…….,换好了。”
温煦拿着被褥转身逃离,差点撞上倚靠在门口况野的身上。
“抱…抱歉,我晚上下班回来洗好给你。”话落慌忙逃离。
温煦打开自己屋子,目光直接锁定到自己床上的大棕熊。
他走上前去,怀中抱着床单,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床上的棕熊。
奇怪,自己床上怎么有只熊,难道是自己昨晚喝醉买的。
他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消费记录,空荡荡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