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庭居然私通外敌,以战养战。
顾斐知晓后,第一时间从边关赶回,欲向天下人揭发他的真面目。
“你的好表哥为了阻止我与你在一起,将我支去边关,更是串通狄国大皇子,三番两次进犯边境,妄想用战事困住我。”
覃卿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绳子被打了死结,难以挣开。
“你有什么证据?”覃卿冷眼看他。
顾斐狰狞大笑,“你还想着为他套我的话?他有什么好?!”
“他谢兰庭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
“那也比你强!”覃卿张口反驳。
顾斐愣了一瞬,冷哼道,“比我强?那你如今怎会落我手里,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强什么?”
覃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猜想对方已经历过一番苦战,此刻的他大抵是强弩之末,而她只要再坚持一下,就会等到援兵到来。
“就凭表哥现在仍是上邶的摄政王!”
“摄政王?很快就不是了。”顾斐神色阴沉地盯着覃卿,突然很想看看,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出现慌乱的模样。
他一把拎起覃卿,推向地上的草席。
覃卿摔倒在地,顾斐用刀将绳子挑断。
他抓起覃卿的手至于头顶,“别想着反抗,你越反抗,我越不想放过你!”
覃卿冷冷地看着他,两人无声对峙。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顾斐动作微顿,刀尖指着覃卿,示意她站起来,目光警惕地看向门口。
***
谢琉珠本来计划今日出宫春猎,不想撞上蔡公公手下的小太监,那太监是新皇底下红人,经常出没新皇御书房。
见对方一脸惊慌失措,谢琉珠立刻将人拦下,逼问一番后得知顾斐居然要反,下一个就要对燕王妃下手。
谢琉珠听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出宫奔向摄政王府,得知覃卿不在,又带着人马四处寻找。
她知这个时候找谢兰庭没用,谢兰庭一心扑在那个叫九真的女子身上,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一定尽心,没准还等着覃卿出事,好腾出王妃之位。
谢琉珠心急如焚,一把扯过跟出来的小太监,勒令他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
小太监又惊又惧,没一会儿,哆嗦着道出一个地名。
谢琉珠没敢耽误,带上公主府人马直奔那地儿。
小太监看一群人飞快离去,随即收起脸上惊慌,燕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他也做了该做的,剩下的全看天意。
小太监拍拍衣袖,转身朝皇宫方向走去。
***
“不要进来,除非你想她死!”顾斐抵着刀刃威胁来人。
谢琉珠不敢上前,命卫兵全都退后。
覃卿心下诧异,没想到第一个赶来的竟是谢琉珠。
谢琉珠举起手,边挪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顾大哥,你看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你手里才一个人质,要不我也进来?”
顾斐没给她好脸色,“还有上赶着来送死的。”
说着,扫了一眼地上的绳索。
谢琉珠瞬间明白,捡起地上的绳子。
她一面动手捆自己,一面留心周围环境。这里是个破庙,右面的墙壁上有一扇结了蜘蛛网的破窗,半边窗户在空中摇摇欲坠,发出咯吱声响。
她缓慢挪动身体,背后的窗户透过光亮。
顾斐一眼看出她技俩,冷声道,“别妄想给弓箭手找机会,我会先让你变成筛子!”
谢琉珠身体一僵,只好退回原位,挡住与外界连通的唯一窗口。
此时,外边的人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顾大哥,你这么做何苦呢?”谢琉珠想不明白顾斐究竟要做什么。
顾斐没搭理她,不时看向门口,似是在等人。
覃卿给了对面一个眼神,谢琉珠也不再吭声,老老实实地做她的人质。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来的人似乎比先前还多。
谢兰庭抬手,所有人止步原地待命,他只身一人走进破庙。
顾斐终于等到来人,不屑地开口道,“王爷终于舍得现身。”
他推着覃卿上前,刀锋离纤细的脖颈更近一分,上面隐有血迹。
谢兰庭静静地看着他,“放开她,本王留你一条活路。”
“活路?”顾斐仰天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在得知越国雍都被一夜占领时,顾斐就料到自己结局,倘若用越国来牵制自己,是谢兰庭的阴谋,那么一举攻下雍都永绝后患,意味着谢兰庭想摊牌。
他要他的命。
“我如今还有什么活路可言,说到底全都拜你所赐。不过,今天也该让你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他眉峰一沉,将覃卿压进怀里。
覃卿被迫仰头,刀锋下的肌肤沁出鲜红。
庙外,长丰蛰伏在树上,手里的弓箭蓄势待发。
顾斐丢出一匕首,“先捅自己一刀,”他厉声喝道,“动作快点!”
