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浆体?”
禅院时疑惑的瞪大了眼睛,奇怪的反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啦,隔几年就要和天元大人融合的可怜鬼。”
五条悟手指胡乱比划了一下,言语间丝毫没有什么委婉的意思,大咧咧的就直接说道。
不过也对,如果有天连五条悟都可以变得像夏油杰那样有礼又温柔的话,他们估计会以为他吃错药了或者在拔除咒灵的时候出了意外被啃了脑子。
“这个我倒是知道啦,你们是要接下这个任务吗?”
禅院时皱着眉头追问,心中不好的预感一波一波的,根本停不下来。
禅院家的相关课堂她也是去过的,毕竟再怎么说他表面上也是男孩,该有的教育禅院家不会亏待她。
至于会为什么和主家在明面上闹僵是因为他们发神经的觉得只要她娶妻后就会变得乖乖听话,那次她从她的房间里丢出来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后,她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炸房子了。
关于咒术界的基本信息甚至于隐秘其实她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所以关于“星浆体”的那一部分她也是知道的。
唯一一点让她不安的是为什么要是这两个人去。
尽管她其实也多少能猜到了一点原因。
咒术界目前的状况颇有些青黄不接的意思在了。
唯一一个得到官方承认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常年在国外浪,根本不怎么回国不说也压根就不会听从高层的安排,平常看高层跟看狗似的,看发布任务时候的高层就像是看狂吠的狗一样。
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情况又相对要好一点,当然也只是好了一点点。
虽然说这两位差不多迈进特级的准特级咒术师平常也是紧跟九十九由基的脚步,视高层为烂橘子,不是在气高层就是在打死高层的路上。但是他俩至少还是在接任务的,而且也是目前咒术界的最高战力了。
不过禅院时不知道的是,如果禅院时没有要求把她的第一次任务评级隐瞒下来的话,说不定这次的任务里还会加上她的名字。
再怎么说她都是打败了那个一级咒灵,迈进了一级咒术师的门槛了,而不像现在这样只能惨兮兮的顶着二级咒术师的名头,天天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明里暗里嘲笑她弱。
而且别说禅院家了,整个高层其实都不怎么相信这两个任性的家伙会乖乖的听话做任务,生怕他俩会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是夜蛾正道拿禅院时的咒术师等级不够,容易出危险的事情极力阻止禅院时加入,这次可能就是三人的任务了。
“当然,现在能接下这个任务的人也就只有老子和杰啊。”
五条悟十分自信且得意洋洋的说着。
“因为我们是最强啊。”
夏油杰面上虽然有着看似不大赞同的谦虚,但是也是默认下来的温和微笑。
看着两个人明显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自负神情,禅院时脑子里的警报简直就要具现化成一只大锤子,就差用力的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她的后脑勺来警告着不详了。
禅院时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但是从小她的预感都特别准,尤其是那次故意的拖延和木之本樱玩耍的时间,故意回来的时候还顶撞长老们。
从她那天出门开始,那种不祥的预感就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她,都在最后简直都像是警报器在尖叫一样在脑海里刺痛的一凸一凸的跳动。
她原本想着,小樱不可能会伤害她的,长老们现在对她也只能无能狂怒,这种预感就像是无稽之谈一样可笑。
可结果却是她那个精神时好时坏的母亲,亲手在她脆弱的脖颈上划上重重一刀。
没有影视剧里面的那种狗血的,重要的人在耳边只是用亲情,声嘶力竭的呼唤几句,那个人就轻易的醒了过来,又或者因为是心中重要的人,身体控制着便无法下手的戏码。
很无情的,也很现实的,她的母亲完全没有留手的划开了她的脖子,从此她留下了一个长长的伤疤。
自那之后,她就不会再轻易的忽视自己的不详预感了。
“怎么了?难不成时酱你也想要跟着我们一起出任务嘛~你那么弱,要是求求伟大的五条大人的话,老子倒是可以勉强考虑带着你一起哦。”
五条悟抱着胳膊,扬着下巴,看起来十分高傲的犯着贱。
“哦,没有,再见。”
禅院时顿时收起了心中的感慨万千,冷漠无情的扭头就走。
“喂!你这家伙!”
