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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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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闻声再一次沸腾起来,但这一次比起震惊更多的是慌乱。

司徒璃脸色已然变了,高声道:“禁军何在?快去护驾!”接着便四处找她的佩剑,“我的剑呢?白棠,我的剑呢?”

白棠面露难色:“殿下,您的佩剑在营帐里。”

司徒璃这才想起,她今日狩猎归来后回营帐更衣,脱下猎装换了长裙,又因宴会上不方便携带佩剑,便把剑搁在了营帐里。她眼下这般,怎么都不像能去护驾的样子。

洛凌和几名禁军将领带人前去支援了。人群惊惶不安,喧嚣混乱,司徒璃定了定神,出面道:“诸位稍安,有禁军护卫,不会出事的。”

经她好言安抚,众人稍稍安定了些。司徒璃随即唤来窦初晖,让他带东宫卫护送各位宗亲大臣回各自的营帐。

转头又瞥见司徒珊吓得花容失色,呆愣在原地,身边的司徒瑶拉也拉不动她。司徒璃走过去道:“本宫送两位妹妹回营帐。”

司徒珊见她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颤抖:“皇姐,父皇不会有事吧?”

“不会。”司徒璃立刻回答,尽力压稳声线,仿佛这样就能掩过她内心的不安。

御帐那边,第一个带兵赶去的人是路鸣镝。

他一赶到附近,便见到两拨人在混战,乍一看,竟是十来个内侍在和皇帝的近卫在生死相搏。地上已经躺倒了好几个人,身上渗出殷红的血,将地面染上一层暗红。混战中,已有三个内侍打扮的人靠近帐门,手中握着刀。

路鸣镝拔剑冲上前去,与之交手,仅用了一招便发现这些人武功高强,绝不可能是内侍。

解决那三人花了些功夫,趁着他与两人交锋的时候,第四个内侍打扮的刺客钻入了帐门之中。他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顷刻便追上去。

刺客直奔御案后的司徒攸,梁和冲上前来阻止他,被他一脚踢开。接着,他再次举起刀,眼看着就要砍向司徒攸。

在刺客挥刀之前,路鸣镝飞身跃起,扑倒在他身上,举剑挥向他的脖子。那人十分警觉,当路鸣镝用剑砍中他的肩膀时,他的刀也刺入了路鸣镝的腹部。

路鸣镝感到身上一凉,剧痛随即传来,疼得他差点握不住剑。

他这时才意识到,这不是平日里校场上的小打小闹,而是真刀实枪、你死我活。但他已无退路,唯有鼓足全身的力量,将剑深深刺入对方胸膛,直到对方双目圆睁,再也动弹不得。

而后,他一下子失了力气,伏倒在死去的刺客身上。

禁军来得很及时,那些刺客大都被击杀,仅留了两个活口看管起来等待审问。

司徒璃赶到时,禁军已经在处理营帐附近的尸体。营帐里没有声音,仅仅透出几盏昏黄的灯火。她走到帐门口,压低声音问:“陛下如何了?”

门口的内侍道:“回殿下,陛下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有些不适,太医正在为陛下诊治。”

司徒璃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本宫进去瞧瞧。”

内侍将她引入帐内,走过一架屏风,便见司徒攸坐在床榻上,太医和司徒瑜都在旁边。太医刚给司徒攸把完脉,满头冷汗,一脸欲言又止,司徒瑜则守在床头,满脸关切的模样。

司徒攸本就苍白的脸上全无血色,甚至于看上去有些骇人,他慵倦地抬眸瞥了司徒璃一眼,声音轻飘飘道:“怎么才来。”

“回父皇,两位妹妹受到惊吓,儿臣送她们回了营帐,故而来迟,请父皇宽宥。”

“是么,朕还以为你忙着去看你那个伴读了,他似乎伤得不轻。”

“路校尉受伤了?”司徒璃一惊。

“去替朕给他传个口谕,他救驾有功,朕决定升他做禁军统领,待他伤愈后就上任。”

司徒璃霎时睁大眼睛,这回是惊上加喜:“是。”她正要告退,又略微犹豫,“父皇不需要儿臣侍疾么?”

司徒攸微微摇头表示不用。

“那调查刺客的事……”

“朕已着人去办了,无需你忧心。”司徒攸示意内侍给她带路,又向司徒瑜道,“瑜儿也退下吧。”

司徒瑜起身告退,随后默不作声地往外走,在经过屏风时稍稍转头,瞥了太医一眼。

待司徒瑜离开后,司徒攸转向太医,问:“诊出什么了?”

太医跪下请罪:“陛下恕罪,臣无能,实在诊不出这脉象是何情况……”

司徒攸意料之中一般,并不动怒,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又将梁和唤到身边,那张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似乎已经疲于做出任何表情,仅仅低声道:

“去请石神医。”

内侍将司徒璃带进御帐旁的小帐篷,路鸣镝躺在帐中的软榻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太医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见他身上的绷带被血染出大片的殷红,司徒璃心提到了嗓子眼,走近榻边,轻声唤他:“路校尉?小路?”

