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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柜中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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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会让寒境来接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迟尘不愿再在这有些乌烟瘴气的会客厅待着,想着回到和自己老婆的婚房栖园去喘口气,却不想余苒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大的惊喜。

“主子,夫人那边好像不是很对劲。”

刚踏进栖园,寒境就将路上一直握在手中的平板递给了自家的主子,甚至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在车上怎么不给我?”

迟尘自然知道寒境的心思,无非就是觉得在这里,他这个主子不会因为夫人的举止而大发雷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毕竟这里是自己一点一点设计出来的婚房。

“寒境有错,但请主子还是先看平板。”

迟尘挑了挑眉,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猫儿会在西北那里胡作非为,但能让寒境强调上几句的,想必很精彩。

迟尘接过平板,第一眼就是自己的老婆正拉着迟文泽一起逛古董店谈笑风生的样子。

第二张是两个人对面而坐,一起低头探讨桌面上他送出的《春归图》的修复方式。两颗脑袋的距离很是微妙,没有过近但也足够暧昧。

第三张是迟文泽拉着余苒那双柔荑,用定位器固定修复区域,余苒几乎要趴在桌上,而迟文泽的身子只距离她几厘米。

接下来的图片,迟尘已经无心去看,只将平板狠狠怼进了寒境的怀里。

“主子,要郁竹那边……”

“寒境,不要让我觉得这么些年白调教你了。”

已经大步走到前面的迟尘突然回头看了眼还没跟上的寒境,眼里都是寒境看不懂的情绪。

“是主子。”

寒境点头作揖,他都被自己吓到了,居然对着一个死要面子的恋爱脑提出以他的名义去提醒提醒一下夫人的人,借此稍微控制一下夫人。

“下不为例。”

迟尘幽幽的声音突然出现,寒境意识到现在比起去反思自己的过错,他的主子现在更需要一个“解语花”寒境。

“主子,地下酒库里新到了一批您喜欢的红酒,今晚要为您醒一瓶吗?”

“不要红酒,换成青梅酿。”

“是。”

迟尘吩咐好今晚的买醉,然后径直走进了之前和老婆缠绵的婚房,入眼依旧是那略微有些刺眼的红色四件套。

新婚的四件套是要铺上一个月的,当初新婚第二天下人将这套洗净之后就立刻重新铺了上来。

想到这些因新婚而存在的小细节,迟尘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想散去眉间的疲惫,可他总觉得这抹红还是要一抹白来相配。

“去赶紧找几瓶好的青梅酿来,再准备点清爽解腻的小菜备着,做好这一切,你们都退出去,清空除我和主子以外的所有人。”

另一边,当迟尘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客厅,寒境就完成了上面的部署,看着人来人往的身影,只觉头疼。

他可太希望现在夫人能立刻冲过来向主子表忠心了,可偏偏夫妻两都是爱玩的主,这一次又是哪一方低头呢?

“行了行了,这天眼见着热了,别靠我太近。”

敦煌当地的一家咖啡店里,余苒实在是受不了和眼前的迟文泽离得太近,确保该拍的全被拍到了之后,赶紧拉开了和男人的距离。

“用完就丢,也不知道池尘是不是这个待遇。”

“那你自是比不不过他,他可从来都是示众的做派,说到底你没有那个胆子。”

余苒挑了挑眉,眼前的人要和池尘比,那就是自不量力,连做她刀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做一把合适的刀。

又在餐厅待了一阵,余苒只觉索然无味,回到迟尘给自己在这里购置的大平层中。

环顾了四周一圈,余苒终究是走向了酒柜,看到这一幕的郁竹一愣,还真是夫妻同心,就是苦了他们这些常宦。

“夫人,要不要给先生那边去个电话?”

郁竹奉上余苒的手机,试图拯救一下自己的夜晚。

“不打,不就是要这个貌合神离的效果吗?”

余苒不以为意,不仅如此她明天还要和迟文泽一同参观展览,因为她发现这个人手上是有点可以学习的东西的,她对于艺术的追求也是要排在前面的。

“夫人,醉酒是很不适的,您今晚只微醺如何?”

郁竹放下手机,给余苒精挑细选了一瓶度数不高的,也缓和缓和自己陪酒的压力。

“我不要你陪着我喝,我又不是迟尘,还要寒境陪着。”

余苒摆摆手,随意得抽出了柜子中的一瓶红酒,话却是语出惊人。

“很讶异,我不通过你是怎么知道迟尘和寒境状态的?”

