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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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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在哥哥出事之后一直觉得自己每一步做得很好,他保住了哥哥的位置,亲信高管们也没有离开,对孩子毫无慈爱之心的父亲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暗暗打压。

直到他摔在地上前都是这么想的。

陈修齐虽然拉了姜泽一把,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提醒着姜泽他扭到脚了。

他很不应该来这里,仅仅是为了探查气味的真实性。

后面几天的行程表依旧很满,明天还有一个和合作商的实地考察。

脚踝的疼痛让姜泽清醒,他有些烦躁,自己在做这些无聊的事情,还会耽误工作。

姜泽挥开陈修齐托着他的手试着站起来,脚踝的疼痛感差点让他再次摔在地上。

“别动。”陈修齐扶着他的肩膀,陈修齐力气很大,让人推不开。

姜泽气得脸上泛起血色,最后放弃难看的挣扎靠在陈修齐怀里。

陈修齐的体温很高,胸前的肌肉紧实又富有弹性,让姜泽很不适应。

“你真应该去搬砖,当服务生真是屈才了。”

陈修齐不理他带刺的话,老实地嗯了一声,挽起姜泽的裤脚用手轻触着脚踝,一旁三只狗认认真真地看着陈修齐动作。

“……手拿开。”姜泽对于陈修齐的行为不满,但又没有办法阻止他。

陈修齐和他的员工不一样,陈修齐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所以并不听他的话。

“能站起来吗?”陈修齐将挽起的裤脚给姜泽工整地放了回去,姜泽的脚踝看起来有些肿,不确定是否伤到骨头。

缓了一会之后姜泽再次扶着陈修齐的臂膀站起身来,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陈修齐身上,崴到的左脚根本不能沾地。

眼前黑一片白一片,姜泽心跳得很快,手心粘连着冷汗,整个房间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开始晃荡。

熟悉的味道混合着酒的气息将他包裹,姜泽和陈修齐挨得很近,让他分不清到底是头晕还是犯困。

“我背您去医院看看吧。”陈修齐一手穿过姜泽腋下试图将人直接抱起来,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心。

姜泽的体温很低,声音也比最开始呛人的时候弱了许多,“帮我打个电话……”

“好。”陈修齐一边答应了一边换了个姿势将姜泽背了起来。

背上的重量轻飘飘的,纤细的手腕搭在陈修齐脸侧,姜泽恹恹地趴在陈修齐肩头有些无语道:“听到我说话没?去哪……?”

陈修齐的背很宽,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姜泽半眯着眼睛,路灯的灯光打在他脸侧,陈修齐背着他走到了路边。

“听到了,去医院,您说电话吧。”陈修齐缓声道,却并没有拿手机的意思。

“那你放我下来。”姜泽觉得他背着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第三只手可以拿手机。

然而陈修齐没有动作,只是站在路边等车。如果可以的话,姜泽想做出一些不符合总裁身份的事情,比如把陈修齐打一顿。

“132……”姜泽咬牙切齿地小声将周叔的电话号码报了一遍,但他觉得陈修齐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意思。

不远处的车道上出现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陈修齐一手托着姜泽,一只手向车示意。

“你刚刚为什么不拿手机?”很显然陈修齐有多余的手可以帮自己打个电话,但是他没有。

出租车的车门被打开,陈修齐灵活地把姜泽抱进车里,陈修齐关门之后告诉司机往第一人民医院去。

在姜泽昏昏欲睡的时候,陈修齐打通了一个电话,“姜总脚崴了,现在在去第一人民医院的路上。”

电话那头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陈修齐过了一会才挂掉电话,姜泽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忍不住把他往车门那边挤。

“臭车……”

陈修齐高大的身材坐在后座伸不直腿,后排被姜泽挤得空了一大半,他摇下车窗,让风吹散车里的烟味。

姜泽气死了,陈修齐要是当时打了电话他就不用坐臭车,头晕得厉害,他缓缓闭上眼,好在陈修齐还算好闻,勉强可以忍一下。

最开始姜泽还有动静,不过一会便安静了下来,陈修齐低头看着他,纤细的手腕正放在陈修齐黑色的裤子上。

白得有些晃眼。

他抱着姜泽的时候总觉得对方像一阵风,遇到沉闷的天气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泽做了一个梦,自从进入繁群以来他很久都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情,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姜家老宅在姜泽12岁的时候迎来了新的女主人,平日在老宅的保姆安怡佳登门成了姜永丰的新夫人。

姜泽和姜岳在那时并没有反抗父亲的能力,母亲的痕迹在家里渐渐消失。

姜泽悄悄去过三楼的主卧,里面的装饰焕然一新,母亲挑选的地毯和床品被新来的女主人丢了个一干二净。

从那一刻起他突然明白哥哥说他们没有家了是什么意思,父亲并不爱他们,新来的女人也不喜欢他们,失去母亲的姜宅变成了一个空壳。

姜岳的高中是住宿,姜泽每每有空便躲在荒废的后花园中看书,直到天黑才回去。

在那时姜泽发现花园角落的海棠树下藏了一只流浪狗,它灰扑扑地躲在草丛中,打结的毛发里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也许是可怜小狗和自己一样无家可去,姜泽开始投喂它,小狗由最开始的警惕到慢慢走出那个角落。

