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吵架了?”
陈心念含糊地说:“就骂了他几句。”
祁宇轩说:“你不会无缘无故骂他。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提了些过分的要求?”
陈心念抿抿唇,回答道:“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见了。”
祁宇轩叹道:“也这么大的人了,骂了几句就气性这么大,英国也不去了闹着离家出走,你以后别惯着他了。”
陈心念本就心焦不已,听到这番数落刘盛凌的话,心下不悦。她不耐烦道:“你不也经常去收拾你妹的烂摊子吗?更何况现在盛凌父亲过世了,他现在发着烧心里还脆弱的很。”
祁宇轩沉默。
察觉到自己对祁宇轩的失态,陈心念扶着额头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祁宇轩说没事,宽慰陈心念,他这就发动亲友帮忙找人。
陈心念挂掉祁宇轩的电话,去机场警务处交涉,查到刘盛凌确实从机场大厅离开,还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又通过警务人员找出租车平台申请查询刘盛凌的踪迹。
等待期间,陈心念给认识刘盛凌的人逐个打去电话,寻找刘盛凌的下落。
警务人员给陈心念递来一杯水,让她别着急:“可以静下来想一想,你弟弟平常不高兴的时候,都爱去哪儿。”
陈心念喝了口水,低声说:“他从前在我面前,几乎没有不高兴的时候。”
陈心念双手捂着头,眼睛泛酸。从前她很多不高兴的时候,刘盛凌都陪在她身边安慰她,而她自己却很少去注意他的负面情绪。
——好,你不要我,我这就去找要我的。
陈心念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撞翻了一杯水。她来不及顾及,同警务人员急切道:“我知道我弟可能去哪儿了!”
她之前陷入了误区,认为刘盛凌口中“要我的”必然是活人。刘盛凌“没了”她这个“姐姐”,无非是把刘家人当亲人。她却没想过,也有可能是他过世的双亲。
警车在路上疾驰,陈心念收到了出租车平台的反馈,刘盛凌的确打车去了刘越岭墓地所在的陵园。
途中,陈母打来电话。
陈心念接通便问:“你找到盛凌了?”
此前在警务室,她给陈母打电话没打通,便给陈母留言,望她帮忙留意刘盛凌的动向。
陈母焦灼道:“你别管刘盛凌了。我在李叔这儿,你快来帮帮我。”
陈心念不耐烦问:“你又怎么了?”
李叔是刘家的世交,主营典当行和画廊。陈母不时把刘盛凌父亲买给她的东西典当换钱后吃喝玩乐。此事刘家人也知晓,因此更瞧不上陈母。
陈母典当的物品价值有时不如预期,便爱找李叔吵闹。李叔看在刘盛凌父亲的份上,对陈母算是宽厚又忍耐。
陈母压低声音:“我和你李叔有些误会,被他压在典当行了,只能指望你了……”
“你讹人钱了?”
“就是借了点钱,没来得及还。越岭一走,他就不肯通融了。”
“借了多少?”
“没多少。”
“我挂了……”
“别挂别挂,借了一千万……”
陈心念心里咯噔一下,摁眉心:“你赌博了?”
陈母含糊道:“也不算赌,就是投资……”
正说着,陈母忽地惊叫一声,哭喊道:“念念,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剁掉手指了。你快来!”
话音落,电话挂断。
陈心念摊靠在座椅上,无力地闭上眼。五分钟不到,陈母的电话又打过来,陈心念掐断,直接拉黑陈母的电话。
警车在陵园停下,陈心念刚下车,便见祁宇轩迎上来。
祁宇轩一见到陈心念就道:“盛凌在他爸爸墓前。”
陈心念闻言就往陵园里跑。
祁宇轩拉住陈心念:“别急,他看起来还好。”
陈心念挣脱祁宇轩,一边往前冲一边恼道:“看起来好算什么好,得医生去判断好不好!他发着高烧,随时可能变成肺炎!我怎么能不急?你找到他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直接送他去医院?”
“我劝了,他不肯,我总不能把他打晕了带去医院。”祁宇轩来到陈心念前面,挡住她的去路:“你别见他。”
陈心念不解:“为什么?”
“刘盛凌对你的感情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