谢兰庭看了一眼覃卿,拾起匕首,眼都没眨一下,冲自己胸口捅去。
顾斐仍不满意,凑到覃卿耳边道,“我让你看点不一样的。”
目光一转,对谢兰庭道,“现在,跪着爬过来!”
“不要!”覃卿眼神祈求。
谢兰庭避开她目光,捂着胸口缓缓跪下。
覃卿不忍心看下去,转过头。顾斐却不放过她,掐着她的脸凶狠道,“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眼中的摄政王,如今像条狗一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覃卿红着眼吼道。
“别哭,我……”顾斐刚张口,背后被人猛烈一撞,他下意识松手,目光来不及触及怀里人,破空而来的箭矢正中眉心,接二连三的利箭将他射成靶子。
顾斐最后看了覃卿一眼,直挺挺倒下。
谢琉珠稳住身形,方才那一撞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她捂着胸口,看着倒下的顾斐惊魂未定。
覃卿怔怔地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顾斐,脑海不停浮现对方最后看向她的眼神。
长丰快步走过来,伸手遮挡覃卿眼睛,覃卿偏头,躲开他的手。
“做戏做到底。”
覃卿转身欲走,才迈开脚,惊觉双腿一软,好在一旁的谢兰庭及时将她扶住。
目睹这一切的谢琉珠,不由瞪大眼。
众人离开后,破庙很快被清理干净,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
覃卿回到王府,将自己关在净室,她脱掉沾染血迹的外袍,整个人浸于水中。
顾斐头颅中箭时,覃卿离得最近,那利箭几乎贴着她头皮飞过,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犹在耳边,迸溅的血液落到她身上,甚至还带着温度。
覃卿用力搓着皮肤,直到被搓出血丝才停手。
“小姐,洗好了吗?”冬篱一直守在净室外,小姐回来时神情恍惚,她很是担心。
“王爷!”冬篱抬头,见谢兰庭立在面前,顿时头皮发麻。
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净室方向,只好退下。
谢兰庭一回府就和长丰换了回来,此刻沉着脸等在净室门口,许久不见人出来,一把撩开门帘,大步走进去。
覃卿正低头系小衣带子,以为是冬篱,头也没抬,问道:
“九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见冬篱回答,覃卿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来人。
“表……”
覃卿话没说完,谢兰庭拦腰将她抱起,来到两人就寝的床榻上。
覃卿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也沾有水汽,应该才沐浴没多久。
谢兰庭扫了一眼她搓得发红的脖颈,开口说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我只是离开一阵子,回来孩子都有了?”
覃卿脖子一僵,“那你得问长丰。”
谢兰庭盯着她狡辩的模样,心里绷着的弦终于松动。
“他我自会收拾,倒是你,我的夫人,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谢兰庭眯起眼。
覃卿心下理亏,嘴上却不愿承认。
“嘴长别人身上,我哪里管得住!”
再说了,被骂几句负心汉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这个时候覃卿还没意识到谢兰庭将要做什么,直到谢兰庭动手放下床榻两侧的帷幔,她才猛地警觉起来。
“你做什么?”
谢兰庭顾自宽衣解带,目光一瞬不转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掉进陷阱的猎物。
“当然是将谣言做实。”
覃卿头皮一紧,手脚并用往外爬,谢兰庭伸手一捞,轻轻松松将人拖回。
“我劝夫人省着点力气,”他欺身将覃卿压在身下。
覃卿正欲讨饶,谢兰庭将她求饶和着惊呼一并吞下。
太阳下山,月亮开始探出头。
覃卿不知道过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却没能换来对方半点心软,谢兰庭像是不知餍足,霸道地掐着她的腰身,那力道似是要将她揉碎,嵌进身体里。
覃卿承受不住,一度昏过去,醒来时谢兰庭正往她嘴里喂水。
覃卿现在看着他就怕,不知想到什么,指尖都跟着颤抖起来。
见覃卿缩成一团,谢兰庭终于大发善心,勾唇道,“今天就放过你。”
说完,谢兰庭起身抱她去净身,覃卿被放进水里时,险些没有坐稳,谢兰庭只好将她架在怀里,动手为她清洗。
覃卿靠着他胸膛,总算恢复点体力,刚挪动身子,腿下的灼热隐有抬头趋势,覃卿一把拂开对方的手,嗔怒道,“你出尔反尔!”
谢兰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里的光近似妖异。
“我的夫人,这才哪儿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