愿意亲近姜泽的小狗在第二周被他逮住机会剪掉了打结的毛发,顺便用花园的水龙头洗了个澡。

“原来你是白色的小狗。”姜泽很高兴,像是从沙砾中找到了白皙的珍珠。

小狗喜欢蹲在秋千架下面陪着姜泽,不管是看书还是玩沙包,小狗永远都很高兴。

“真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年幼的姜泽怀抱着小狗许下了诚挚的愿望,并愿意用自己上学期间的所有假期作为交换。

姜永丰时常在忙公司的事物,这次回家也是安怡佳和他商量接回儿子的事情。

回家之后客厅里只有安怡佳笑着等他,姜泽却不见踪影。

安怡佳带着姜永丰从三楼窗户望出去,杂草丛生的花园里是姜泽和奔跑的小狗。

“小泽爱玩,我也不好说什么。”

姜永丰脸色阴沉了下来,让佣人快点把姜泽叫回来,“没有一点正经样子。”

天气开始变阴,姜泽看见跑过来的佣人脸色有些发白,他往那栋房子望去,姜永丰站在三楼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明明刚刚还阳光灿烂,姜泽觉得温度突然有些寒冷。

昏暗光线下的老宅像吃人的影子,笼罩在姜泽四周,他深吸一口气踏进门去,姜永丰和安怡佳正坐在客厅等他。

“姜泽,你真让我失望。”

姜永丰向来看不惯二儿子怯弱柔软的性格,没有继承他一分,反而像他那个只会做珠宝的母亲。

“抱歉,父亲……”姜泽对姜永丰生出恐怖,并不敢抬头看他,逃避着曾经母亲还在时对自己温柔的父亲形象早已不存在。

姜永丰没有再多话,然后一旁的佣人把藤条拿了出来,当着在场人的面把姜泽一鞭子抽到地上跪着。

被打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了红肿,还有血点在皮下,一旁的佣人们有的不忍心直接转过身去。

几鞭下去姜永丰丢掉藤条喊安怡佳过来,“你之前说把安鸣接回来,明天就派司机过去。”

姜泽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有一种干呕的感觉,生理性的泪水滴到他的手心,安怡佳挽着姜永丰的手正咯咯地笑着说安鸣已经学到了高中的课程。

在好心佣人的搀扶下他回到了二楼的房间,床上孤零零地摆放着一个泰迪熊,姜泽坐到它旁边看着窗外,却怎么也看不清景色。

“小熊,要下雨了……”天边的云仿佛要垂落到地上,黑压压的雨水下一秒迫不及待地落到了地上。

姜泽给小狗盖了一间小屋,藏在视线的死角处,他有些忧心地看着窗外,不一会便挂起了大风,湿润的水汽混合着尘土扑面而来。

“小熊,我得把小狗偷偷抱进来。”

大厅里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人,安怡佳和姜永丰已经回到了三楼休息,空旷的地板上还摆着丢掉的藤条,几滴零星的血迹干涸在地上。

姜泽穿过大厅从厨房的后门钻进大雨中,雨水模糊了他身上的伤口,粉色的血水在衣服上蔓延,他忍着痛往角落里去,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角落里的狗屋并不坚固,已经被吹散了,而小狗却并不在那。

姜泽的心跳得很快,四处都没有白色的身影,敞开的厨房后门里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是谁把这种脏东西放进屋了!”

“夫人,后门晚上是锁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开了。”

姜泽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一只脚光着,腿上全是泥巴。

厨房里挤满了被问话的佣人,帮厨手里抓着满身污泥的小狗,安怡佳穿着一件真丝睡袍靠在过道处,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姜泽嗤笑道:“我说呢,脏东西怎么会自己进门。”

姜泽脸色苍白,嘴唇失去血色,他努力站直身体对安怡佳说:“把我的狗还给我。”

“姜宅里不能养宠物,更别说这种杂种狗,把它丢出去。”安怡佳说完示意帮厨赶紧把狗丢出去。

姜泽冲了过来试图将狗抢回,却被佣人们抓住了手臂,有人小声在他身后道:“二少爷……这只是一条狗,不值当。”

木质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姜永丰站在楼上看着这场闹剧,他突然笑了,对着姜泽道:“过来,你想要这条狗?”

之前帮他递藤条的佣人算是姜永丰的心腹,此刻看着姜永丰的神色帮忙把狗抓了过来。

“父亲……求您。”姜泽的眼眶布满血丝,他慢慢走到楼梯旁仰头看着姜永丰,试图找出他会发慈悲的可能。

姜泽脸色煞白,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冷汗,他一个人站在大厅冰凉的瓷砖上,而其他人就像这座宅子的影子,安静极了。

一旁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他踉跄着往门外跑去,怎么也追不上那个佣人的步伐。

门外一声短促的叫声后只剩下雨的声音,姜泽木然地站在门前,小狗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台阶下,它被摔死了。

也许从投喂那天开始就决定了小狗的死期,它离开姜宅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是姜泽固执地将它留在了这里。

是他杀死了这只狗。

姜泽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背上出了些汗,窗外的月光洒到床上,四周很安静,陈修齐趴在他床沿处正在休息。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陈修齐把他送到了医院,姜泽抬了抬左手,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

“姜总您醒了?”轻微的声响让陈修齐抬起头来,他碰了碰姜泽沾着冷汗的额头。

炽热的体温让姜泽忍不住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陈修齐收回了手正在检查快滴完的输液袋。

“我去叫护士拔针,周秘书正在门外,我叫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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