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六道仙人，无所不能。
六道仙人，有所不能。
“所以尘世留着你的查克拉，净土留着你的灵魂？”野原琳听完了那段冗长的故事，总结了一个版本，“那这片净土里其他等待轮回的灵魂呢？”
“在沉睡。”
“为什么不能像尸魂界那样进行灵魂运转？”
“……那很简单吗？”
“……”野原琳尴尬地笑了，“你的两个儿子也在沉睡吗？”
“除了我，所有的灵魂都在沉睡。”
现在还多了个我，野原琳心想。
如今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打破世界壁垒需要野原琳的死神之力，但是她现在能力耗尽就差散为无数灵子，六道仙人能保她不消亡，但并不能帮她恢复死神之力。
也不是不能，而是非常缓慢。
按照六道仙人的话来说，野原琳的魂体承载不了查克拉，要把查克拉转化成为野原琳能够吸收的灵力，则需要一段时间。
野原琳心里有些焦虑，但是焦虑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她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老祖宗，你能把我水门老师的灵魂喊起来吗？”
六道仙人沉默片刻：“他不在这里。”
哦，在尸鬼的死神那里吧，野原琳换了个目标：“那有我熟悉的人吗？”
六道仙人并不太想这么干：“你有什么事吗？唤醒灵魂对灵魂本身有影响，没有要紧事情的话……”
“哦那算了吧，我想找人探讨一下哲学。”野原琳表示理解。
“什么？”
“如果把净土变成尸魂界那样的模式，对忍界会不会有利。”
六道仙人脸色有点痛苦：“我拒绝。”
“啊我只是探讨，并不是……”
“我知道你是为那个宇智波的小子问。”
野原琳尴尬一笑。
“我们这里并没有那样的轮回模式，不需要死去的人出现在尘世来维持那种平衡。”
“哦。”野原琳，“那尘世原本的不公和战乱一直没办法平衡呀？”
六道仙人沉默，这正是他苦恼的地方。
“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忍者的现状吗？”野原琳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减少忍者们的痛苦，增加生命的幸福感？”
六道仙人心想，我知道我早就干了，也不会让忍界变成现在这样。
“老祖宗你知道带土收集尾兽要做什么吗？或者说，九只尾兽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六道仙人更痛苦了：“能够召唤十尾。”
“十尾？”野原琳瞪大了眼睛，“他要召唤十尾干什么？！”
“最强大的查克拉兵器，足以……毁灭这个世界。”
野原琳猛地起身：“毁灭世界？带土要用十尾毁灭世界？这合理吗？”
“不合理，但是九只尾兽合一的确能做到，他不能养九只尾兽就是为了玩吧？”
野原琳：“……”
老祖宗你突然的幽默是在搞笑吗？
野原琳追问：“那……怎么阻止他？”
“我两个儿子这一世的转世吧。”
“……有没有靠谱一点的？比如说老祖宗您天降神兵，收走十尾重新封印？”
“我死了。”
“对不起…”
“阻止他成功收集九只尾兽。”
野原琳摊手：“我们俩吗祖宗？”
六道仙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力量回去尸魂界？”
“啊？”
“我就继续睡觉了。”
不是……这合理吗？！老祖宗你说这合理吗？！
六道仙人一脸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的表情，野原琳看着老头这副样子，开口试探道：“那如果我想改变这个世界，你会阻止我吗？”
“小琳……你看起来没这么大的野心。”
“我没有野心，但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好的心，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那你想做什么？”
野原琳想得很简单：“要不然，老祖宗你派几个有实力又聪明的灵魂，跟我去尸魂界那边的现世学习一番？我看那边现世的人们生活还是很平稳幸福的。”
六道仙人：……
啊？
净土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野原琳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度过了多少时间，等她彻底恢复力量，揣了一兜沉睡灵魂，拍了拍身上死霸装上不存在的灰尘：“老祖宗那我去了，你等着我学成归来。”
六道仙人摆手：“赶紧走吧累死我了。”
把查克拉转化成灵力填满野原琳，让她恢复对斩魄刀的掌控，这件事情真的太累了，给仙都累得老了好几岁。
野原琳轻轻抚摸着灵魂光球，最后确认：“就这几个啦？”
“去吧去吧，不行再回来换。”
在光芒之中，野原琳拔刀，身体慢慢消散在这片纯白的净土之中。
尸魂界。
横向对比之下忍界的时间流逝得比尸魂界更快一些，野原琳在夜色之中突然出现在静灵庭的结界之中时，那几位牵挂着她的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野原琳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八番队的队长室，毕竟她之前就是从这里离开去的忍界。京乐春水不在此处，野原琳的注意力也被眼前闭目打坐的几人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英俊男子头发又长又炸，一个红发美女姐姐头发扎成啾啾，耳环上的图案十分眼熟，一个橘黄色头发少年，还有一个……
“自来也大人？！”野原琳惊呼出声，还有，那个橘发的不是雨忍村的鼻钉少年吗？后来毁灭木业的那个。
四人同时睁眼，眼里起初泛着迷茫之色，但那个黑发帅哥攻击性极强，睁眼的气势就让野原琳感觉自己被捅了一百刀。
根据六道仙人的安排，这几人被他直接灌输了某些记忆要点，当然也包括尸魂界的大概情况，两个世界的壁垒，忍界起源，忍宗发展，忍界战乱，和要抵达的忍界和平这些相关哲学问题。大家脑海里波动起伏的记忆和不间断的思考，让他们暂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人理会这个暂时作为他们“引路人”的存在。
野原琳对着他们大眼瞪小眼，正准备来个有好有爱的开场白，但是下一秒八番队队长室的门就被人踹了个稀巴烂。
野原琳回头，眼前一花还没看清什么，被按着脑袋搂了个满怀。
“京乐……”
“别说话。”
野原琳闭嘴了。
她整个人被紧紧抱着，那施加在她身上的力气，大得好像要把她捏碎，但是又被极力克制着，带着收敛的温柔。
她大概能够想象，她被滞留在净土，独自返回尸魂界的京乐春水是什么心情。
但她又觉得，她好像低估了某些东西。
很快院子里还出现了其他人的灵压，但是当京乐春水伸手抓住野原琳，把她覆盖在自身阴影之下时，没有人再试图上前。而山本总队长的灵压转瞬即逝，他还是选择给两人一点空间，有什么事情可以回一番队慢慢说。
“琳，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
大概是真的过去了很久，久到自来也忍不住出声。
好像观众确实多了点。
野原琳有点脸红地推了推京乐春水，意料之中没得到任何反应。
黑发英俊男子双腿盘起，面无表情地看着野原琳这个人，他好像在认真思考些什么，但是看他的神色着实有些可怕，直到他身侧红发双髻的女子和和气气地开口打招呼：“好久不见，斑先生。”
“啊，漩涡水户。”宇智波斑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自来也老师，这……”弥彦往自家老师身边蹭了蹭，“我脑子好乱。”
“我也很乱。”自来也捂头，那样子就差原地开裂。
正事啊正事！
野原琳再次挣扎着，这次京乐春水顺着她的力气慢慢挪到她身侧，只保持着守护的姿态。
“那个……”野原琳笑着向门外面露担忧的大家打了个招呼，“要不我们一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