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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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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廷玉一箭射中木鸢左目,桓斩月在想当年王璇玑在秋猎中一箭贯穿黄羊眼睛。

当谢廷玉一箭射穿袁望舒头上的发冠,桓斩月又想起当年她头顶一个苹果,被王璇玑当成靶子戏弄。

桓斩月咂摸一下,下了个结论:“此人颇有当年璇玑之风。”她又点点头,“是个可塑之才啊,说不定又能为大周添一名勇将。”又一拳怼到崔元瑛肩膀上,摇摇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真的是……哎……不想说……烂泥扶不上墙。”

众人眼都不眨,期间崔元瑛被打得眼泪汪汪,看着桓斩月抬步向谢廷玉走去。

很多人都在桓斩月将军面前大展身手,得到其赏识。见此景,众人心底里都很羡慕谢廷玉。

崔元瑛看到谢廷玉双手虔诚地接过桓斩月的帖子时,忍不住啧啧两声,“就这样把我姨母给征服了。”

王兰之斜睨一眼崔元瑛,“谢二智勇双全,箭术超群,能得桓将军的赏识,自然意料之中。”

谢廷玉收起帖子,拱手行礼,“能得桓将军青睐,廷玉尤感惶恐。”

桓斩月对谢廷玉这种恭敬的态度很是赞赏。她满面笑容,伸手拍拍谢廷玉的肩膀,“是个好苗子,若是这几日有空,可来演武场找我。你有如此好的身手,可别浪费了。”

谢廷玉依然谦卑回话,桓斩月连连点头,又叮嘱几句之后,往后冷眼瞪了某个人几次,先行离开。

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中间夹着一个如丧考妣,鬓发缭乱的袁望舒。

正当谢廷玉欲策马离开之际,崔元瑛舔着脸过来,“谢二,”她对人长揖,言语诚恳,眼神放光,“不知可否教我骑射?报酬随你开口,若也想要五个美人,我也可以即刻差人送到你府上。”

谢廷玉挑眉,“免了。”翻身上马,正欲离去。

崔元瑛立即把马拉住,“别这么见外。那湖我也跳了,你就行行好吧。”

“你为何突然要在骑射上下功夫?”谢廷玉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为胜过袁望舒?”

“袁望舒算什么东西!”崔元瑛嗤之以鼻,随即又露出几分赧然,“是姨母...自小就在我耳边念叨,说当年有位名将王璇玑,道我若能及她三分,便是祖坟冒青烟了...”她挠挠头,“我确实...想成为王将军那样的人物。”

谢廷玉闻言笑了笑,“行吧,那你来我城郊的庄子里,我只一点,到时候累了可不许耍滑。”

———

姬怜每个月都会固定来城郊的慈恩寺修行一月有余。

穿上青色僧服,手捻动佛珠,亲自抄写佛经,于佛祖、观音面前跪足一个时辰,等等事宜对他来说不过寻常功课。

他做这些仅仅是为了祭奠父亲。

袅袅青烟自香炉而出,姬怜双手合十,虔诚一拜之后,又奉上三柱清香。经由主持引导,姬怜双手捧起签筒,哗啦几声,一支签文应声而落。

候在一旁的解签僧接过来,翻看签面后顿时眉开眼笑:“恭喜殿下,是上上签!”他如释重负地抹了把额角,“此签主福星高照,否极泰来,正是时来运转之兆。”

自姬怜五年前开始这每年一度的慈恩寺修行以来,每次抽取的皆是下下签,最差的一次甚至抽到过“大凶”之签。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签,解签僧每次都得变个法子,绞尽脑汁从签文中挑些好的意头来讲。

现如今好不容易抽到个上上签,解签僧即刻奉上一张转运符,淳淳道:“正谓是嗟子从来未得时,今年星运始相宜。依签文所示,殿下近日必会偶遇贵人。”

姬怜对这个贵人不以为意。他谢过僧人,将转运符收入袖中,又在禅房中抄写经文到申时。

此时,绛珠提着雕花食盒走来,将菜肴端上小案,又用竹竿将窗撑开。此时正值暮色初临,苍穹一片黛紫。

自入慈恩寺修行以来,一连下了好几天的连绵细雨。姬怜抬头看去,空气清爽沁人,弥漫着泥土草木的芬芳。

“听僧人说,慈恩寺后山处有许多萤火虫,还说有几处天然温泉。说起来,殿下儿时的时候倒是很喜欢这些会发光的小虫。”绛珠在一旁布菜。

姬怜慢嚼细咽,心里暗想:山上的日子烦闷,何不如去后山玩玩?思及此,开始盘算按他的脚力,以及后山上的来回行程,左不过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待绛珠将食膳收拾干净,姬怜提盏素纱灯笼,就脚步轻快地往后山上走去。