禅院时,夏油杰&家入硝子:世界安静,聆听破防的声音。
……
“莫西莫西,甚尔。”
禅院时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疲累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虚空打着电话。
“吼,真是难得啊,禅院家的小少爷居然还会给我这个被主家逐出的废物打电话,在下真是不甚惶恐啊。”
成年男性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煞有其事的,阴不阴阳不阳的说着。
那股熟悉的死味儿,简直要越过手机扑面而来,如果放在千年的平安京时,他多少可以混个大阴阳师当当。
“可以了,装过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的行踪,你的儿子女儿我也都在带,不要搞得一副第一次见我的样子。”
禅院时死鱼眼的吐槽。
“而且你前段时间刚问我要过钱。”
禅院时狠狠的一刀扎在了伏黑甚尔的身上,结果被他闪躲点满闪开了,毫无杀伤力。
伏黑甚尔简直堪称当代无良爹的图鉴的混杂第一。
平时根本不管他的一对儿女不说,好像还没有孩子一样的随意的就把他们两个丢给自己正在服务的女人带。
也得亏因为他长的够帅,所以那些女人带孩子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他那个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都比较细心的带孩子,好歹没把两个小孩给养死。
明明也算是个有工作的人了,每次从孔时雨那里接了任务,得了报酬后都要跑去赌马什么的,把钱的大部分丢在里面后(极小的一部分分给了惠来支配),爽的不得了的又去接任务进行一个恶性循环。
禅院时:恐怖循环。
只是这样也还好,但是对孩子不上心的程度太过了。
要不是那次她和小樱刚好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遇见了马路上被咒灵袭击的小津美纪,顺手帮了她一把,说不定小伏黑惠可以喜提独生子待遇。
而且她也是那次才知道了自己这个曾放言不会和什么女人结婚生孩子的堂叔不仅结了婚,还怒生俩娃。
“好吧,那么,小鬼你找我干什么。”
伏黑甚尔姿态慵懒的靠着深蓝色的塑料椅背,手上拿着的,是一张已经买好的票,锐利有如狼隼的墨绿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赌船的现场。
“最近孔时雨是不是有给你看过‘星浆体’的悬赏。”
禅院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声的吐出,看不出心虚的问道。
“是吧,或许?反正那家伙有时候讲话我也没有在听。”
伏黑甚尔说的假话。
虽然平时他确实把孔时雨的话当放屁,听过就当入脑思考过了。但是“星浆体”的任务他还是有认真听的。
毕竟这个任务盘星教真的给的太多了。
“…甚尔,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别对做任务的人下杀手。”
电话另一边的伏黑甚尔听完后眉毛高高挑起,好像听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脸诧异的拉远了手机,毫不讲究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又重新放了回来,不爽的哈了一声。
“哈?你在说什么?”
禅院时猛地坐了起来,声音也突然大声了起来。
“因为!因为我的同期要去……”
虽然是鼓起勇气大声反驳了,但是马上又有如泄气的气球一样,慢慢的漏气,变得底气不足又心虚起来。
“你的同期?小鬼,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伏黑甚尔的声音冰冷了下来。
“禅院家那群老头子可还是拿捏着神宫夫人的,你要帮他们就不怕老不死的知道以后对神宫夫人不利吗?”
伏黑甚尔说的很对。
虽然保护“星浆体”直至同化完成是烂橘子派发下来的任务,帮助打击盘星教的举动没什么错处。
但是要是让那群老家伙们知道了禅院时的目的只是帮助同期的话,那她反倒是有可能会被烂橘子们处罚。
“……没关系的,甚尔,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禅院时沉默了半天,没什么好解释的,而且加上上次他们吵架之后她其实还没怎么哄过他,只好最后选择摆烂,直接开始耍无赖。
“……唉,行吧,谁叫你还是我的金主之一呢,小,鬼。”
甚尔故意把声音压低,口吻也变得暧昧不清的样子,仿佛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OK,好的,再见,下次记得回家,我答应了惠惠和津美纪他们两个一起出去玩。”
禅院时很熟练的忽视了伏黑甚尔的犯贱,素质三连的,语气甚至没有起伏的秃噜完了这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
“…大概,不会出事的吧……”
刚才和男人对话勉强压制住的笑容逐渐消失,黑发的少女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了一句。
……
【咒术F2猩猩+F1乖巧小可爱+F1无敌奶妈】
最强就是我:杰,等下你负责那边的诅咒师,我去找天内。
咒术宝可梦:好的,悟,我马上去。
破除封建垃圾:什么玩意儿?沉浸式体验保护星浆体?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拉个群?而且话说咱们群什么时候这么长名字了?
泪痣奶妈:我改的,这两个人渣上次乱改群名,被我制裁了。
最强就是我:对不起女王,我再也不敢了。
咒术宝可梦:对不起女王,我再也不敢了。
破除封建垃圾:……
禅院时在手机上扣完了六个点,一脸复杂的抬起头,冲着就坐在她旁边,翘着二郎腿姿势非常不羁的家入硝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女王,你好痞。”
家入硝子嘴上叼着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做作的缓慢的吐出。
烟雾缭绕着遮住了她的面容,禅院时只能够看清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两个满脑子只有打架和最强的家伙,就应该单身一辈子。”
家入硝子一语中的预言了未来追妻追得追了小半辈子的,和另一个未婚先育俩娃的两个男人。
“叮咚。”
一声简单的信息提示音响起,禅院时笑着解开了锁屏,打算看看那两个幼稚的家伙还整了些什么活。
【跟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出“星浆体”任务。--封建残余的垃圾】
只一眼,禅院时就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无法忍受的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的没有选择回消息。
反而是收起了手机,拿起了家入硝子医务室里常备的消毒纸巾开始一根一根仔细的擦手。
“……怎么了?时?”
家入硝子没有错过她的面色变化过程,还以为是群里他们拉了坨大的,赶忙解锁手机也看了一下,发现群里其实已经没有动静了,奇怪的反问。
“我家那边憋了坨大的,我也要去参加‘星浆体’任务了。”
禅院时安详的像是被下葬了一样的说道。
……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时他还只是个二级咒术师,他的等级远远不够这次的任务需要的级别。”
“再说了,咒术界应该还没有那么缺人吧?哪个年纪大点的不能去吗!?非要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去出这么危险的任务!这和让他白白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悟和杰他们两个又不一样,虽说是一级咒术师的评级,但事实上他们两个的实力已经迈入了特级咒术师的门槛了吧!”
“够了!除非禅院时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评到一级,否则我一定不会同意我的学生去送死的!”
夜蛾正道生气的用力挂断了电话,气哄哄的,猛地坐下了捏着眉心,胸膛上下起伏着大口吸气呼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一群混蛋家伙!”
忍了半天没有什么成效,夜蛾正道终究还是暴了一句粗口,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