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且衣把盒子往怀剑怀里一揣,“我得找她去问个清楚!”
虞且衣和怀剑先后离开后阿文和阿武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阿文才恨恨拍了阿武的脑袋:“你啊,猪脑袋!”
虞且衣出了上林院后径直朝着秦以慈的屋子走,但还没到主院前便见秦以慈被下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她飞快地躲在墙后,问怀剑:“这么晚了,她出去做什么?”
怀剑摇头,“不知道。”
虞且衣耐不住好奇上前挡在秦以慈几人面前,“喂,大晚上的你们去哪儿?”
粼秋眼睛通红,“你别挡着,让开!”
“你一个丫鬟大喊大叫的,我在问她。”
虞且衣盯着秦以慈,见她此刻面如死灰,仿佛三魂丢了七魄。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现在快点让开!”粼秋眼眶又湿润了些。
“我不!”虞且衣示意怀剑拦住她们。
“你今天去找沈琰了?你们说了什么?”虞且衣质问道,“你不是说你对他没爱慕之情吗?那你为何要去找他?”
秦以慈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疲惫道:“我有要事,请虞小姐让开。”
秦以慈越这么说,虞且衣就越是不愿意让开:“我不!你解释清楚再走!不喜欢他为何要缠着他?你知不知道他在京城有多朝思暮想吗?你不爱他,你就清楚的告诉他,钓鱼一样是要做什么?你拿他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秦以慈一个都没法子回答。
她刚刚转醒就爬起来准备去秦府见二夫人最后一面,没想到会在半路被虞且衣拦住。
粼秋知道秦以慈现在不想说话,吸吸鼻子怒斥:“你这听不听得懂人话?滚开!”
“你敢叫我滚?”虞且衣一脸震惊,“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叫我滚呢!那你们今天就更别想走了!”
得了命令,怀剑挡在秦以慈必经的月洞门前,不许任何人过去。
见路被挡住,虞且衣放心地转过身对着秦以慈叉腰:“现在你们走不了了,说吧!解释完我就放你过去。”
此刻,她知觉得委屈。之前缠着沈琰也是因为她知晓秦以慈对沈琰无意,想着总有一天沈琰会放手的。
可若是秦以慈喜欢沈琰那她们两个就是两情相悦,她的所作所为岂不就成了跳梁小丑?成了横刀夺爱的坏女人?
她得要个解释,为自己,为沈琰。
秦以慈苍白的唇动了动,“我对沈琰无意,请你让开。”
“无意你为何还要缠着他?”虞且衣继续问。
“我没有缠着他,今日你放我过去日后我不会再见沈琰一面。”她恳求道,“求你,让开。”
虞且衣不知道秦以慈发生了什么,此刻听到了秦以慈的语气才后知后觉到不对劲。
“你怎么了?”虞且衣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很快,就有人来解答了。
白日的那位小厮又来了。
他急急忙忙绕过虞且衣来到秦以慈面前。
秦以慈闭了闭眼,大概是已经知道了结果。
果然,那小厮说:“二夫人,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卫续下意识地去看秦以慈,担心她再次晕倒。
可她没有悲痛,没有愤恨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声音平静:“知道了。”
粼秋担忧道:“夫人……”
秦以慈缓缓脱开了粼秋的手,“走吧,我们去秦府。”
虞且衣还愣在原地,怀剑已经回到了她身边。
她吃吃问:“哪家的二夫人?”
总不能是……
怀剑沉声道:“应该是秦府二夫人,秦以慈的生母。”
秦以慈的,生母?
虞且衣猛得抬眼,想起方才秦以慈异常疲惫的神态,心中一颤。
她回头抓住怀剑的肩膀,“那我刚刚岂不是……”
怀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轻轻叹了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我……”
虞且衣深吸一口气,放开怀剑就追着秦以慈离开。
“怀剑跟上!”
在所有人面前都没低过头的大小姐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道歉,一定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