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臻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个她从未见过的落日,她真真切切地和她说着曾经心中最卑劣的想法,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身为她的信徒和她的爱人的自己会产生落差感。
她的确产生了落差感,她现在只觉得她性感得要命。
“那时候你出现了。沐光而生,尸山之上,第一声啼哭就解救了无数冤魂,你不是焚炉中的因果之女。”
“你是救了神的人。”
林臻在她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闭上眼睛,仰头吻住了眼前忏悔的神灵。
听完她的话,林臻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伟大,甚至为自己刚刚的迷惘感到羞愧万分。
这样的人,这样的一个神,她怎么会救下一个难以自制的魔头。又怎么会对着魔头忏悔。
她是如此心软、怀着悲悯的神明啊。
被这样的她爱着,她怎会孱弱到被区区心魔蛊惑。
她要更强大一点才可以,强大到她的神明不会再因为她屈尊降贵。
不过现在,她只想让她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林臻大喘着气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反客为主欺身压在了落日身上。
落日的黑发散落在床铺上,头上的发簪早就被她取下,握在手中。
那只乌木发簪很有质感,雕着花的一端并不尖锐,停在梅花枝头的鸟被花团簇拥着,没有明显的棱角倒显玉一般温润的手感。
落日的脸也有些红,冷白的皮肤上稍稍透着点粉,嘴唇却红艳艳的。
林臻的眼神暗下去。
外面的日头早就落下去,窗外是一片如火如荼仿佛烧了半个天际的晚霞。
光线也暗了下去,林臻抬手打落床拢起的床帐,一瞬间光线就更暗了。
“我可以吗?”林臻最后问了一句。
落日的眼中透着少许迷茫,常小果给她的那些小说或许并没有写这些事情。
但是从小在一个比较开放时代里长大的林臻却懂得,又或许是她总是无意之中了解到的缘故。
“可以。”落日眼中的迷茫没有持续太久,她半仰着头拉开衣襟,主动伸手抱住了林臻的头。
她选择了接纳。
像林臻曾做过的梦一样,变成藏着雨水的云、变成缓慢爬过脚心的蜗牛……
就像是生来就如此,她们本该就这么做。
亲吻、抚摸,她们是双生并蒂的花。
……
笼罩在晚霞暧昧光线下的床帐微微颤抖,湿漉漉的黑色木发簪被落日再次拿在手中,她的眼中弥漫着雾气,像是责怪暗暗瞪了另一个气息不匀的人。
“弄的这样脏。”
林臻接过用手指抹了几下,但是一点都没抹干净,有些懊恼。
“不用这个,我再买别的。”
“……”
此时天色还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