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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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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一瞬转移。

“我喜欢美国队的氛围。”

“我也是。现在的我是美国队队员。”

两人默契地避开正面回答,同时不失诚意地表明态度。

“别担心,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啦。只是……龙马,一上午你都没什么精神,真的没关系吗?”奇柯担忧地皱眉。

时枝绘凜接触到越前龙雅询问的眼神,只轻轻摇了摇头。她和拉尔夫都没透露在会场时发生的事情。

“没问题,我很好。”

明眼人都瞧出点古怪,见当事人不愿坦白,便贴心地打着哈哈跳过这个话题。

“即使是表演赛,我们也要全力以赴。”拉尔夫宣布参赛名单,“本次表演赛要求一高中生和一初中生组队双打,那第一场——龙雅、龙马,就拜托你们了。”

-

下午的表演赛如约而至。

首场——美国队对战夏之管共和国。

本该风平浪静快速出结果的比赛竟有了段小插曲——有集体冲凉习惯的美国队被夏之管的队员反锁在浴室里!

时枝绘凜是被大赛工作人员以“核实本场比赛选手身份”这个理由支走的,留下没参与集体冲凉的越前龙马。没走多远,谨慎如她,摸出手机想询问队员们是否做好准备。

“哎——请、请先别联系,时间比较紧迫,我们赶快去主席台确认签字吧。”

工作人员慌乱拦截的举动进一步加深她的疑虑。

时枝绘凜闪身躲开他的触碰:“撒谎。”她握紧手机,冷声道,“你们考虑过恶意阻拦比赛正常进行的后果么?”

小伙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脸“唰”得惨白,连连鞠躬道歉,声称自己并不知道具体计划,只被要求“想尽办法拖住美国队主教练”。

时枝绘凜没有一刻迟疑,转身返回休息室,途中联系上越前龙雅。

“请参赛选手即刻入场——”

广播里的提示声令她加紧步伐。

“不用担心,小不点儿已经拜托志愿者去拿备用钥匙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比赛就——”时枝绘凜眼神略过场地,愣住,“那是谁?”

同时电话里传来杜杜的惊呼:“噢,伙计们!快看!龙马随便拉了一位小兄弟上场了!”

“只有你能跳这么高看到。来,搭把手,让我也看看。”

“注意安全。”拉尔夫的提醒声插进来。

“没问题。”

时枝绘凜彻底停住脚步,一边关注赛场上的突发情况,一边调整呼吸询问越前龙雅。

“怎么了?”

越前龙雅闷笑:“休息室里正巧有个直对场地的排气窗,杜杜蓄足脚力跳一下就能看到外面,在给我们实时转播。”

紧绷的唇线弯了弯,时枝绘凜放松下来:“幸亏只是表演赛。”

一句话的时间,美国队直丢两球。

时枝绘凜索性打开Face Time,将镜头转向赛场,现场直播起对决。

“那伙计基本功挺不错,就是有点放不开啊。”

“想起来了——那不是艾利克斯么!是西海岸青年选拔队里面的。”

“龙马是在观战吧。”

“哪有,小不点儿不断鼓励他的搭档呢。”

“哎呀,好可惜,差一点就过网了。”

“太过分了!竟然还嘲笑对手!看我之后不打爆这支队伍!”

被困在休息室的美国队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围聚在屏幕前观战,不时点评交流一两句,全然悠哉模样。即使美国队目前未拿下一球。

待志愿者打开被反锁的大门,他们竟不太愿意出来。

“视角太棒了,这场结束后我们再出去也不迟。”

视频通话一瞬暂停。

“……唉!走吧走吧!”

