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覆盖了。”
“你先等等。”裴素素站起来,来到许远身边,贴在他耳旁,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你确定我不会因毒而死?”
“确定,为此,你父亲当年都把他自己弄的毒都给你试了一遍,你可以相信!”许远同样小声回答,忽然发觉不对,皱着眉道:“你不会是要……这可不行!”
“崔将军,是该这么叫你,如果我这次帮你们查出了毒是什么,帮你们解决危机,那我能获得什么?”她明媚的双眼看向他,崔嶷怔了怔。
他貌似给不了她什么特别大的承诺。
“先前对裴仵作态度不好,如果你能解我燃眉之急,之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听你差遣。”崔嶷作揖。
裴素素忽然靠近他,尽管他们二人间隔着一具尸体,但距离并不远,她道: “就算欺君犯上也可?”
崔嶷猛地抬头,没等他说话,裴素素便直起身来:“我开玩笑罢了,不过你的承诺,我能信吗?不会为了不听我差遣而杀了我吧?”
“能信!”崔嶷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把短刀,递到裴素素面前。
“你要做什么?”她下意识后退,心说不好,自己这是要被灭口的节奏。
“这把短刀是我崔家信物,崔家名门大户,虽然没落多年,但必不会食言,拿此短刀,可让我做任何事,绝不有半分迟疑。”他将短刀再递向前,可裴素素不接。
“这太贵重了,我信你就是,你还是……”
“收下吧。”崔嶷直接绕过尸体,将短刀放入裴素素手中,“送出去的东西,可不容易再收回去,你想好了?”她拿着沉甸甸的短刀试探性地问,趁机看了一眼许远,他点头便是可以收。
崔嶷: “我不会反悔。”
裴素素接受了他这份重礼:“你人不错,是个能为属下做点实事儿的人。”
“他们都是我崔家的兵,只是临危受命来这里罢了,如果要他们死,一定要死在战场上,这样太……”太无辜了。
看着崔嶷如今的样子,当真是与当初不同,那时他惹人嫌,像有病一样,现在倒是正常了,叫人看着也舒服。
“其实,他们已经算是上战场了。”是权力纷争的战场,先死的则是炮灰。
裴素素虽然不知道淮阴侯为什么会一直被这么忌惮,但她约莫能看出来,朝中的人不是好对付的,皇帝把对付淮阴侯的压力给到宣王,却没给他特殊权力,他要针对的,真的只有淮阴侯一个人吗?
如果皇帝已经知道了营中发生的事,那他又会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