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文学

繁体版 简体版
爱尚文学 > 在70年代当乘务员 > 第13章 开始置产业

第13章 开始置产业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席于飞合衣躺在床上,安心的睡了一觉。

沪市比京城要暖和多了,九月份的天气还热着,等他满头大汗的醒来,也不过才睡了两个小时。

但是踏踏实实的两个小时。

从包里翻出换洗的衣服,拿着澡票,拎着两个暖水瓶,席于飞熟门熟路的去楼下的锅炉房那边洗澡。

沪市人还是比较精致的,洗澡堂子里都是小隔间。不像北方,偌大的澡堂子都是花洒,雾蒙蒙的能看见一堆堆白条挤来挤去,十分壮观。

只不过这边没有搓澡的,略遗憾。

席于飞换上干净的衣服,把内衣裤在盆里搓干净,然后端着盆子拎着脏衣服去打热水。

这边的宿舍面积挺大的,而且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对外是招待所,一部分对内是内部员工宿舍。有人会打扫卫生,换洗床单被罩,但不会帮忙打热水。

回去放下热水壶和脏衣服,席于飞摸了摸肚子,他饿了。

一楼就有食堂,同样是一部分对外,一部分对内。而且为了接待内部时不时过来的员工,食堂也是24小时营业的。

对内的餐点比较简单,毕竟不花钱,大多数都是素菜,只有一个半荤的西红柿炒鸡蛋。

席于飞默默地看了两眼那个菜名,挪开了目光。

沪市的西红柿炒鸡蛋他是真心吃不惯,这边好像对盐有仇似的,好好的一个菜不爱放盐喜欢放糖。

他之前吃过这个菜,甜的都快拔丝儿了。

目光在黑板的菜单子上转了两圈,最后干脆点了个红烧排骨,花了半斤肉票,还特地嘱咐大师傅别放太多糖。生怕一个叮嘱不到位,红烧排骨就变成了焦溜小排。

“席于飞!”一个熟悉的大粗嗓门响起。

席于飞正在找座位呢,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师傅?”

老侯身边还坐着刘队长,看刘队长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刚下车。

真是辛苦刘队长了。

“您二位这是刚吃完?”席于飞颠颠儿跑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

老侯哼了声,道:“要不是等老刘,我早就吃完了。”说完,还斜了一眼席于飞。

席于飞装作没看出来,笑呵呵的对刘队长道:“辛苦刘队长了,刘队长真是吾辈楷模!”

“少来这套!”侯长青气的撇撇嘴,“你们几个倒是撒欢了,啊?老子睡着睡着特么的被吓一跳,合着你们都不带我一起?怎么?怕我抢功劳?”

“师傅这是哪儿的话?有事弟子服其劳,哪能让师傅辛苦呢?再说了,徒弟有功,不就是师傅有功?”席于飞熟练的拍马屁,心说自己终于从一个坚韧不拔一身铁骨的少年郎,变成了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北鼻了。

刘队长哈哈大笑起来,“老侯啊,你这个小徒弟找的不错,有脑子,嘴还甜。不像我队里那几个二愣子,说句话能给人气死。”

席于飞听完,内心十分羡慕二愣子。

有的人情商低,那可能就是情商低。但有的人情商低,极有可能是因为背景硬。

能在火车上做乘警的,都有点儿小背景。乘警要比乘务员舒服多了,顶多就是溜达两趟,还不用打扫卫生。最重要的是,他们能佩戴武器,谁都不怕!

想一想,如果自己上辈子脑子没有那么残,估计也能做个不用去在乎别人看法的二愣子。

多爽!

正说着,侯长青他们点的菜也到了。

这时候人不多,服务员跟他们也熟悉,直接把菜端了上来,“侯师傅,不喝点儿?”

