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
机体瞬间瘫痪,他抽搐着死死抓着自己的膝盖才没有毫无颜面地趴在地面上。
蓝色的能量液顺着光滑的脖颈流下,原生体眼前已经被各类的损伤警告铺满,本就受了伤的机体卡在下线的边缘,然而他依然强迫自己保持了清醒。
在超过极限的痛苦中他勉强睁开一只光学镜死死盯住塞拉斯。
“够了。”欣赏够了原生体狼狈的姿态,塞拉斯叫停了副官。
“哈……”原生体单膝跪在地上,损伤的发声器再发不出原先意气风发的声音,粗哑的喘息传出,他低下的头缓缓抬起刚好和塞拉斯对视。
“这样好多了,”塞拉斯满意地勾起嘴角,“那么我想现在我们已经搞清楚了状况,如你所见,为了给予你自由,我们稍微设置了一些……保险措施。”
“项圈中也存放了微量炸弹,我假设你绝对不会想尝试脑袋被炸没的感觉。”
“你的脑袋中也存放了同等剂量的炸药。”
“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卫。”他背在身后的手终于舍得抽出来,塞拉斯装模作样地向他表现了作为一个人类的礼节,然而在原生体看来却虚伪得要命。
“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保证你会在机甲特勤队(MECH)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原生体再次尝试站直了机体。
他注意到了塞拉斯身侧的一块小屏幕中显露出了自己光学镜中的画面。
所以,他们绝对不止往自己的机体中只添加了那些东西。
原生体移开眼前全部泛红的警告窗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塞拉斯赏识地看着他。
这些弱小的碳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相信自己能够永远控制他?
原生体压下眼底所有的思绪和嘲讽。
仅凭这些东西就想掌控自己,掌控一个赛博坦人。
哈!
他会获得自由的,他向自己保证,而他复仇的那一天,他要这些生物为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受到应有的报应。
以他的火种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