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季野回到府邸便直径去了离司晨的院子,离洛瞧见储季野一肩膀的血,吓了一大跳。“世子!义父,义父!”离洛一边上前扶住褚季野,一边着急的喊离司晨。
“怎么啦怎么了。”离司晨正在抓药的手一抖,站起来朝屋子外走。
趁着离司晨给褚季野处理伤口的时间,江朔拽住江承祐问:“怎么回事?”
“世子自己割的。”
“!”
“不要紧,就是伤口大了点,多流了点血。”离司晨慢条斯理的清洗创口,突然又骂道:“你又上哪儿厮混去了!”
“啊,老头儿你轻点。”离司晨故意下了重手,给褚季野疼的一头冷汗。
“不疼不长教训,哼!”
“给我找件外袍呢,这衣服全是血,没法穿了。”
“好。”离洛应下去里屋拿了件自己的青色外袍。”
“伤口七日不许碰水。吃食……”离司晨顿了下,反正自己的医嘱这人也没听过几句,索性懒得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吃坏了别来找老夫。哼!”
褚季野不甚在意的就这擦过伤口的帕子随意擦了擦染这血的手,把离洛递过来的外袍披上。
“明日记得来换药。”离洛温声嘱咐道。
“还是我们家小洛好,不像某些老头子。”褚季野又在明戳戳的怼离司晨。
“嘿!把老子的药换来。”离司晨做势要去扯褚季野的伤口,江朔见状拦在了中间,岔开话题:“离大夫,离大夫,治烟瘾的方子如何了?”
“七七八八,我上次就说了需要活着的病例。”离司晨整理着摆满医书的桌子,显然为了这个房子,他翻阅了很多古籍、医书。
“那不防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哦?找到了?”离司晨停下收拾的手抬头问道:“有几个?”
“十几个总是有的。”
“那还不快走。”离司晨当机立断抓起自己的包就想去看病例。
江朔侧头看着储季野。
“你们去,我得养伤。”褚季野意有所指的答。
“承祐,你陪着世子。”
褚季野看着离司晨和苏旭离开,突然问道:“老头儿最近天天熬夜?”
“自从上次你们带来大烟给衣服看过后,义父这几日天天都在看医书,写方子。我劝他他也不听。”
褚季野听的皱起了眉,这老头儿忒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嗯,下次他不睡你来找我,我给他绑床上去。”
离洛噗嗤一笑,“好。”
“走了,我回去换衣服。”
“世子慢走。”
离洛弯下腰收拾着储季野脱下的衣服,还有染血的帕子。弄完之后,看着桌上堆着的医书和手稿,暗自叹气。
“你怎么都不关心我?”褚季野突然问道。
“?”江承祐不解。
“我都伤成这样了,流量这么多血。”褚季野把抱着纱布的胳膊露出来。
“这不是你自己割的?”莫名其妙,江承祐心想。虽然当时褚季野动手时他有些震惊。
“那也疼啊!”
“嗯。”
“嗯?!”褚季野十分不满意江承祐的态度,“你就嗯一下就完了?”
“我…我也不是大夫,给你止不了疼。”江承祐认真的回答道。
褚季野遇刺的消息传入靖国公耳朵里,秋涯问要不要去看看,褚逢舟继续看着信件,“季野知道分寸。别让夫人知道,她该挂心了。”
秋涯应下。
直到用晚饭的时候褚季野还在跟江承祐闹,承祐不胜其烦,放下筷子:“你如果不受点伤,本就难以服众。”
褚季野闹腾的嘴突然卡壳,转而一笑:“原来不是小榆木脑袋啊。”
“你再这番戏弄我,我…”
“你待如何?”
月色渐深,今夜注定有人难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