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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芳菲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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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允年坐回自己的位子,在玄真长老的左边,和玉衡一左一右,像两个护法。

只不过这两个护法看上去要先互相打起来。

玄真笑眯眯地问宗允年:“一山的灵果你都摘完啦?”

宗允年很委屈地伸出手:“摘得弟子可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出意料地看着玉衡在玄真背后翻了个白眼。

宗允年扁扁嘴:“师兄过来看我,也不帮我一下。”

玉衡瞪大了眼。

玄真笑说:“本来还想给你好好介绍一下你师兄,没想到你们真是有缘,提早遇见了。”

不仅遇见了,还吵了,还打了。

真是和谐的师兄妹关系呀。

从前宗允年在天衡宗时单打独斗,没有师兄妹在侧。现在重生来了舟水渡,却有了个讨人嫌的师兄。

玉衡应和道:“已经和师妹亲切交流过了。”

他明明在笑,宗允年从“亲切交流”几个字中听出了深藏不露的咬牙切齿。

舟水渡春日芳菲宴,其实也是弟子的一种试炼。取一枝春桃置于酒杯中,顺流而下,鼓声停之时,酒杯位于谁之前,就轮到谁上去选择春日试炼的玉牌。

玄真足踏水面落花,轻巧沿溪水而上。溪头有一兽皮大鼓,周边涂满了红漆,玄真执起鼓槌,敲响了芳菲宴的鼓声。

春日试炼的事件皆为舟水渡地界百姓的求助,当今多事之秋,玉牌繁多,琳琅满目,沉甸甸地挂满了一树。试炼的难度从下到上由低到高,位于最下一层的皆是一些丢牛丢鸡的小事,方便修为较低的弟子也能有参与感。

玄真去击鼓了,留宗允年和玉衡两个人面面相觑。宗允年大方地对上玉衡的目光,玉衡冷冷瞪了她一眼,移开了目光。

还真是小气。

宗允年也移开眼,在余光里寻找楼映雪的身影,楼映雪正盯着摆在案几上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宗允年的目光,回了个询问的眼神。

被发现了,宗允年于是大大方方直视楼映雪,用口型问他:“你—打—算—去—哪—个。”

楼映雪冲宗允年点点头,意思是听你的。

宗允年心满意足,挪着垫子靠近玉衡。

玉衡将垫子向另一侧移了移,明目张胆地嫌弃宗允年。

宗允年怒了,又向玉衡那侧挪了不少距离。

玉衡表情不变,继续挪。

宗允年继续追。

玉衡继续挪,挪得太多,将坐在玉衡另一侧的章遇挤倒了。

章遇怒视两人,看见是玉衡师兄,敢怒不敢言:“玉师兄,这三尺长的位子都不够您坐的吗?

“就是,师兄。”宗允年搂过玉衡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亲师兄妹哪能有嫌隙呢?”

玉衡试图推宗允年。

宗允年勒得死紧。

玉衡面上挂着虚伪的笑,背地里牙都咬碎了。

这师妹怎么这么不识相!

宗允年装作看不见玉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笑眯眯道:“师兄,你准备选哪个啊?”

说起这个,玉衡的脸色多了几分傲然:“第二层。”

芳菲宴第一层的玉牌就是摆设,都是雄踞一方的大妖,从来没有弟子敢摘下过。

第二层已经是弟子里面的佼佼者了,即使是安炎许淑他们这些亲传,一般也只敢选择第三层的玉牌。

宗允年“哦”了一声:“那我就选比你高一层的。”

玉衡眼里鄙夷之色溢出。

玉衡才不信宗允年敢摘第一层的玉牌。

这个师妹不仅不识相,暴力狂,还喜欢装模作样。

玉衡在心里把宗允年的缺点列了一箩筐,开始感慨自己真是命途坎坷,怎么摊上一个这样的师妹。

但宗允年想得很简单,既然玉衡都能选第二层,她选第一层,不是轻轻松松的吗?

激昂的鼓声忽然停下,酒杯停在了安炎前面,鹅黄色裙摆的少女今日看上去心情不错,踏着轻快的步伐摘下了第二层的玉牌。

人群中的窃窃声大了一些,没想到安炎这次竟然摘了第二层的玉牌,宗主竟然也愿意让她冒这个险。

鼓声再次响起又停下,停在了玉衡面前。玉衡没有骗宗允年,他摘的也是第二层的玉牌。

这次众弟子的反应便寻常许多,玉衡师兄算得上舟水渡弟子中的首席,摘的第二层玉牌也正常。

玄真又敲起鼓来,这次,鼓声停下之时,宗允年面前的流水上浮了一盏酒杯,酒杯里酒液清冽,一支盛放的春桃置于其中,空气中都浮动着桃花与酒液甜丝丝的香气。

这是宗允年第一次参加春日试炼,拿起春桃,抬眼对上玄真鼓励的目光。

玉衡则懒洋洋地一只手托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捏着自己的玉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等着宗允年的大话被拆穿,他才不信这个师妹真敢选挂在树顶端的玉牌。