侯长青摆摆手,对服务员道:“不喝不喝,一会儿出去溜达溜达。”

桌上放着三盘菜,一个圆白菜炒五花肉,一个红烧鱼,一个醋溜土豆丝。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盆米饭,看了眼席于飞,“这小兄弟眼生啊。”

“小徒弟,第一次跟车。”侯长青笑呵呵道:“多拿个碗来。”

“不是第一次来沪市吧?”服务员笑道:“还叮嘱大师傅少放糖呢。”

“师兄跟我说的,说沪市菜甜,得少放糖,否则我们北方人吃不惯。”席于飞没想到这服务员嘴这么碎,你管我跟大师傅说过啥呢。

服务员笑嘻嘻道:“放了糖菜才会鲜啊,还能去掉青菜里面的苦味。”

“这我不清楚,但我在东北待了几年,那边吃菜才鲜呢,从地里摘了直接蘸酱吃,上桌不用两分钟。”席于飞忍不住怼了一句。

服务员不嘻嘻了,看着老侯道:“你这个小徒弟,嘴巴厉害哦。”

“你跟小孩子计较啥?”老侯道:“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嘴巴也厉害。”

服务员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没一会儿,席于飞点的菜也都上桌了,有个免费的炒青菜,还勾了芡。

席于飞吃了两口,脸蛋子垮了下来。

稀甜。

刘队长到无所谓,唏哩呼噜的先干掉半碗饭,看着席于飞挑挑拣拣的模样道:“一看你这孩子就没受过苦,甜点儿就甜点儿呗,以前吃块糖多开心,现在吃口甜还不愿意了。”

“我下过三年乡呢,天天棒子面粥跟红薯,这都吃不饱。”席于飞叹了口气,放弃了青菜转而夹了一块排骨,啃一口叹一口气,最后排骨也放弃了,又夹了一筷子鱼。

鱼吃着很正常,不甜,咸味也正好。

侯长青笑呵呵道:“以后来这里吃饭,想吃个荤的,就吃鱼。这里离海近,鱼虾都便宜。而且鱼甜点儿也没事,能盖腥味。”

“以后我来这里吃饭,跟着您点!”席于飞对老侯竖起个大拇指。

老侯慢吞吞的干掉一碗饭,擦了擦嘴,端着他的大茶缸子去倒了热水然后回来问道:“一会儿打算去哪里转?我带你啊?”

“不用不用,”席于飞吃饭快,几筷子就扒拉一碗。主要是这里的碗有点儿小,巴掌大,还没家里喂猫的碗大呢,“我就附近逛逛,不去远的地方。师傅你不用管我,我多大人了,还能迷路?”

“我是怕你被这里的繁华迷了眼,再被人骗了。”侯长青哼笑。

刘队长嗦了完鱼头,用筷子点了点席于飞,道:“可拉倒吧,他这个脑袋瓜子还能被人骗了?他不去忽悠别人就成了。赶紧吃,吃完我去睡一会儿。特么的,这一路给我折腾的。”

侯长青从兜里掏出个本子,拿出钢笔刷刷写了几行字,把那一页纸撕下来递给席于飞,“这是咱们这里地址,周围的公交车。溜达远了不认路了,就打听这几趟车。如果太晚了看不到车,就找个板车,也能给你拉回来,别舍不得那几块钱。”

“谢了师傅。”席于飞把纸往兜里一揣,“师傅,我吃饱了,能先走不?”

“滚吧,屁股上面长钉子了你!”老侯不耐烦的抬起下巴,“早点儿回来啊,别特么乱跑!”

“得了您嘞!”席于飞一抹嘴,站起身就跑了。

上辈子他也跟车来过沪市,不过那时候跟同事之间关系都不咋地,没人带他玩。偶尔听几个人聊起附近的黑市,但他心气傲,也没去过。

看看时间,还不到四点。

这时候黑市可没人,黑市一般都是早晨或者傍晚才会有人,中午大家都上班,也没人会傻了吧唧过去摆摊。

席于飞揣着手,打算先过去“探探敌情”。无论哪里的黑市,粮食和肉都是硬通货。但他又不能在宿舍就把东西准备好,周围都是同事,指不定谁嘴碎点儿,让人起了怀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靠谱的黑市,在附近租个房子。既能放东西,若是有人来查也能跑得掉。

