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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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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宸亲王庄孝耤来到百越南境边关任戍守大将军,之前的戍守将军沈丹已故。宸亲王秉承沈丹将军的统辖圭臬,以仁慈之政、蒲鞭之治,使得边关塞外诸多部族众心所归,纷纷投靠宸亲王麾下。

刚到南境边关时,一天,军营幕府内,宸亲王和一众将领议事结束,将领纷纷起身向宸亲王告辞。

宸亲王对一位将领说:“楼将军请留步,本将军有话要同你讲。”

“是,末将遵令!”

楼汉保,近不惑之年,身材魁梧壮实、双目炯炯有神。多年前在中原,楼汉保与玉怀德将军一起率御卫军东征。玉怀德将军战死沙场以身殉国,战败后,楼汉保将军被先皇贬至百越南境。

宸亲王道:“楼将军来这南境诸越已有几载时日,对南境的地域风俗、民意军政皆甚是了解。此后,有劳楼将军一一向本将军详细道来。”

楼汉保抱拳答:“末将遵令!末将定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嗯,甚好。”宸亲王顿了顿,又道:“楼将军,本将军还有一事与你相谈。”

楼汉保再抱拳:“末将,伏闻大将军之言!”

“楼将军可知……几年前,先皇将你贬斥这南境,用意是何?”

楼汉保闻听,立马起身来到大堂中,单膝跪地,抱拳回道:“回大将军!当年之事,末将岂会不知先皇用意!先皇对末将的再生之恩,末将时刻铭记于心!只可恨,先皇因当朝局势险恶动荡、佞党横行暴戾而忧心成疾,病逝晏驾!末将亦时刻痛恨自己蝼蚁之力,无涓埃之能,不能替先皇除恶解忧、不能替玉将军报仇雪恨!”

几年前,东夷几大部族,联盟入侵我中原边疆,中原朝廷大将玉怀德将军奉旨率御卫军出征东域抗击边患。由于战场多在海疆,御卫军临时组建了一支作战水师,由精于水上作战的副将楼汉保将军指挥。

然而,东夷原始人野兽貌,一心只为抢夺我中原富庶国土而来,对我中原御卫军发起了自杀性攻击。激烈血腥的战事持续了半年之久,在东夷人的强势进攻下,加之中原将士不惯于海上作战,使得我御卫军铩羽败退,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这日,又是一场人间炼狱般的战斗,玉怀德将军和楼汉保将军败下阵来回到营中帷帐。两人一进帐内,满身血污的楼汉保立马单膝跪地,对玉将军抱拳道:“末将无能!有辱军威!请将军军法处置!”

玉怀德将军亦是浑身血迹斑斑,拉起楼汉保,宏声悲叹道:“唉!岂是楼将军无能!实乃本将军失策,万没料到东夷蛮人狡诈,将战场拖延至海疆。若非,楼将军力挽狂澜,我军恐早已……唉!我已快马上奏表回朝请求增援,朝廷回牍应该今日就到。”

“报……”正说着,一名传令兵奔进帷帐,单膝跪地,双手托一物:“禀将军!朝廷中林长申大将军军牍到!”

“太好了!有林大将军增援!我军有救了!”玉将军激动不已地接过军牍立马展开,楼汉保也激动地凑过身来,看向军牍:“闻东域战事 长申忧彻 遂上表增援 然 西北叶将军亦上表 强烈自荐增援 言辞凿凿 不容反驳 陛下已准。”

“啪!”的一声,玉将军猛力合上军牍,和楼将军茫然相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他?本将军与他一向不和,他为何愿意千里迢迢前来增援?”

楼汉保也难以理解:“许是……叶昌未极不堪,现国土危难之时,激发了他心底的良知?”

玉怀德若有所思:“嗯,许是如楼将军所言……然,远水真的能救近火?”

果不其然,玉怀德和楼汉保又勇猛坚持奋战了几个月,叶昌的援军依然没到。

又一日,玉将军和楼将军在帷帐正焦头烂额地议事。突听到:“报……”一名斥卒急匆匆奔进来,单膝跪地,抱拳禀道:“禀将军!小卒奉将军令在外寻查,在近百里处发现驻扎有军营,事发紧急,小卒不及回营向将军禀报,便乔装改扮一番潜进军营。发现竟乃西北叶将军的西尨军!且,驻扎停留已有两个月时日!”

“什么!……”玉怀德“噌”地站起身,怒火中烧:“西尨军已近在百里处驻扎竟两个月之久,为何不前来助本将军?害我军又折损诸多将士!……叶昌这个老贼,究竟意欲何为?”

楼汉保也愤怒起身,向玉怀德抱拳道:“将军勿急!待末将前去查探仔细再议!”

“不可!我等皆在朝廷效力,如若那老贼将你认出,岂会放过你。”

“将军多虑了,在叶昌眼里,末将乃卑微之将,饶是此前同在一处过,他又岂会多看末将一眼,定不会认出末将。况且,此时我军已面临最后的危急关头,顾不了许多了。”

于是,楼汉保来到离驻扎军营不远处的山坡看去:叶昌军力规模之小,怎堪上阵浴血!那他千里迢迢来此,究竟意欲何为?……楼汉保赶紧乔装改扮一番,潜进了西尨军军营,又想方设法假扮成叶昌帷帐的一名士卫。

这日,叶昌和心腹大将吕山正在大帐内议事。吕山阴阳怪气道:“将军,我等在此已驻扎两月有逾,想那玉怀德定是已经溃不成军,将军是否现在要前去增援增援?”

叶昌虚眯着狼眼,阴森歹毒地说:“不急,玉将军能耐大得很!之前,在朝堂中处处跟本将军针锋相对!现在,还可替陛下东征西讨、开疆拓土!此战,玉将军一夔已足矣!……”

站立一旁假扮士卫的楼汉保早已经满腔怒火,拳头快要握爆,他挪动脚步想要离开大帐。不想,碰到旁边挂战袍盔甲的木架,楼汉保赶紧扶住木架,却惊动了叶昌。叶昌立马回头恼怒地恶瞪着楼汉保,脑海急思:此卒,为何有些不同寻常的熟悉……但,帷帐内外又甚觉面生?

吕山见叶昌恼怒,指着楼汉保大喝道:“大胆小卒!惊动将军!来人,拉出去,军棍二十杖!”

几日后,被打的鲜血淋淋的楼汉保趁着夜黑逃出了西尨军军营。回到御卫军军营,玉怀德听罢楼汉保的陈述,拳头“嘭”地重重砸在桌上,睚眦欲裂:“叶昌老贼!我就知道老贼怙恶不悛……待本将军回朝后,定要向陛下好好参他一本!”

翌日,东夷野蛮人又对御卫军发起猛烈进攻,悍不畏死的玉怀德和楼汉保率御卫军残余部队与敌军殊死抗击,然而,御卫军终究兵败如山倒。

当一群敌兵再次蜂拥而上时,已身中数箭的玉怀德对楼汉保大喊道:“楼将军快走!一定要面见陛下,告知所有实情!”

“要走一起走!”楼汉保杀出重围,冲向玉怀德。

身中数箭已是血人的玉怀德挡在蜂拥而上的敌兵前面,对楼汉保淡定道:“本将军,已经走不了啦!楼将军一定要见到陛下,不能让叶昌奸贼祸我国倾!”玉怀德言罢,转身便冲向蜂拥而上的敌兵。

“玉将军!”楼汉保悲吼一声,杀红眼般砍向周围的东夷敌兵,无奈伺机且战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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