连下过几日雨后的泥土松软湿润,后山处树木葱郁。一盏小灯照着蜿蜒的山径,姬怜观察四周,捡起一块石子,时不时在树干上画几道印记,权作回来时的路标一个。

蓦地,姬怜眼尖地捕捉到几点幽绿荧光在树丛间明灭,一时兴起,等跟着萤火虫走了一段路之后,突闻下方传来几声马儿喷鼻声。

姬怜驻足,这才发觉自己已行至一处陡坡边缘,声音是从右侧下方传来的,奈何有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遮挡得严实,什么也瞧不真切。

姬怜抬首一看,夜色虽不算浓,但该是回程的时候了。他甫一转身,衣袖却被勾灌木丛的荆棘勾住。姬怜蹙眉,俯身去解,却不料此处泥土松软,才往前踏出两步,脚腕便是一崴——

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顺着灌木丛滚落下去。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温热的泉水瞬间淹没耳廓,原来灌木丛下是一方陡坡,而这陡坡之下竟藏着一眼温泉。

水雾缭绕间,姬怜挣扎着浮出水面,这才看清那灌木丛原是生在温泉崖壁之上,因着夜色与水汽遮掩,教人难以察觉地势落差。

一圈一圈的涟漪往外散开。

灌木丛间悬着几点昏黄微光,那是姬怜方才用来照明的纱灯,又往右一看,原来温泉旁有一浑身乌黑,唯四蹄雪白的骏马正低头啜饮泉水。

姬怜先是懊恼自己竟如此莽撞失足,待垂首见泉水已没至胸膛,僧衣湿透后紧紧贴在身上,更觉窘迫难当。

虽是盛夏,但山间夜路慎重,凉风掠过水面激起一阵战栗。

姬怜脑中一咕噜地冒出许多问题:这幅狼狈模样要是被人撞见该如何是好?来时路上未见人影,想来此处应当是僻静无人?可是,他又要如何攀爬上去?再说如此宝驹,也不像是没有主人的样子?

正盯着水面出神,忽见眼角余光里,水面倒影诡异地晃动了一下。

姬怜一惊,定睛一看,那一角根本不是上头灌木丛的倒影,分明是个人影!只不过夜色昏暗,上头又有树木遮挡,看得模糊。

“咴咴——”

是那马儿在发出声音。

接着是那人轻笑声。

何其熟悉,何其轻佻,何其……惊悚。

水下的指腹攥紧衣袖,姬怜喉结滚动,忍不住一步一步往后挪,直至抵住石壁,吐出三个字:“谢、廷、玉。”

隐在暗处的那人,抬臂在旁边堆放衣物里拨动几下,一瞬间,自她那处亮起了一层朦胧的昏黄光。

谢廷玉手持火折子,火光下,她的面容,她沾了水的脖颈,以及锁骨都显露无疑。

很显然,她没穿衣服。也很显然,她在此处泡温泉。

即使有这一层烛光,也看不到水下什么景象,姬怜还是撇过头去,心里头觉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多么希望他是个瞎子,为什么每每这番尴尬的景象都有她谢廷玉?

“殿下,好巧啊……”谢廷玉上下打量姬怜好多眼,脸上藏不住笑,“你为何会突然从上面滚到这温泉池子里来?”

“我是听庄子里的人说,这山间有很多温泉,我就是骑着马在这儿晃悠,随意挑选了一处。”谢廷玉将火折子搁在岸边青石缝间,“只是我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湿漉漉的额发紧贴姬怜的双颊,水滴顺着下颔落在锁骨上,脖颈飞上绯色。他颇为恼羞成怒:“你闭嘴。”

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

谢廷玉道:“殿下,待会我是送你回慈恩寺,还是随我一道回谢家的庄子里?”

