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我可不敢。”
暗金色的眼眸似乎藏着笑,“听说,最近那位top kill被Boss罚了?”
“可不是么,”金发美人将手机倒扣在吧台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口的水珠,“连续三个实验室被端,哎呀……看的我都心疼了。”
她忽然低笑出声,红色裙摆随着晃动在光影里漾开涟漪,“你说,那位自诩‘组织的猎犬’的男人,会不会正躲在哪个角落里舔伤口?”
“一杯波本,谢谢。”
有着浅金发小麦肤色的男人从昏暗的灯光中出现,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看就是刚刚从某个高档会场出来。
他的手搭在吧台上,调酒师的银质酒勺正巧划过杯沿,发出蜂鸣般的颤音。
调酒师无声无息的放下酒杯。
女人的视线终于从手指上移开,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对方松开西装外套的银质纽扣,漫不经心地落座时,袖口露出半截冷硬的腕表。
男人暗金色眼眸裹着层薄雾般的笑意,却在扫过邻座客人时凝成淬毒的利刃。小麦色的皮肤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泽,高挺的鼻梁投下斜长阴影,将薄唇抿起的弧度衬得愈发锋利——那是常年绷紧神经,执行任务时抿起的弧度,此刻却弯成恰到好处的社交弧度,像淬了糖霜的毒刃。
他端起威士忌轻抿一口,冰块在齿间碎裂的脆响混着冷冽酒气:“琴酒要是知道我们在这儿拿他下酒,怕是要把这整栋楼都浇上汽油。”
“哎?”女人指尖摩挲着杯壁的水珠,唇角勾起一抹慵懒又危险的弧度,猩红的指甲轻轻敲击着杯口,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那我们可得抓紧时间享受这一刻了。说不定下次再见面,就是在他布置的火场里跳最后一支舞了。”
男人暗金色眼眸扫过角落里蜷缩的醉汉,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比起他的狼狈,我更在意那些突然泄露的情报,贝尔摩德,你不觉得奇怪?那些实验室的安保连卫星都能屏蔽,公安却总能踩着倒计时破门——就像有人在组织心脏里装了窃听器。”
贝尔摩德转动着杯中的橄榄,琥珀色液体倒映出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忽然贴近波本耳畔,玫瑰香水裹挟着硝烟气息:“能绕过琴酒的眼线,让公安像开了地图外挂似的精准打击……组织里混进了有趣的东西——或许是长着獠牙的家犬,或许是会学人说话的老鼠。”
涂着甲油的手指突然用力,将橄榄核碾进桌面。
“不过无论是什么,等琴酒反应过来,怕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酒吧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雨幕瞬间将霓虹灯晕染成血色光斑。
“你说对吗?波本。”贝尔摩德咬字清晰,慢条斯理的说。
波本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感觉后颈被贝尔摩德的视线灼烧。
他轻笑一声,举起酒杯与她碰出清脆声响:“敬那位永远抓不到老鼠的猫——希望他下次被责罚,是因为真的咬到了猎物。”
“哗啦——”一声,暴雨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酒吧的玻璃幕墙上,仿佛无数颗石子同时落下。
狂风裹挟着雨幕,混着远处震耳欲聋的雷鸣,将整个城市淹没在喧嚣又压抑的雨帘之中 。
这场暴雨将街道浇成浑浊的河流,车灯在雨帘中晕染出的血色,如同组织内暗潮涌动的杀意——每一滴雨都在预示,更大的危机正裹挟着寒意逼近。
“呜哇!”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人行道上,毛利兰抱紧书包挡在头顶,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制服领口洇出深色痕迹。
“怎么突然下雨了?!”铃木园子后悔没有坐车回去。
工藤新一手忙脚乱的把手上的资料塞进书包里,“先找地方躲雨吧!”
铃木园子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她拽着两人的手腕,“跟我来!”
三人冲进商场旋转门,玻璃外的雨幕瞬间将喧嚣隔绝成模糊的水痕。
暴雨如注,商场入口处挤满了和他们一样狼狈的人,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雨水的气息。
有人不停地甩着头发,水珠四溅,引来牢骚;有人拧着衣角,“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还有人将湿透的外套脱下,随意地搭在手臂上,任由雨水顺着指尖滴落。
雨水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与自动门带进的雨水交织成蛛网般的水痕。
商场的地面很快就被踩得湿漉漉的,清洁工不停地推着吸水车来回忙碌。但人们似乎顾不上这些,纷纷朝着服装店、咖啡店涌去,想要尽快摆脱这一身的湿冷。此起彼伏的交谈声、脚步声,混杂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让整个商场显得格外喧闹。
“得救了。”铃木园子摸了摸自己已经湿透的头发,发梢的水滴在肩膀上,让她无比难受,“走,去买新衣服!”
毛利兰翻看了一下书包,松了口气,还好他们离商场近,书包也有防水,她的课本没有太大事。
工藤新一倒是大惊失色的看着手上被晕染开的文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走了走了。”不停转动的旋转门带来一大批人,冷风穿梭其中,铃木园子打了个寒颤,连忙推着毛利兰的背,“快点快点,我要冷死了。”
“欸?好!”毛利兰摸到铃木园子冰冷的手,脸色也凝重起来,“可被感冒了。新一!快点过来!”
“来了。”工藤新一收拾好情绪,跟着两人一起往商场里走。
此时的商场到处都是穿着湿衣服的人,也有不少人不在乎这点钱,都想着买新衣服换上,所以各个服装店都人满为患。
铃木园子扶额,“天呐,怎么这么多人啊?”
工藤新一拧了拧衣角,没有水再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了,无语道:“你这话说的,又不是只有我们淋了雨。”
毛利兰眼尖的看见二楼有人对他们招手,定睛一看,熟悉的红发,带笑的眼睛,“平藏!”
工藤新一立马抬头,“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