75年的沪市比起其他城市来,真的可以用得上“繁华”二字了。

这里公交车多,自行车多,周围的老百姓几乎没多少人穿带补丁的衣裳。并且衣服花色也比京城要鲜亮不少。

京城那边常见的服装还是以黑灰蓝绿为主,干部服和列宁装都算得上时髦的衣服,年轻人更是喜欢绿军装,还有夏天的海魂衫。

但沪市这边,已经出现了西装和风衣的影子。

还有一些妇女们,甚至穿着旗袍出门。

这里的老外也比别的地方多,大马路上甚至还有拉黄包车的,上面坐的大多都是老外。

75年的沪市已经开始建造楼房了,不过都是四五层的那种。目前最常见的仍旧是平房,以及小洋楼。

席于飞摸了摸兜,他兜里装着从市场的当铺翻出来的年代钞票。

当铺这个行当真的是什么时代都有,就他那个市场里面都有两个。每个当铺里都有做鉴定的柜台,里面会摆放着一些老物件。能摆出来的基本都是死当,也就是可以拿出来卖掉的。

这种柜台里,那些老钞票老证件之类的也不少。席于飞做贼似的从一本厚厚的票夹里翻出两千多块钱的老钞票,还有不少他没拿,到不是良心发现,主要是那些票子上面的时间都超过75年了。

花出去,容易被人当□□。

沪市这边的胡同不叫胡同,叫弄堂,都是几弄几号这样的区分。

黑市的地点就在弄堂中间一个比较开阔的院子里。那个院子有前后门,周围都是四通八达的巷子。如果黑市开了,几个主要的巷道还有人看守,并且要跟前来卖东西的人收“保护费”。

席于飞在周围转了几圈,就被坐在家门口织毛衣的阿姨们盯上了。

“诶,侬做啥?”阿姨显然把他当做坏分子,软软的沪市话让她说的硬邦邦的。

“阿姨,我铁路上的,”席于飞拿出工作证给她看,“想来这里租个房子,跟朋友同事住了歇脚。”

阿姨看看证件,又看看他,“啊,租房子,有介绍信吗?”

席于飞一愣,“租房子还要介绍信?”

“当然啦,单位介绍信,或者街道介绍信。”阿姨看着表情为难的席于飞,压低声音道:“侬铁路上的,有钱伐?买一个房子好的啦。”

席于飞也惊了,“这时候能买房子?”

“噢哟,私底下买,谁管的啦。你买不买?我认识的人有要卖房子的哦,人家平反回来,房子多,想要卖掉换钱的啦。”阿姨把毛衣毛线往篮子里一放,“就在附近,带侬看看?”

“独门独院的有不?”席于飞也压低声音,“你们这里已经有人平反回来了啊?”

“有,大院子小院子都有。”阿姨起身,“有的哦,一个老教授。哎哟,惨的咧。老伴儿也没了,儿子也受伤了。哦哟……”

阿姨一边说一边摇头,“侬是京城人,侬那边没平反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没关注这个。他房子什么价格?”席于飞脑子转的飞快,在沪市买房子确实划算,这地方过几年就直接起飞,就这个地段,一套房子每平米能上十万,贵的吓死人,比京城还夸张。

他之前一直想着等改开再买房,没想到现在就可以进行房屋买卖了。

“老教授心灰意冷了哦,要不这么多房子他哪里舍得卖!”阿姨一直压低着声音八卦,“亲戚都划清界限了,听说还有出国避难的。哎,难哦。回来照顾儿子,照顾孙子,说是给了补偿,但老伴儿没了,儿媳妇听说受不了,直接离婚走了。哎哟……”

阿姨对这周围真的是熟门熟路,她给介绍了几套院子,说是独门独院,其实跟大杂院差不多,就是院墙一围,周围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

价格倒是便宜,最低五百,最高也不超过八百。这时候人均工资才三十多,算是高价了。

但人多眼杂,席于飞总觉得不安全。

“有个小楼,就是破了点儿,但也便宜,侬要不要去看看呀?”阿姨走的有点儿累了,脸上挂着不情愿。

席于飞从兜里掏了五块钱递过去,“真是辛苦阿姨了,拿去给家里孩子买糖吃。带我去看看吧。”

“哎哟,有什么辛苦的,反正吾也没事啦,家里孩子们都上班,还没有孙子辈呢。”阿姨捏着五块钱,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个小洋楼稍微有点儿偏,不是那种电视上三层白栏杆精致的小楼。只有两层,房间也不多,但前后有院子,长满了杂草。

小楼院门都没锁,推开后里面破破烂烂的。

“虽然破了点儿,但位置好,周围人家离得远,伊年轻人闹腾点儿不怕有人上门找麻烦。就是院子要收拾,哎呀,一会儿工夫的事。”

院子里原本有青石板铺路的,但都被人偷走了,露出黄泥巴。

阿姨带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小楼前,掏出钥匙把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