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如画作中一般亲吻舒予斓的侧脸,低声呢喃:“宝宝,对不起。”
舒予斓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不要说了!”
祁韫抱紧了他,任由舒予斓的眼泪沾湿他的衣领。
突然舒予斓起身跨坐在祁韫身上,祁韫瞪大了眼睛,“斓斓?”
舒予斓脸颊、鼻尖还有眼眶都泛着因哭泣而起的红晕,舒予斓倔强地瞪着眼前人,狠狠吻了上去。
舒予斓的动作对祁韫来说猝不及防,但是长久以来耳鬓厮磨形成的肌肉记忆让祁韫完全不需要思考就占据了主动权。
这战事蔓延开来,也不是舒予斓想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从白天到傍晚,舒予斓抓着个空隙披上一件睡裙下去喝水。
站在流理台边,水刚刚送进嘴里,身后一股热气又覆上来,舒予斓下意识吞咽了口水,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那双占有过他无数次的大手抓住了他。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无法靠自己站立了。
他低声骂:“疯……子……”
祁韫捏着他纤薄的腰腹将他掼到流理台上,“我爱你,斓斓,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落在身上,舒予斓失神地看着晃动的天花板,“冤家……”
两个人恢复冷静,已经是又一天的中午了。
舒予斓洗漱完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衣领之下的皮肤无法示人,斑驳的痕迹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而舒予斓身后的男人却对此满意至极,他低头蹭着舒予斓毛绒绒的头顶,装着纯良的模样呢喃:“斓斓,宝宝,你好美。”
舒予斓给他一个肘击,脚步虚浮地坐到床上。
祁韫追着出来,单膝跪在舒予斓脚边,双手捧着舒予斓的双手哄人:“我帮你擦点药,别生气了,好不好?”
舒予斓抬脚踹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地骂:“你是人吗!”
祁韫被踹得心痒,捧着送上门的玉足吻了吻,“你骂得真好听。”
舒予斓脱口而出:“变态!”
祁韫嘻嘻笑了一声,打开旁边的床头柜取出活血祛瘀的药膏,非常认真地给舒予斓上药。
舒予斓睡袍的衣摆就被他撩起来了,雪白的皮肉因为坐着而软耙耙的,上面他这两天刻意烙下的青紫印记,他一边看一边发病,“小肚子好可爱。”
舒予斓没好气地瞪他,被他弄得两天都没吃东西,还好意思说!“我要是女人,你的儿子已经被饿死了!”
谁知这一句玩笑,却让祁韫当真了,他停下动作,目瞪口呆地望着舒予斓,“真的会有孩子吗?”
这回轮到舒予斓瞪大眼睛了,他只是一时气话,祁韫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舒予斓脸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抬手打了祁韫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我是男人!”
祁韫竟失望极了,做小伏低地靠在舒予斓的腰腹间,喃喃自语似的继续发疯:“我们的孩子叫祁……不,叫舒爱韫,好不好?”
舒予斓被这疯言疯语激得后背有一瞬的发凉,他低头,祁韫浓密的黑发挤在他怀里,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想要渗入他的身体里。
舒予斓再次意识到祁韫是真的生病了,而病根和药引都是舒予斓这个人。
只要与舒予斓有关,只要是舒予斓说的,祁韫都会斤斤计较信以为真。
即便是男人怀孕这样荒唐的事情,也能让祁韫认真地去相信,并且费尽心思要给这个不存在的孩子起名字。
舒予斓俯身抱住祁韫,感觉到祁韫身体的颤动。
他原以为这段时间的“亲密治疗”能让祁韫从那些噩梦中稍有解脱,但实际上情况并没有他想象的乐观。
两人这样相拥的姿势在以前几乎没有过,从前都是舒予斓站在下位仰望祁韫的,可现在祁韫频繁地躲在他怀里仰望他、乞求他。
舒予斓突然无声地露出笑容。
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舒予斓低声在祁韫耳边说:“祁韫,隔壁那栋别墅我很喜欢,你买给我,当作给我们孩子的礼物,好不好?”
“好。”祁韫没有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