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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鹤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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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毓卿轻叹一声,不得不看向钟语灿,“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准备报考闵大了?要留在滨庆?”这个问题钟语灿已经追着张毓卿问了好几天了。

眼看就要考试了,她还是没得到张毓卿的正面回答。

张毓卿终于抬起头面对她,声音闷闷的,“嗯,我妈说,我留在滨庆离家近,她好照顾我。”

钟语灿:“可你不是一直很想去闵大吗?我也可以照顾你啊!”

“钟语灿!我不需要你……”

“不需要你特意的照顾,我知道。”

张毓卿这话说钟语灿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可这不是特意的照顾。”她强调道,“如果不是你帮我复习功课,我可能连闵大的门都看不见。”

“虽然你不挟恩图报,但是呢,我这人是有恩必报的。况且,到时候没准还得你带着我学习,免费补课欸,对我来说百利无一害啊!”

钟语灿一张嘴特别能说,所以人缘十分好。这是张毓卿十分羡慕的,不像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闵大吗?确实是她一直想去的。

见眼前人又低下了头,钟语灿只好打算换一天再劝说,于是面对着她站起身,靠着年岁久远的栏杆跺了跺蹲麻了的脚。

“喏,你生日那天正好是考试,那个时候恐怕我们也没时间庆祝,所以我提前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等考完试,过几天就是我生日,再一起庆祝。”

张毓卿抬头看去,夏日傍晚天边的火烧云和钟语灿的笑颜一同闯入了她眼中。

“拿着呀,和我同款。”钟语灿晃了晃拿着小礼盒的手,又摆了摆戴着腕表的右手,“希望它能在考试那天助你一臂之力。”

“未来终究还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张毓卿抿了抿嘴,还伸出手去接住了这个小盒子。

在感受到她的手指捏住盒子的一角时,钟语灿笑着说:“张毓卿,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咔嚓——随着她话音,矮小陈旧的栏杆忽然断开,毫无防备的她,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钟语灿!”

张毓卿瘸着一条腿,用尽平生最快速度,也没能拉住悬空的钟语灿。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高楼坠落。

穿过楼下洁白如雪的玉兰,那朝天伸出的花枝也没能接住下坠的她。

“故事说完了。”

钟语灿忽然整个人都很放松地躺在靠椅上,在心中积压了几十年的真相,终于能有真正说出口的一天。

“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倒霉鬼,还连累张毓卿跟着我一起倒霉。”

在她死后,许多人都喊张毓卿是杀人凶手,可明明和她没有关系的,官方也公布了真实情况!

车内一下陷入了沉寂,原本车子里节奏明快的歌都变得哀伤起来。

“什么倒霉不倒霉的。”陆拾离眨了眨眼,沉吟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抚她。

已经发生的无法更改,但或许遗憾还有机会弥补。

楚情词忽然打岔:“话说,你确定是这条道?往这走?”

“嗯?”

钟语灿又打起精神趴在车子的玻璃窗上向外看,这里变化也太大了吧?

“前面第一个路口左转?不对,第二个路口右转?还是直走来着?”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陆拾离:……不是闭着眼睛也知道的么?

在楚情词在这儿兜兜转转绕了三四圈后,她们终于找到了钟语灿的家。

这一块属于滨庆的老旧小区,往里车子就不好开了,于是楚情词将车停在了外面,与陆拾离带着钟语灿步行走了进去。

外墙上的数字都已经被风雨腐蚀的十分模糊,陆拾离挨着房子一栋栋数了几回才确认了单元楼的位置。

“5楼是吧?”

钟语灿笃定:“5楼!”

可当陆拾离在5楼敲了一分钟门后,都不见门开,“不在家吗?出门去了?”

“我来看看。”楚情词抬手贴在冰冷的门上,闭上眼仔细感受着屋内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这里面没有人氣。”

钟语灿焦急道:“没有人氣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妈她、她出事了吗?!”

“你先别着急,里面的常用物品依旧保存完好,不像搬家了,或许你母亲可能只是没住在这儿了。”楚情词将贴在门上的手收回。

所谓没有人氣,只是指这儿很久没有人生活了。

陆拾离抬头看了看门两侧贴着的春联,从褪色程度来看,大概也是今年贴的,说明这儿里应该还是有人的,对面倒是光秃秃的一片。

“我能进去看看吗?”钟语灿说,“看看钥匙在不在门前的垫子下。”

陆拾离后退一步弯下腰,将铺在门前的地垫掀起,真在下面看到一个钥匙。

她小心翼翼拧开大门,屋里并没有传来那类很久没人居住时的霉味,但确实又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明明屋里头什么都有,沙发,电视,桌椅,冰箱,茶几上甚至还摆放着平时用不着但总是备着的东西。

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和现在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放她出来吧。”楚情词将门合上,抬手用妖力封住这一片空间。

陆拾离翻出六合镜,一阵微光闪过,钟语灿在客厅的中央现身。

“妈!我回来了!”

楚情词拉着陆拾离静悄悄地坐在了一边,将空间让给钟语灿。

这是钟语灿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她再熟悉不过,似乎和她那天离开出发去学校没什么变化。

或许也有变化,它们变旧了,但是她自己也记不起那天出门上学前,它们是什么样子。

钟情词急匆匆的走到主卧室,推开,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她没看见妈妈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床上闭着眼想了很久,才起身。

从主卧出来后,她径直走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前,伸手轻轻握住门把手,鼓足勇气后一把拧开,在看见里面的场景时,她愣住了。

“怎么了?”

