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过程中他们已经看见了被揍了一顿打晕的盘星教里的主谋,顺手帮忙绑紧了以后又报了警。
“…是吗,没意义吗?”
少年好似一瞬间失去所有力气一样,消沉的垂下了头,手中的枪也脱力的掉在了地上。
“那就都怪我了,我太容易生气了,我也容易搞砸事情。”
禅院时神经质的喃喃自语。
她想起来了她人生中第一个杀死的那个孩子了。
禅院家也有训练咒力的课程,还有和别人一起对练的项目。
在她没有彻底被父亲和主家放弃的时候,她曾经也是参与过这种项目的。
对面的那位对手,是一名典型的“禅院直哉”。
虽然这么说自己的堂叔不好,但是禅院时也不得不承认,禅院直哉真是好大一坨盛开在腐朽家族里的狗屎。
傲慢无礼,眼高于顶,又自大张狂。
他甚至光看禅院时瘦弱的躯体就已经开始嘲笑他的不堪一击了。
小禅院时没有成长成以后那么会怼人,也没有长大后的那么爱说话,只是阴沉又沉默的,用着看尸体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
多新鲜啊,快看啊,尸体在说话。
意外杀死他以后,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负罪感,毕竟只是杀死了一个预备人渣而已你真的不能要求她有多么的愧疚后悔。
至于从心头涌上来的,是畅快。
长久被抑制的,被打压的血性喷发式的涌出,促使她失控的用术式杀死那个人,并且还给她带来了无比的愉悦。
自那之后,禅院时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大正常了。
咒术师都是疯子,越厉害的越疯。
不知道是谁评价的话,不过非常适用于她。
杀死这群看见一个无辜少女死去还激动欢喜鼓掌的烂人们并不会让禅院时产生什么杀人后的负罪感。
她只是有点难过,她的同期们那么努力的藏住她,保护她,她却搞砸了。
“……时你,还是太极端了。”
不知是哪个词快准狠的戳中了他的软肋,刚才还消沉的马上就要萎掉的少年猛地闪现在丸子头怪刘海的男生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凶狠的瞪着他。
“我极端?我不极端我根本活不到见你们的时候!”
……不要。
“那你的理论难道就不极端吗?!夏油杰!”
……不要说了。
“什么狗屁正论,什么狗屁强者就应该要保护弱者?”
她暗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多么傲慢的言论。”
……他不是的。
“如果有天弱者汹涌而上,就算你是强者,你也会无力招架他们的算计。”
……他是一个好人的。
“或者要是有天你变成弱者,你就能甘心接受强者的保护吗?”
……不要再说了。
她握紧衣领的小拇指止不住的颤抖,面部上的肌肉也是神经兮兮的一抽一抽的抖动,仿佛她是一只被充气充过头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按照你的理论来的话,那么我也不用活的如此艰辛了,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