姬怜依然紧盯着某处昏暗的光景,不肯把头转过来,“谁要和你回谢家,我要回慈恩寺。”

谢廷玉伸手拨动水珠,“如果回慈恩寺,怕是要走正门,殿下,你也不想被别人瞧见这番模样吧?而且还是我送你回去,倒是要是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我可是不管。”

她又拨动水面几下,“不过,要是随我回庄子里,我们从侧门进,神不知鬼不觉,保管没人看见殿下你这幅尊容。”

姬怜虽不看谢廷玉,耳尖却随着水珠滴落的声音慢慢泛红。莫名地,他的脑海里居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谢廷玉将水珠撒到锁骨、大臂的画面,然后水珠渐渐往下滚落……停!不要再想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到如此……不堪的画面!

“什么没人看见……”姬怜声音发紧,“谢廷玉,我去你庄子里,不也给人撞到?你少来了。”

谢廷玉抬首看看上头的灌木丛,解释道:“若是从这儿骑马回慈恩寺,少说也得半个时辰有多,殿下你如今衣衫尽湿,山间阴寒,说不得到时候感染风寒。”

姬怜抿唇不语。

谢廷玉又道:“不如你先穿上我的披风,随我走捷径下山,下面有我的人候在马车处,回庄子里歇息一晚。”她信誓旦旦说,“马车里有幂篱,保管没有人能见到殿下的真颜。殿下放心,第二天一早我就把你送回去。”

姬怜开始就这番话思索,脑子开始乱成一锅粥:“如果直接慈恩寺,如此狼狈,少不得要惊动下人,到时候被人看见我和她,又要作何解释?如果真如她所说,同她回庄子里,只歇息一晚便……”

这般想着,一只不知名的丑陋小飞虫突地出现在姬怜眼前。

姬怜被这等丑陋飞虫惊得倒抽凉气,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往旁侧栽去,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于手下捞住他的腰。

啊……腰好细。谢廷玉想。

姬怜的脸猝不及防埋进谢廷玉颈窝,湿漉漉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愕,羞恼……还有无措。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很想一把甩开谢廷玉的手,但是那飞虫紧盯着姬怜不放,振翅逼近,反倒逼着姬怜往谢廷玉怀里钻。

谢廷玉一手揽着姬怜,另一手凌空一抓,虫鸣戛然而止。

“殿下,你原来怕这些。”

姬怜撇过脸去,一把甩开谢廷玉的手,缩在一个角落里,手捂着嘴,沉默不语地面壁思过,脑子里像草原上脱缰的野马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我刚刚是不是不小心亲到她锁骨那儿了?亲到了吗?没亲到吧?她刚刚有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哪哪都有她谢廷玉?

那厢谢廷玉已从容起身,赤足踏上青石板,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

在池中的姬怜刚转过去,一看此景,再僵硬地转回去,把脸埋得更低,声音几不可闻:“你要起身穿衣不先知会一声吗?”

“谁穿衣还要特地说一声我要穿衣了?”谢廷玉将长发拨到前侧,开始低头系上宫绦,“我观殿下不是那种会偷瞧人更衣的人。”

“……谁要看你穿衣?”

“啊是是是,殿下如此冰清玉洁,怎么会特意看别人穿衣。”

谢廷玉转身,手肘处搭着外衫,“殿下要现在上来吗?温泉水虽好,但不能总待在里头。是回寺庙里,还是回庄子里?”她晃晃手里的外衫,“我这件倒是可以借给殿下,总好过染了风寒。”

姬怜咬唇,眼睫轻颤,“回……你庄子里。但是……你把外衫丢在一旁,把脸转过去,不许看我。”

谢廷玉发出一声“哦”,将外衫放在踏月骓的马鞍上。又走到另一处,将火折子吹灭,用手将两只眼睛捂上,“我现在把我眼睛遮住了。”她拉长语调,背过身去,“我保证,我什么都不看。”

火光熄灭,好似一切都陷入模糊不清的昏暗里。哗啦水声轻响,接着是湿衣摩擦青石板的窸窣声。

谢廷玉将手放下,不动声色地扭头。她目力极佳,何况此刻暮色尚未完全笼罩。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怜的背影,沾湿的衣衫尽显他瘦削的身形。

姬怜屈腿爬上石台,湿透的衣摆缠在腿间,显出修长的双腿,被湿衣包裹的臀线随着步伐若隐若现,衬得腰细,湿发贴在挺直的单薄脊背上,蜿蜒如墨。

腰细腿长,臀线圆滑,脊背如玉。

谢廷玉兀自欣赏着,最后又落在那截窄腰上,感叹一句,腰确实好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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