他们心虚地相互推搡着队友出门,让拉尔夫和越前龙雅打头阵。

待美国队队员们出来,越前龙马和突破心理困扰的艾利克斯开始了反击,没过多久就轻松拿下比赛。这是个好兆头,接下来的对决就如砍瓜切菜般送了对手一个又一个零分,有怨在先,丝毫不顾及表面友好。

观众席出奇沉闷,杜杜叹口气:“一直在连赢对手,赛况热闹不起来。”

“因为对手太弱了。”越前龙马嘀咕。

越前龙雅抛着橙子,听到这番话笑出声:“这样下去,我和拉尔夫是不是不用上场了。哎呀,还是为不能和小不点儿一起双打感到遗憾。”

时枝绘凜和拉尔夫商量了一会儿,并给仍远在美国的总教练理查德·史密斯发了条简讯,才向大赛主席递交了针对夏之管共和国的投诉信。投诉信中详尽阐明了事件经过,坦白美国队在本场比赛有位非名单选手参赛。处理结果来得公正而及时——念在初犯,全体夏之管共和国队员向美国队道歉,若后续再有违规事项当即取消本次比赛成绩并禁赛一年。

“你们还要向艾利克斯道歉。”越前龙马停了一下,“懦弱的是你们。”

像是终于有了一道口子撒气,时枝绘凜觉察出他周身的气压恢复常态,烦闷连同遇见昔日队友的怅惘散去。

……

一下午的表演赛很快结束,时枝绘凜跟随大部队坐上回程的大巴车。一路上,竟没有人打盹休息,都在认真复盘赛况——被日本队与德国队的对决刺激到了。

日本队竟从德国队手中抢下第一局,QP和手冢国光这对组合超乎预料的强劲,职业选手波克力压“神之子”。这些都是美国队将直面的对手,他们绝不能松懈。

“学姐。”

“嗯?”

“我要打败德川前辈。”

时枝绘凜和越前龙雅有意落在队尾,目睹了越前龙马和德川和也放狠话的全过程。

“小不点儿更有担当了啊。”越前龙雅悠悠感慨,“冠军会是美国队——不错的誓言,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得努力帮小不点儿达成心愿呢。”

那一刻起,漂洋过海颠簸而来的船只终于有了航行的方向和期盼的终点。

他们都在同一条船上。

——冠军会是美国队。

她同样默念了这句话。

“好,我会尝试预测对决名单。”时枝绘凜莞尔。

越前龙雅忍不住提醒:“小不点儿,不要忘了那个NO.1大叔。”

暴力网球、海盗式屠杀——平等院凤凰。

“我也一定会击败他。”越前龙马抿嘴,“Tennis is tennis——网球只是网球,从不是伤人的工具。”

这番话极大取悦了时枝绘凜。

“这预测起来更简单了。平等院和德川大概率都是作为单打一号和单打二号出场,我会将你安排在单打的位置,你可以在赛场上打败其中一位,赛后私下解决另一位。”时枝绘凜不禁语速加快,“我会与总教练他们说明你的诉求,在不影响大局走向的前提下尽全力满足你。”

越前龙雅咬了口橙子,笑道:“剩下的那一位可以交由我来击败。”

-

趁着集体进餐与晚间加练之间的休息时段,时枝绘凜偶遇上拉尔夫。

“将私人恩怨摆在明面上,通过正当的网球对决来解决么……”拉尔夫沉吟片刻,“作为美国队队长,我不阻拦。总教练那边我也会继续沟通,请放心。”

“多谢。还有一件事,今晚我得约走越前龙雅。”对上满是疑问的眼瞳,时枝绘凜卷着发丝,回以微笑,“我也有私人恩怨需要解决。”

拉尔夫迟疑:“龙雅惹到你了?”

