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原本休年假的盛望忽然被公司一个电话打去浙江出差。两天,谈一个客户,盛望简直怀疑他老板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
但没办法,钱还是要赚的,于是九月的第一天,早上六点,盛望打着哈欠被江添送到了高铁站.
前一天晚上折腾到太晚,盛望顶着两个大里眼圈,被江添亲了一口就走了,还不忘嘟哝他哥禽兽不如.
晚上,江添做研讨会搞到十一点,到家已经十一点半多了.他匆匆洗了个澡,点开微信.
果然,这个人每次去出差,发来的消息都像备忘录一样,还有各种分享,简直像个只对江添一个人开放的朋友圈一样精彩,
这手我不要了:我到了,好热.
这我不要了:午饭好难吃,枉我出差一趟.
这手我不要了:居然这么快就搞定了,我明天上午就回.
这手我不要了:看,这里也有梧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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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添一条条看,一条条回,对面应该是睡着了,并没有给他打视频.
回完最后一条,江添舒展了下肩颈,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了,江添抬头摁掉想坐起来,头却晕乎乎的不受控制.他皱了皱眉,随手拿出床头柜里的电子体温汁放在额头“嘀”一声,江添拿到眼前一看——“38.7℃”,红的.
江添:?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把自己折腾到了38度的高烧。
江添坐起身来,打算先去把空调给关了,可刚看到空调控制面板的时候, 他的手僵了一下.控制面板上赫然写着——温度:20℃,再加上昨天洗完澡没有吹头,这个烧,发得也不算冤了.
没办法,这种状态班是肯定上不了的了,江添给他们组长发了请假的消息,又吃了两颗退烧药,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这么来势汹汹的病了,而退烧药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江添只能先在床上身躺着,
于是盛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哥这一幅"死人样"
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贴了贴江添的额头,热得烫手,他本来想叫红添起来吃药的,但他哥应该已经吃了,而且并没有什么卵用,
盛望只能把江添叫起来,拿了手机和病历,又带了一件外套,开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江添除了上车和下车以外,并没有别的动作,看上去只是在睡觉,但脸色却自得吓人.
到医院之后,盛望去了急诊,医生看过说只是发烧,其他没什么大碍,挂两袋水就可以回家了.末了,医生带着点教训的语气对盛望说:"晚上空调别开太低,你们现在很多人的毛病,都是吹空洞吹出来的."
盛望尴尬地点点头,领着他哥挂盐水去了.
两袋盐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盛望本身就是早起赶的高铁,现在困得不行,靠着江添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原本他盖在江添身上的衣服已给盖在了他的身,江添坐在他身边拿着手机回工作群的消息.
盛望拿开衣服,杵了杵江添:"走了."江添站起身来,接过外套,两人一起走出了医院.
车上,盛望忍不住埋怨他:"多大的人了,吹空调还能吹发烧,发烧吃完药觉得没用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幸好买的早上的票,下午的票等我回你都凉了!"
江添捏了捏他的手安抚着!"没那么夸张,"
盛望瞪了他一眼、"到医院你都烧到38.7℃了,你跟我说没那么夸张?"他其实很少这么讲话,只是因为太担心,所以说出来的话不那么好听,脾气也上来了.
一路无言.
到家后,刚进门望就被江添搂住了,盛望不理他,江添顺着他的头发一遍遍地往下捋,像给猫顺毛一样,盛望的鼻子有点酸,但开口正是凶巴巴的:"下次不许这样了
江添低头搂得更紧了些:"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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