陆拾离见她站着不动的时间过于长,担心是出了什么问题,和楚情词一起走过去,看向屋里。

她的屋子比吴虞、陈礼的要乱上许多。

皱巴巴的被子上还放着换下来的衣服,床头柜上放着两本书和一个水杯,堆满书的书桌上是层层叠叠的试卷。

贴在柜头上的纸条还写着高考倒计——7天。

屋外收拾得整整齐齐,屋里头却乱七八糟,全是钟语灿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看完了。”钟语灿平静地将门重新合上,“我们走吧。”

陆拾离用目光询问了一下楚情词,见她没有意见,于是道:“我们下去看看有没有附近的居民吧,可以问问这里的情况。”

两人又重新回到楼下,一楼檐下还摆放着几个小马扎,午后的冬阳暖洋洋的照着这一片老旧的小区,显然常有人在这儿晒太阳。

只是现在人还没来,四周一片静谧。

陆拾离伸长了脖子在左右前后看了一圈,连个遛弯的人都没有。

“我说,二位能不能挪一挪尊驾?挡着我晒太阳啦。”

陆拾离与楚情词双双回过头,身后半个人影都没有。

“在这儿呢!”那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呀?是鹤仙人呀?”还是楚情词先一步看见了她。

“哪呢哪呢?!”陆拾离瞪大了眼看,也没有在蹲下的楚情词面前草地上看见鹤仙人。

鹤仙人并不是鹤妖,而是一种极其难见的花草妖,因为草的形状如同站力的白鹤而得名,妖身差不多只有一只蚂蚁那么大,她对周围的生存环境很挑剔,所以要么常常搬家,要么哪都不去。

在这儿能见到鹤仙人,说明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

楚情词伸出手指了指面前草地上‘请勿踩踏’的标语牌后面,“在那儿。”

“也太小了吧?完全看不到啊?”钟语灿小声吐槽。

陆拾离只好掏出了辅助工具——手机。

她打开相机对着楚情词所指的那一块不断放大,直至倍数放大到极限,她才能勉强看见有个穿着长裙的光脚女孩在向自己奋力的招手。

在她身后有一小株鹤形的草,还结着一颗小小的红色果子,和她的身形对比起来,这株草如同树一般。

“你好。”鹤仙人面对着陆拾离礼貌地点了点头,“两位大人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陆拾离眼睛蹭一下就亮了。

对啊!这是鹤仙人啊!只要她认可这儿,那就是一直待在这儿不挪窝的呀!

楚情词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你来这儿多久了?”

鹤仙人掰着指头数了数:“满打满算,快一百年了吧。”

陆拾离:“那你知道这栋楼住五楼的一家去哪了吗?她有个女儿叫钟语灿。”

“你要是问别人我可能不太记得,不过钟语灿一家我就知道了。”

这而人来人往的,就算是每天下楼晒太阳的人都不一样,她哪里记得那么多,但是钟语灿一家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钟语灿听说是在学校被人推下了楼,她妈妈一开始是一个人生活,不过后来被另一个女人接走了。”

“不是,我不是被推下楼的,我是自己掉下去的!”钟语灿气得想从镜子里跳出来。

陆拾离连忙按住身侧包里不太安分的六合镜,哄道:“好好好,她那不是不知道嘛。”

“钟语灿?”鹤仙人转头看向陆拾离的背在身侧的帆布包,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妈妈后来愿意跟她走,原来真不是她推的。”

“那个接走她妈妈的人是张毓卿?”楚情词问。

鹤仙人肯定:“对,就是她。”

她对张毓卿印象太深刻了,因为就在钟语灿离世后,张毓卿每天都会来这栋楼前站着,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后来是钟语灿的母亲下楼将她赶走了,她就只在钟语灿忌日的时候过来。

在鹤仙人看来,张毓卿也不像会干那种事的人,两人之间的感情明明好得要命,她又不是没亲眼瞧见。

只不过一个直率,一个拧巴。

陆拾离:“那你知道张毓卿带着她母亲去哪里了吗?”

鹤仙人:“好像是闵市的一个疗养院,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不离开这儿。”

陆拾离点了点头站起身,知道她在闵市的一个疗养院,这好过大海捞针了,花点时间也就找到了。

“钟语灿,你母亲叫什么?”楚情词拿出手机,点开了屏蔽已久的群,将它拖出了折叠的群聊。

钟语灿:“钟粹。”

楚情词点点头,立即将钟语灿所要找的人信息编辑成了一段文字发群里。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群里就迅速被99+的消息刷屏了。

她勾起唇角,面朝陆拾离晃了晃手机,“静待消息。”

“好。”

陆拾离握着斜斜的背带,虽然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但她似乎已经慢慢习惯有楚情词的帮助了。

鹤仙人清了清嗓子:“我说,既然我都帮了你们这么多,你们也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忙?”陆拾离再次低下头去,然而又找不着她了,干脆盯着一大片草地问。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标语提示牌挪个位置,放在这里真的很妨碍我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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