“怎么会。”少女难得懒洋洋地打了哈欠,“他是我的协助者。”

“我明白了。是德国队的那个少年吗?”拉尔夫向来敏锐,“我记得他的名字——手冢国光,今天他与QP合作的双打非常精彩。职业网坛需要他。”

“挺高的评价。”

“他值得。”

“队长,你也很强。”

“谢谢。”拉尔夫温和地笑了笑,“希望届时能观赏你与他的对决。”

“当然可以。我有预感,那将是一场极为盛大的比赛,我同样有强烈的预感——冠军会是美国队。”

“Where there is a will,there is a way——”一丝讶异闪过拉尔夫的蓝绿眼睛,“我很意外,你竟也有如此坚定的信念。”

“都说了,我很喜欢美国队的氛围,你是一位好队长。”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时枝绘凜挥了挥手,“我不会让越前龙雅受伤的。明天见。”

拉尔夫点了点头:“能感觉到。今天你的话格外多——龙雅交由你特训,我很放心。放手一搏吧,明天见。”

——今天你的话格外多。

时枝绘凜的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

直到和越前龙雅交手,她才从繁杂的思绪线团中挣扎出来。

“今天我的话很多?”

中场休息时,时枝绘凜直接询问这位几乎一直陪着她的人。

“不。”

越前龙雅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时枝绘凜如释重负:“我就说——”

“准确来说是‘非常多’。”

“……”

“比如你在大巴车上回答小不点儿的请求时,明显很高兴,话密、语速快。再比如现在,你问了和对决无关的事情。”越前龙雅噙着笑,话语间竟流露出点怀念,“之前对决,你还为我的走神生气,只想尽快通过打球获取数据来解决‘吞噬’。”

沉默寡言、情绪内敛、善用社交面具、擅长挖掘话语与行为逻辑漏洞而不合群的旁观者——这是时枝绘凜长久以来心知肚明的对自己的定位,尤其在校期间,不止一次感受到她与其他人的隔阂。既是性格使然,也是有意为之。

时枝绘凜若有所思,斟酌着开口:“美国队的友好氛围影响着我,近几天尤其明显。”

“这是一件好事。艾琳小姐,祝贺你。”他递给她一瓶水。

“好事?”

越前龙雅意有所指:“你比我更清楚,人是需要社交的。”

冷不丁触及少年意味深长的眼神,时枝绘凜竟呛了口水。

“咳咳——”

“慢点,这不像你——看来我猜中了。”越前龙雅逮住机会上手轻拍她的背,“我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你有意回避社交,并不愿意与相识的人有深层次的情感联结。”

时枝绘凜没闪躲,气息平稳后幽幽开口:“你很善于揣摩人心。”顿了顿,“但现在我有点儿讨厌你——你的手可以拿开了。”

越前龙雅遗憾收回手臂,摸摸下巴,眼神明亮:“这算间接承认我的猜测吧。”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时枝绘凜语气淡淡,用那双不含温度的夜色眼睛盯着笑得灿烂的少年,“越前龙雅……”

她有些犹豫,摇摆之间又一次觉得自己很喜欢称呼他的名字,不知从何开始着迷于这种流于舌齿间的暧昧。

越前龙雅……Wing……

“我在,听着呢。”少年及时答复,“不想说也没关系。”

“你是一位忠实的聆听者。”时枝绘凜面色复杂。

越前龙雅挑眉:“对于这点优势我很有自知之明。”随即轻描淡写地承认,“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并不纯粹。”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开口,静静地等待着。

“如此一对比,我若是再不爽快利落点倒显得我很没有诚意。”时枝绘凜呼出一口浊气,上扬眉梢,语气轻快道,“越前龙雅,很久之前我就有顾虑,对待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抱有持续的悲观态度——面对未来也许鲜少有交集、甚至不再相见的人,还有必要深入了解吗?”

“可你与我一样,走过不少地方,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越前龙雅神色专注,“你也是同样有耐心地听完了饮品店爷爷的故事,离开中国澳门前特地看了眼他。”

时枝绘凜撇嘴,刻意强调:“我和你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旅行途中遇到的人深交,只是听场故事,交换一下情感价值,没有抱有期待,从未期待就不会有落差感。忘了说,其实我不太喜欢‘以后’这个词,过于虚无缥缈。”

“你只是暂时将自己放在了‘观察者’这个位置上。”越前龙雅一语中的,“我们谁都无法准确预测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不清楚以后谁在身边、谁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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