挂满玉牌的花树之上悬着巨大的夜明珠,照得玉牌在夜色香风里莹莹发光。晚风一吹,玉石相击叩出清越之声。

宗允年眯起眼,打量起第三层的玉牌。都是一些基础的小妖,对寻常弟子有点难度。

玉衡眼中蔑视神色更甚,她果然是在说大话。

宗允年的视线上移,第二层的玉牌是化形期的妖,也就相当于修仙者中的入道者。

看到宗允年的目光落在第二层的玉牌上,玄真点点头,眼里浮现赞许之色。

再看第一层。

第一层只有一枚玉牌,高高悬于夜明灯下,看起来比其他玉牌都更孤寂。

是比化形之妖境界高上许多的大妖。

怪不得玉衡说从来没有弟子敢摘第一层的玉牌呢,这确实不是寻常弟子能解决的麻烦。

不过对于宗允年来说不是麻烦。

从前的宗允年很嚣张,不爽的时候,连妖王都揍过,何况这种只是盘踞一方的妖?

就是你了!

宗允年决定去摘第一层的玉牌,发现了个很尴尬的事情。

布置玉牌的人估摸着没想到有人真的会去摘第一层的玉牌,将第一层的玉牌悬得很高。

宗允年不够高。

这其实是个很好解决的问题,只需御剑稍腾空即可。

可惜宗允年没有剑。

又被舟水渡针对了,宗允年恼了,冲台下喊道:“楼映雪,上来帮我摘一下玉牌。”

敢针对我,那我就使唤你们的仙尊。

楼映雪很快来到,低声问:“你要摘第一层的玉牌?”

宗允年挑眉:“怎么,不愿跟着我去送死?”

楼映雪很快答:“没。”

他伸手一捞,将玉牌放在宗允年掌心,说:“我同你去。”

正合宗允年意。

宗允年本也想趁着次机会带着楼映雪在舟水渡出出风头,起码能搞个亲传当当。不然她是亲传,楼映雪是内门弟子,见面的机会都少了。

连芳菲宴座位都隔那么远!

场下已是一片哗然。

在楼映雪替宗允年摘下玉牌之时,众弟子都瞪大了眼。芳菲宴迄今已有几十年历史,第一层玉牌形同虚设已成为不约而同的共识,从来没有人敢摘下第一层的玉牌。

甚至还有人怀疑,是不是楼映雪看起来正派其实一肚子坏水,故意要害人。

直到楼映雪说出那句“我同你去”。

全场的目光又从宗允年身上移到楼映雪身上,由不解变成敬意。

勇士,敢陪着去送死。

亲传弟子席位忽然有人拍案而起,是许淑,他试图将一旁的章遇也扯起来,疯狂举手让宗允年看见他:“带上我两。”

章遇猛地将许淑拽下来:“你想死别带上我!!!”

全场弟子已经开始拿惋惜的眼光打量起四人,感觉很快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呢!

玉衡咬牙切齿,低声说:“真是疯了。”

珠帘哗啦一声被掀起,众弟子的目光又转到另一个方向,竟是惊动了一直沉默着坐在帘后的宗主。宗主是个身形很高大的中年男人,目光坚毅,走到宗允年面前,警告道:“你可想好,这玉牌背后一事,难度不小。”

松风泽一案,初听并不复杂,却搭进去了许多弟子。久攻不破,几乎成了悬案。

宗主将这设成春日试炼的第一层,本是起提醒自己的作用。他本意是等宗门几位长老都有空闲之时,再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先被这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子先摘了下来。

宗主听说过宗允年,打败了开刃礼的安炎,宝贝女儿回来哭了三天三夜。

他不忍心好苗子去送死。

何况还要搭上他两个爱徒。

面对宗主的目光,宗允年点点头,丝毫没有被说动的样子,目光诚恳道:“我知道。”

见这弟子固执得像石头一样,宗主又将目光投向在一旁没什么反应的玄真。

玄真摊手,很是无所谓:“想去就去呗,死了倒霉,成功了狗屎运。”

师尊都这样说了,宗主也不好多加阻拦。

况且有许淑在,他一向最小心谨慎,遇见了什么大事,应该也能带着众人保住性命。

至于最后那个少年,宗主不认识,但看他目光一直跟着宗允年,估计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宗主叹气:“唉,现在的年轻人。”

松风泽。

宗允年问楼映雪:“玉衡师兄跟我说,下山遇见麻烦了就报他的名字,你觉得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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