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墙上,看起来有些扭曲。
进屋的时候,他嗅了嗅空气。
身侧的手无声紧握,砰一行坐在床上,他的裤子有些松垮,带子也隐没在腿间的阴影处。
向上翻卷的上衣,裸露着腹肌。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像是沉默亟待喷发的火山。
又反复擦着手,像是上面刚沾染过极为粘稠浓烈的液体。
吴今不安的看着裴知意的背影。
是先说,他打磨的宝贝石头,被他的宝贝朝歌同学拿走了。
还是说,先告诉对方,朝歌刚才来过。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裴知意却猛地动了。
居然是拉上了被子,像是要睡觉。
吴今连忙道:“对了,刚才……”
“嗯,”被子里的声音带着沙哑,拖延的尾音却莫名让人觉得危险,“她来过。”
“她让你……”她让你去找她。
“嗯。”
一个字,已经让吴今明白,自己室友心情实在很差。
他立刻缩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裴知意那边被子却轻微耸动。
没人知道,他在被窝里,如上瘾般解下衣服……这回已经轻车熟路了。
他眼眸压的极狠,干燥而粗粝的手指分不清是欢愉、还是施虐般使弄着。
另一只手,却湿淋淋的。
还残存着在厕所洗手时残留的水滴。
刚在厕所弄过一次,却怎么都不满足。
现在,他拱着被子,高挺的鼻梁肆意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
那是朝歌同学,刚才来过的气息。
闻到的刹那,他已经想不到别的事情,忍到吴今睡着。
忍到现在。
裴知意如同上瘾一般,回忆着,在草场时紧抱着朝歌同学的感觉。
那样柔软的身躯,被他强壮的臂弯抱拢。
半个小时候,裴知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深重而晦暗的眼眸却清明不少,他拿出手,用纸擦掉,擦的干干净净的,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我一定是病了。”裴知意喃喃道。
他眼睛有些红,嗓音却嘶哑而迷茫。
“朝歌同学……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