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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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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炽火排练室。吉他,贝斯,鼓声相继响起,弦乐浩荡、打击乐鼓噪,主唱的音色混杂在一堆乐器里仍然鲜明。

迷幻跌宕的音乐铺陈开来,没有了演唱会上的尖叫嘶吼,更显出原始本真的色彩。

没有观众,他们是自己的观众,沉浸在亲手创作的音乐里,感受着音乐带给他们的激动和震撼。

如一道高悬在深崖上的瀑布之水,从上方坠落,带着音乐所独有的意境,穿透所有感官。

虚荣,击垮我。

傲慢,粉碎我。

崇高,迷恋我。

鄙夷,呵斥我。

我不畏命运重击,只站在悬崖深处,等一场酣畅淋漓。

一首接着一首,直到三十分钟后,最后一个弦音停止,排练室内一瞬寂静,只剩下四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急促微响。

乌海阳率先出声,抬起快要散架的手臂,提出申请:“歇一会,先吃饭吧,真没劲了。”

宁叹看了眼丁与迪和柴陆,见两人脸上也露出疲惫的神色,便点了头,“歇一会,等会再练吧。”

助理把点好的外卖放在桌上,乌海阳拆开外卖袋子,往嘴里扒了好几口饭,才有力气说话。

“这家饭店是新开的吗?太好吃了。”

丁与迪撩了撩汗湿的长发,喝了口水,冷哼道:“这家饭我们已经吃了五天了,你现在才觉得好吃。”

乌海阳嘿嘿一笑,“那就是我饿疯了。”

宁叹拿出手机,翻看着今天早上给年年拍摄的照片和视频,选择了几张被他抱在怀里,又在他床上醒过来的视频,发给了纪清晨。

柴陆不小心瞥到他相册里的照片,问道:“你真把那只猫留下了。”

丁与迪也跟着看宁叹手机,但她离得远,什么也看不清,便端着饭盒凑了过去,看着照片里小三花吐舌头,感叹道:“真可爱,我的少女心都要泛滥了。”

柴陆冷冷吐槽,“你有那东西吗?”

丁与迪冷眼斜过去,“好好吃饭,别逼我在小猫咪面前扇你。”

柴陆转开视线,低头吃饭,过了会,又问宁叹,“你不是猫毛过敏,把猫养在家里没事啊?”

宁叹对猫过敏还是前年旅游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他们去了国外,晚上吃完饭,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一家猫咖,丁与迪对猫这种生物爱得深沉,直接就冲了进去,其他人也只好陪她进去把里面的猫撸了个遍。

结果当晚,宁叹身上就起了红疙瘩,脸上肿得不能见人,柴陆还一度以为是酒店床品质量不好,和酒店经理吵了大半天,最后去了医院检查,才发现是宁叹对猫毛过敏。

所以前段时间他们知道宁宁在外面捡了只猫,都积极帮忙去找领养人,毕竟宁叹和猫根本不能生活在同一个空间。然而领养人没找到,宁宁又发了朋友圈,说那只猫留在家里了。

宁叹把手机递给丁与迪,让她自己翻着看,“我吃过敏药了,而且我感觉自己抵抗力好多了,没什么大事。”

柴陆说:“你还是小心点吧,万一有事就是大事,要是像上次那样过敏,命都保不住。”

宁叹笑了笑没说话,乌海阳有些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小猫咪多可爱啊,而且宁宁喜欢,让孩子养养怎么了,都快要高考了,谁还没有点小爱好了。”

柴陆无语,懒得理他,吃了两口饭后,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怎么不把宁宁送出国,直接让她去国外留学好了,干嘛受那么大罪,高三这一年,吃不好睡不好的。”

“你懂什么?”丁与迪把手机还给宁叹,“宁宁还想考状元给她哥赚钱呢。”

乌海阳问:“考个状元能赚多少钱?”

丁与迪想了一下,说:“学校奖励,得有几万块吧。”

“那都不够宁叹一件衣服。”

“唉,别说我啊。”宁叹出声制止。

他对柴陆说:“尊重孩子意愿,她想考就考,想出国就出国。”

丁与迪想起件事,笑着问:“她要是想谈恋爱呢?”

“谈呗。”宁叹笑,不在意道,“都十八岁了,也该谈恋爱了。”

乌海阳“啧”了两声,“你就光嘴上说得好听,哪回给她那小跟班好脸色看了。”

宁宁有个小跟班,两人从小学就认识,一直到了高中,整天跟在宁宁屁股后面转,回宁叹家比回自己家都勤,他们几个每次带宁宁出去玩,那小子都要横插一脚,硬凑进来,叫宁叹“哥”的次数比宁宁都多。

宁叹想到那小子,难得的黑了脸。

果然,天下当哥的都一个样。

如果没有那个人存在,他大可以说妹妹想谈恋爱就去谈,但等那个人真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再说这话就怎么都不对味。

另外三人看到宁叹的脸色,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吃完饭,已经快十一点了。

几个人瘫在沙发上都不太想动,也没人提起再排练的事。

乌海阳拿出手机,跟宁叹说:“你把你那猫的照片视频给我发几个。”

宁叹朝他递了个眼色:你要照片视频干嘛?

乌海阳说:“当然是发微博啊,发几张猫咪,宠宠粉,让粉丝都知道我既有爱心又善良。”

柴陆翻了个白眼:“那又不是你的猫。”

乌海阳:“那又怎么了,宁叹的不就是大家的嘛,借他几张猫猫照片怎么了?”