“是的夫人。”

“你别忘了,在成为迟尘的妻子前,我也是一个人在余家活得有声有色的余小姐。”

郁竹被逗笑了,然后为此刻身在文城的男主子忧心了几秒,下一秒就恢复认可的样子,没事,现在她是夫人的人。

余苒将红酒倒入高脚杯,然后躺倒在客厅下沉式的圆形沙发上,垂下来的手臂轻轻晃动,带着手中的红酒杯一起摇晃,液体在杯口上下游走,如刀尖舔血的舞者。

余苒倒地是没有宿醉的,彻底入夜前就丢下酒杯,窝进了被窝;但文城的两位倒真是喝了一夜。

“主子,其实您没有这般伤心的。”

清晨,寒境率先清醒,收拾着地上用过的高脚杯。

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倒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手掌下面掩藏着的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狠戾。

“要是不沾染点酒气,怎么讨得人心疼呢?”

迟尘捏着太阳穴从客厅离开,半小时后从卧室中出来的又是以往那个阴郁狠鸷的迟三少。

去的是文城的高珠会,迟尘也无须带着面具,出门只用一把黑伞做遮挡。

“三少,很荣幸今日又能与你相遇。”

“我其实很好奇,分支倒也罢了,你们都是见过我在你表姐后面心心念念的样子的,怎会如此自信可以介入我们其中?”

似乎没想到迟尘会这么问,余美尔一愣,在她眼里就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和坚不可摧的感情。

“迟姣不就是我的依据吗?”

斟酌了一下,余美尔还是选择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作为解释。

“说的不错。但你做得到她做到的事情吗?”

迟尘说完便不在关注正在自己身侧不断释放自己魅力的女人,他发誓这一次回去一定要找自己的老婆狠狠讨回来,真是吃了太多苦了。

车子行驶到会场,迟尘没等身后的余美尔就径直走进了独属于自己的包厢。

原本看到余美尔是和迟尘一起来还高看她两眼的宾客又纷纷歇下了和她攀谈的心思,一瞬都散去了。

“没用的东西。”

余老爷子的声音出现了余美尔的耳边,她抬头就看到余苒的爷爷和父母都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老爷子别生气,毕竟比之您的亲生孙女,余美尔到底是逊色的。”

说话的是余苒的堂伯父,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上也是一套笔挺的西装,可无论如何人靠衣装也遮不去身上的小人行径。

“伯父,余爷爷,我会尽力的。”

“美尔,我们都谅解你的,毕竟迟尘是个拣嘴的。”

“有透出去吗?”

二楼包厢内,迟尘眼看着这温情脉脉的一家人,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心疼。

“主子,您放心,很快就会开场的。”

“可爱的猫儿安排的眼线看得到吗?”

“绝对可以。”

迟尘笑了,他本也不想这么早让猫儿看到的,可是她总想着咬断了绳子跑出去,不乖得很。

他明明说过的,她要知道自己的行程可以问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长记性呢?

大概是捆起来,打一顿,教一句吧。

“听说了吗,之所以这一次是迟三少一个人回来是因为这两夫妻吵架要闹离婚了。”

“不是刚刚在一起吗?”

“你懂什么,就算是为了利益联姻了,但余苒是个什么性子,据说是看到迟少碰了那个给自己下药来勾引他的女人,这男人看到温香软玉都一样。”

“为了勾引迟少给自己下药,不得不说还真是有能耐。”

“给自己下药?”

站在人群中难免会听到这些,余美尔重复了自己听到的关键信息,虽然有些质疑,但又觉得带着一丝合理。

很多时候,女生主动比男生主动成功的机会大很多,除非是不行,否则能有几个坐怀不乱的男人?

“美尔,你想什么呢?”

“堂伯父,没什么,我就是想在喝哪一款酒。”

“我觉得这一款酒不错。”

余美尔的面前被递过来一杯酒,她甚至能看到有药片正在里面溶解,环顾了四周似乎还看到一道认可的目光。

“我明白了。”

余美尔提着裙摆带着那杯红酒离开了,而这一切都在迟尘的注视下。

“我的房间是哪间?”

“自然不是1520。”

寒境知道自家主子不愿再待下去了,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将迟尘引进了包厢里隐藏的隔间内。

隔间内的电梯通向了会场最顶层,一整层都是迟尘的,其中最为特殊的一间里摆放着可以容纳一名成年人的玻璃展柜,不是展柜的通风处都用刺绣蕾丝半封上。而它的四周放着许多件华贵的旗袍。

迟尘查阅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进入最里面的卧室平复从早上开始的头痛。

安排好自家主子,寒境投入了忙碌中,首先得是全程复现给夫人的的眼线,然后就是娱记第二天的进场。

他一向是知道的,闹剧苦的不是策划,而是导演,脏活累活抢着干,只求夫人先生别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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