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到,他们也是。”
张小鲤道:“你们听到尖叫声后,做了什么?”
冯乐安道:“我们在屋顶监守的,有个准则——无论什么事,都不可以离开。因为怕是调虎离山之际。加上已经看到众人赶来,我们四个并未擅动,一直盯着蕊娘房间的方向。但……什么都没看到。”
吕尘接嘴道:“从房间出来后,我也登高去看了,我视力极佳,但盯视了许久,同样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想,此事太过离奇,非同小可,于是回宫,禀报了皇上。”
连吕尘都没看出什么异样……
张小鲤闭了闭眼,道:“后门当时是什么情况?”
“是关着的。”冯乐安道,“当时看鞋子,蕊娘如果能从窗户逃走,定然是从后门方向离开,我们只派了一队人马离开后,又迅速地把门关上,防止蕊娘还躲在鹰卫所的某处,趁机离开。但一直到夜晚,整个鹰卫所几乎被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张小鲤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也就是说……蕊娘在一个完全不可能逃离的房间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顷刻之间消失无踪了?”
翟仟凌叹了口气,道:“目前看来,就是这样。冯乐安带人来找我时,我也十分不可置信,立刻赶了过来……包括莫大人,也是理不出个头绪。”
张小鲤咬了咬唇,突然想到什么,道:“鹰卫所内,可有地道?”
翟仟凌毫不犹豫地摇头:“为防有人潜入,别说地道了,鹰卫所连地牢都没有,唯一一个地下有空间的,也不在东边,而在最西边,是冰窖,这次我们也将冰窖上方打开了,里头全是冰,根本不可能挖出一条密道。你若想看也可以,横竖已打开过一次。”
虽他们说已经再三检查,但张小鲤还是走过去一探,最西侧的确有个口子,如今用一块巨大的石板倒扣着,两个鹰卫合力将石板挪开,便见上头盖着芦苇和稻草,寒意扑面而来,将稻草拂开,便是一个入口。
张小鲤往里走了两步,便见下方又有黄土,唯有一个最多可供一人通过的向下小径,她探头一看,里面全是盖着稻草的冰块,入口处的已化了不少,但里头大部分的大块冰都保存得很好,墙壁上也显而易见地没有什么间隙。
最重要的是,任何人也不可能在这个环境下挖个地道,只怕还没挖出什么,人就冻死在里头了。
张小鲤很快出来,没再思考地道之事,心事重重地走回察情厅附近,又眯眼看了一眼掠地堂上方,道:“我可否上去一看?”
翟仟凌点头,张小鲤足尖一点,手又借了一下屋檐的力,翻身上了屋顶,屋顶上正有四个鹰卫,两两背对,一个看着前院方向,一个看着后院方向。
张小鲤扫了一下,发现从这里的确可以将整个鹰卫所尽收眼底,甚至连鹰卫所后院前院的街道都能依稀看得清。
阿姐……是如何消失的?
这是她的计划,还是某个幕后之人下的黑手?阿姐现在还安好吗?会是翟仟凌做的吗?不,他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难道,是林存善?他还是擅作主张,将阿姐带走了?毕竟,能在吕尘和这么多鹰卫的注视下把一个人活生生变没有,如此诡谲的手法,恐怕也只有林存善能想到……
张小鲤心乱如麻,跳了下来,翟仟凌见她神色凝重至极,上前两步,道:“还有一事……我之所以会怀疑,是你和人串谋带走蕊娘,还因为……林存善也不见了。”
张小鲤失声道:“什么?!”
翟仟凌叹了口气:“此事更是奇怪——林存善昨日从惊鹊门回住所时,半路上有人竟往马车□□毒针,令林存善的那个哥哥林承志吓了一跳。但更奇怪的是,掀开车帘……林存善不见踪影,唯有马车车壁上,钉着一根毒针。”
张小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毒针?!又是在马车里不见的?!”
上一次在马车中不见的,可是杨彦……而他的下场,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