“你别给老子说叠词,恶心。”

乌海阳哼了一声,催促宁叹,“快点,深夜十二点,就是要来点刺激的。”

宁叹对他这种神奇的想法不予置评,在相册里挑了几张照片发了过去。发完后又看了眼微信,他发给纪清晨的照片和视频,一直没有回复。

乌海阳上传四宫格,配了条文案:

可爱猫猫,在线撒娇~

这条微博一发出去,立刻就有粉丝点赞评论。

乌海阳说;“你们也登微博,给我点赞评论。”

其他三个人都置若罔闻,当没有听到。

乌海阳翻看着微博底下的评论,看着那些花式赞美,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退出评论后,他又点进了热搜上,看完一条又一条,忽然叫了一声,“怎么有剧组出事了!”

丁与迪和柴陆都没理他,宁叹倒是抬起头,“哪个剧组,出什么事了?”

乌海阳看着微博上的内容,念道:“《最美的时光》剧组艺人意外受伤,已被紧急送往医院,咦,这照片上的人怎么像是清晨……”

宁叹起身,一把抢过乌海阳的手机,将那张照片放大,照片上的人隐在黑暗处,像素模糊,看起来是从监控器下拍的,地点在医院门口。

但照片上的人的确是纪清晨。

宁叹死死盯着上面的人,眼睛眨也不敢眨。

乌海阳,丁与迪和柴陆都被他的表情吓到,宁叹此刻脸色很难看,死死攥着手机。

“也不一定就是她,你要不先联系一下她。”

“对啊,营销号太会乱写了,上周我陪我妈逛街,被狗仔拍到,结果转头就写我被富婆包养了,现在还害得我有家不能回。”

“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宁叹回神,拿着手机就要拨号,结果在通讯录名单里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纪清晨的号码,他食指翻飞,数不清的名字飞速从他眼前闪过。

他明明把纪清晨的号码置顶了,可是怎么找不到。

宁叹往常都是最镇定的那个人,然而此刻,他的慌乱已经被所有人看到。

一只手覆盖上手机页面,宁叹抬头瞪向乌海阳,乌海阳小心翼翼道:“这是我的手机,我和清晨还没有交换手机号码。”

“……”

宁叹把手机扔还给他,回头从桌上拿起手机的手机,点开通讯录页面,拨出第一个号码。

手机里传出三声长长的“嘟——”,却一直没有人接。

宁叹挂断电话,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扬长而去。

剩下三个人站在原地,表情各异。

丁与迪:“等哪天我出了事,他会不会这么着急。”

柴陆:“反正不会这么着急我。”

乌海阳:“还好了,他当初还说我要是再靠近纪老师,就退出乐队不干了呢。”

“……”

深夜的医院走廊,幽深安静,白炽灯光冰冷无情。

朱隐被送进了VIP病房,多亏纪清晨及时收到信息,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纪清晨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朱隐长发凌乱,卸了妆的脸不见往日的美艳,只留下苍白憔悴。她的手腕已经被止血包扎,因为情绪激动,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此刻已陷入沉睡。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纪清晨转头看去,纪震廷西服革履的迈步而来。

“清晨,你有没有事?”

纪震廷深夜接到纪清晨的电话,这是纪清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他电话,纪震廷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急忙接通,却没想到这通电话是为了朱隐而来。

朱隐已经被送来医院两小时了,纪清晨面对他,已经没有了想要和他激烈争吵的情绪。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纪清晨指向病房门。

纪震廷透过玻璃看了眼,丝毫没有想要推门进入的想法。

“你没事就好,是不是被她吓到了,没事的。”纪震廷按着她的肩膀,“这次过后,我就封杀她,让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纪清晨心里泛起凉意,“你不进去看看她吗?”

纪震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爸爸已经和她断了,再进去不合适吧。”

“不合适……”纪清晨低声念着这三个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荒谬,又耻辱。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

“她都为你自杀了。”纪清晨提醒他这个事实。

“不能这么说吧,我早就和她分手了,她想自杀和我没有关系。”纪震廷说,“好了,清晨,我知道你在担心她,但这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是她自己想不开,你送她来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快回去休息吧,我找几个人来帮忙照顾她,你明天还要拍戏,熬夜可不行。”

说完,他就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你找两个专业护工到医院来,要有经验,对——”

“砰”

手机被扔掉,狠狠摔碎在地上。

纪清晨瞪着他,眼里是呼之欲出的怒火。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爱你,爱你爱到不惜放弃生命,你竟然说和你没有关系!你是看不到别人的感情吗,还是说,你就是愿意看到女人为你要死要活,这样你才能开心,才会有快感!”

纪清晨吼得声嘶力竭,每一声都是在拷问着面前的男人。

她的情绪失了控,就像休眠多年的火山突然爆发,天崩地裂,热浪翻滚,摇摇欲坠。

多年前的画面再度重现,那时候她也是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妻子和家庭。

那时候的纪震廷是怎么说的呢,他说:“清晨,你还小,你不懂。”

而现在的纪震廷看着她,依然说:“清晨,有些事你不懂。”

纪清晨的眼泪还在流,却忽然笑出了声。

她当然不懂,如果她懂,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纪震廷不明白她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脸,但却被纪清晨一把甩开。

纪震廷顿住,又默不作声的把那张手帕塞进了口袋里。

似抽干了氧气,沉默在真空里发酵。

许久,纪清晨张了张口,近乎艰难的说:“你如果不爱,那就不要招惹她们,如果不能回报她们感情,至少让她们活下去吧。”

纪震廷看着她的眼泪皱眉,脸上是无法理解的疑惑。

“清晨,你误会了,我没有招惹她们,是她们主动找上我的。”

纪清晨看向他,纪震廷解释:“我跟她们早就说过,不会爱她们,是她们愿意留在我身边的。”

脑袋像是被用力锤了一记,纪清晨忽然有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是五十岁,而是五岁,他不明白感情的贵重,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拿起一些,再抛弃一些。

仿若那些不是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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