路鸣镝慢慢地睁眼,看见她,有气无力道:“殿下来了啊。”

“你怎么样?”

“还没死呢。”

司徒璃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太医:“他怎么样?”

“回殿下,路校尉的伤虽然看着吓人,但性命无虞,只要好好休养,不出三月就能够痊愈如初。”

司徒璃放下心来,道:“小路,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路鸣镝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是不是三公主要来看我?”

“瞧你这点出息。”司徒璃瞪着他,“陛下要升你为禁军统领。”

路鸣镝“喔”了一声,听说不是三公主要来,脸上写满失落,但下一瞬,他领会到司徒璃话中含义,又惊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路校尉,你这样伤口会开裂的。”太医不满道,见他身上转眼又渗出大片血迹,皱着眉头去拿新的绷带。

“快躺下,别动了。”司徒璃温声劝他,“陛下金口玉言,还能有假?你得把伤养好了才能上任。”

路鸣镝依言躺好:“殿下,你见到三公主的时候,给她讲讲我是怎么英勇救驾的呗。”

“好好好,你安心养伤吧。”

“殿下你这是在敷衍……”

“好好躺着!别说话了!”

走出帐篷时,夜色已经深了,天幕中悬着半轮苍白的月,晚风微凉。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此时她独自立于风中,头脑才能慢慢冷静下来。

那群刺客直奔御帐,看似是来刺杀皇帝的,但若真要刺杀,为何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行动?在宴会时行动,闹得这么大,倒显得他们正是在等禁军去救驾似的。幕后指使的是何人,竟会如此安排?

一股浓烈的不安如雾一般笼罩了她的心,令她理不出一丝头绪。

第二日一早,梁和便派人去晓谕各位宗亲大臣,称皇帝无碍,刺客已尽数伏诛,秋狝照常进行。但昨晚的事情一出,不少人都没了继续打猎的心思。

这日早晨,司徒璃本想去给皇帝请安,走近御帐,却见两位公主在帐门外。司徒珊转头看见她,招呼道:

“皇姐早,皇姐也是来给父皇请安的么?不巧了,这位公公说父皇谁也不见。”

司徒璃闻言走上前去:“连本宫也不见吗?再去通报一声。”

门口的内侍十分为难地又进了帐内,片刻后,出来的是梁和:“三位殿下请回吧,陛下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

司徒璃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吩咐白棠:“回去把我的弓箭准备好,让窦中郎将带人跟着。”

“皇姐,你还真要去打猎啊?”司徒珊跟上来,惊讶地问。

“这是自然。秋狝之礼照例是要用鹿祭祀的,今年还没人猎到鹿,这怎么行。”

“也对。”司徒珊点点头,“说起来,去年的第一头鹿是路校尉猎到的,那鹿可漂亮了。我听说路校尉昨晚似乎受伤了?”

“嗯,他就在那边帐篷里养伤。”

“唉,我倒挺想去瞧瞧他。”

“三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去看望外臣,不合适。”司徒瑶在一旁劝阻道。

她说的有理。司徒璃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司徒珊睁大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我还没说完呢,我怕血,还是算了吧。”

……

司徒璃回营帐换上猎装,拿上弓箭,骑马往林中奔去。秋日的风带着树叶的清新气息,从耳畔呼啸而过,让人有一种御风飞行的畅快。

尽管皇帝遇刺一事有惊无险,司徒璃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减轻分毫。唯有在狩猎时,她能够暂时放下担忧。

日暮时分,她指挥着侍卫把一只中等个头的雄鹿搬运回了营地。

回营帐更衣时,紫樱来报:“殿下,方才陛下那边来了人,请殿下独自过去一趟。”

这一回,尚未靠近御帐,司徒璃便见帐内灯火通明,帐外方圆一丈的位置围了一圈禁军,这阵仗不像是平常召见。她心中不禁生疑,脚步也慢了下来。

带她进入营帐的内侍倒是恭敬如常,司徒璃按下心头疑虑,刚走进营帐,便听见屏风后一个明快爽朗的女声:

“幸亏老身前几日刚从北境回京城,否则陛下这病还不知道要拖成什么样。”

这女子是谁?司徒璃生出一丝好奇,转过屏风。因她自称老身,还以为是位老妪,没料到所见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身穿淡雅的湖蓝素锦裙,未施粉黛,却显出十足的风韵。

那女子见了司徒璃,一双明丽的丹凤眼亮了亮,即刻笑盈盈地向她迎面走来,一把捉住她的手,十分亲热道:

“多年不见,小璃儿出落成大姑娘了。你可还记得我?记不得了吧?你出生时还是我接的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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