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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世界静止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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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山谷】

天空尚未泛白,夜雾犹在田野间游移。戈德里克山谷的某处,如今只剩下烧焦的残垣断壁,曾经是温暖家庭的波特屋,已被炸裂的魔咒撕得支离破碎。

西里斯·布莱克跪在焦黑地面,指尖紧握着魔杖,唇齿间颤抖地吐出两个名字。

“詹姆……莉莉……”

他无法接受这荒谬的结局。他曾许诺保护他们。

他曾亲手把秘密托付给那个最不引人注意、最胆小的朋友——彼得·佩迪鲁。

可当他冲破结界,赶到这片熟悉的小屋时,屋门大开,结界如破布一般支离,那名为希望的防护早已支离破碎。

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

是彼得。

那个老鼠。

他背叛了他们。

他曾无数次为彼得辩解、掩护,甚至用他代替自己,躲避那些目光。

可现在,詹姆死了。

莉莉死了。

他站起来,身影在夜风中晃动,双目通红。

“你躲不掉的,彼得。”他低声道,“你用他们的命换得苟活——我会亲手让你付出代价。”

风呼啸掠过山谷,吹乱他乌黑的长发。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片死寂中的焦土。

【霍格沃茨校长室】

斯内普推开门时,凤凰福克斯发出一声哀鸣。

“你骗了我。”

他声音低沉,却如利刃切割石壁。邓布利多站在窗前,身披深蓝长袍,背影静默如山。

“你说她会活下来。”

“我说过,我会尽全力保护她。”邓布利多缓缓转过身,目光沉重,“我也做到了。”

“可你失败了。”斯内普咬牙,双拳紧握,“她死了。”

空气几乎凝固。

“他没有带任何人,没有预兆。”邓布利多的声音中透着罕见的疲惫,“就连最忠诚的追随者也被蒙在鼓里。”

斯内普低头,肩膀微微颤抖。他声音发紧:“我……求过你。”

“莉莉选择了留下。”

“你该强迫她离开!”

“她是母亲。”邓布利多缓缓说,“她不会在哈利面前逃走。”

斯内普颤声道:“我要你发誓——你会保护那个孩子。”

邓布利多点头,“我会尽我所能。”

“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所谓预言。”

斯内普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冰,“我为她而存在。”

【苏格兰高地】

雷古勒斯·布莱克站在山腰古老猎屋的门廊下,双臂交叠,沉默望着遥远东方尚未苏醒的天际。

风卷起他墨绿色的斗篷,猎屋四周的山石被雾气掩映,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沉睡。可他心里清楚,有什么东西醒了——

不,是撕裂了。黑魔标记的淡化说明了什么在悄然改变。

他知道,那是魔法结构瓦解的信号,是某个重要节点的崩塌。

他只在此处等待,像沉默的哨兵。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伏地魔不会消亡。

他未死——他只是被剥离了一部分。

而他和艾尔纳斯的研究,才刚刚触及真相的边缘。

雷古勒斯低声喃喃:“他们都以为结束了……其实,那只是第一幕。”

他转身走入猎屋,锁上厚重木门。

【布莱克老宅】

艾尔纳斯回到了老宅。

这座巫师世家留下的宅邸在夜晚更显沉郁,走廊里回荡着每一步的回声。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入地下炼金室,拉开那道镶着银蛇饰边的暗门。炉火未熄,火光照亮书架与角落,那只被魔力牢牢封印的魂器挂坠盒依旧静卧其中。

艾尔纳斯望着它,仿佛在凝视一个吞噬生命的深渊。

他伸出手,却迟迟未触碰。

那个夜晚,他原本可以做得更多。

但他犹豫了。

他没亲自前往戈德里克山谷。他只是传讯。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出现,伏地魔会察觉。

他是布莱克家族的一员,他得保住这个身份。他得留下来,继续活着,继续探查这场浩劫的更深原因。

“你不能死。”他说,“你必须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

但那种解释,在詹姆与莉莉的墓前毫无意义。

他在炼金桌前坐下,点燃羽毛笔,翻开记录本。在空白页上写下——

“1981年10月31日

预言应验。

伏地魔失踪。

波特夫妇罹难。

男婴哈利·波特,奇迹般存活。”

空洞的血统在悄然腐烂。

而历史,已在今夜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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