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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第 2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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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唯独没料到法兰西见英格兰的第一面记忆就会全盘复苏,他后来知道后深感无语。

“报——长官!他们,他们在诺曼底登陆了!”小通讯员神情惊恐地冲上来汇报,看着都快哭出来了,毕竟他们的重兵陈列在希腊和撒丁岛,诺曼底那块地方压根没怎么防守。

德意志抬眸,黑色的眸子没有任何波动,他原本就不是会喜形于色的人,“既然已经被我们捕捉到了,说明他们登陆的已经差不多了,把通往巴黎的路全部炸了。”

“是……是!”通讯员匆匆领命。

……竟然煞费苦心演了一场长达一年的戏,德意志将手搭在眉心处,不愧是英格兰,他的智谋加上美利坚的坚韧和果敢,难怪会骗过他的那么多将领和专家。

后悔也无济于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阻止他们进攻巴黎。

“糟糕!长官!苏联人忽然发起进攻了!”

德意志放下手,猛地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任谁都看得出苏联在配合英格兰和美利坚的行动,但看出来没用,他们不能不抽兵拦下苏联。

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和之前那场战争一样,德意志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痛了。

苏联一直在等着德意志来找他,可是没有,他心下暗道不好,如果德意志不来这边的战场,那他只可能去找美利坚。可美利坚……他的士兵登陆完了吗?另外,上次的事……也确实让苏联不太愿意德意志和美利坚独处。

应该说,就没有人愿意。

奥马哈海滩

血珠滴进碧蓝的海水里泛起涟漪,美利坚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儿,倔强而执着地盯着站在他对面的德意志,“你可以杀了我,可今天他们一定会过去。”

德意志努力握紧手里的剑柄,他将所有复杂的心绪掩进淡漠的外表里深吸一口气,“你就真的不肯让步吗,美利坚。”

“绝不。”美利坚抬起头,他的士兵,他的部队,绝对不能卡在这里。

“你一己之力挡不了多久的,美利坚。”

这里几乎全是初历沙场的年轻新兵,几乎是凭着一腔热血向前冲,怎么抵得住以逸待劳守着这片区域久经沙场的德国老兵。

但越是如此,美利坚就越不能退。

德意志的战争嗅觉确实很敏锐,他偏偏挑了一个力量薄弱的地方进行突击,但凡这是在主战场,美利坚都不会只能发挥出这点力量。

“挡不了又怎么样,这次行动我们势在必得,绝对不能停在这。”

“不难受吗?”德意志问他,“你的士兵伤亡已经达到了一个很惊人的数字,就只为了登陆这个海滩,没有其他国家会来接应你了。”

人民的伤亡会切实地反映到国家意识体身上,德意志知道美利坚现在绝对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疼痛。

“谁说……”美利坚一咬牙,“我需要他们的接应了?给我看着,他们一定过得去,他们不比任何国家的子民差。”

况且,战争进行到现在,美利坚是真的觉得这点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反正他之前遭受过的痛苦也已经够多了。

德意志眼眸略微一动,他在美利坚身上看见了如当年独立战争一样的精神,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却还是一代又一代地传承延续了下来,生生不息。

这或许是他们美利坚民族总是在创造奇迹的原因。

…有点疼,美利坚心想,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掉落在地的手枪,被德意志用长剑挑飞的,琢磨着有没有办法把它捡回来。

鲜血顺着右手往下坠落,美利坚没想出办法,他的左手袖口滑出匕首,好吧,正面拼不过,那就只能来点阴的了,反正他不能让德意志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嗯?德意志目光一凝,看着突然朝他冲来的美利坚,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破绽太多了,让他怀疑美利坚是不是在给他下套。

然而没怀疑多久,德意志眼前就被一片烟雾遮挡,这是之前美利坚从南斯拉夫家里顺走的烟雾弹。

南斯拉夫之前就是用它来短暂逃避意大利的追杀的,还真挺好用的,美利坚心想。

当烟雾散尽后,美利坚人也不见了,德意志眯了眯眼睛,他感应不到美利坚的气息了。

好高超的隐匿技巧,德意志暗自心惊,他听见风拂过海水和周围的树叶,嗅到铁锈似的血腥味儿和海水咸腥的味道,可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他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杀意或恶意。

锋利的刀刃划开温热的肌肤,转瞬即逝,鲜血涌流后德意志才反应过来,他匆忙捂住脖颈处的伤口,神情多少有些讶异。

“你的暗杀技巧比印度,保加利亚他们更强。”德意志断定,虽然现在看着像德意志在对空气说话,但德意志相信美利坚听见了。

因为他们都做不到悄无声息地近他身,但美利坚可以。

“哦。”美利坚似乎并没有多开心,他的出声也并没有暴露方位,德意志才不会相信美利坚就在他刚刚出声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对付我?”德意志忍不住问,那样的话,美利坚的胜率一定会增加,甚至于他的右手都不会受伤。

“……英格兰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所以在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训练过我的暗杀技巧。”美利坚却自顾自地说。

德意志眼角一抽,所以……就凭着这不完全的暗杀技巧,他的水平就能高于苦练多年的印度和保加利亚?美利坚……确实是个天才。

不过英格兰的话也有点太不切实际了,美利坚这水平还不算一个顶尖刺客的话,世界上就没有优秀的刺客了。

“如果我能在正面击败你的话,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你。”美利坚还颇有几分不快,似乎并不想这么做。

“上了战场,你当然可以用一切办法击垮敌人。”德意志忍不住出声纠正,“我不是教过你了吗?”

“可我想赢的堂堂正正。”美利坚小声嘀咕,“而且本质上来说,我的敌人是你眼眸中的纳粹标志,又不是你,我们总不可能把所有的德国人都杀掉吧?我们哪有那么残忍……”

你确实是没有这种想法,德意志眼角一抽,但他不确定苏联和英格兰没有这种想法。

听到美利坚这番话,德意志就知道完了,他握剑的手开始不稳,剑都拿不稳对德意志来说还是生平头一遭,这次他“破坏”的剑心没有奏效。

那么多个风雪交加的日子,他的刀刃曾面向很多人,他的亲戚,挚友,兄弟……他下手总是很快,他的剑风也从来不可抵挡,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对谁下不了手。

所以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以前他也从来没有料到过会有人用一双这么纯粹的眼眸看着他,然后对他说,他不是敌人,那样的事光是想想就感觉是一种奢望,可它真的发生在现实里了。

而且对他说这话的还是不久前才被他深深伤害过的少年。

“好了,放我过去。”美利坚活动了一下左手有些酸软的手腕,数个呼吸后,他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德意志的脖颈处。

“现在你可没什么行动能力了。”美利坚眨巴眨巴眼睛,“但你肯定不服输,所以你还是先睡一觉吧。”

不,这点倒是美利坚想错了,至少死在美利坚手上,德意志是很心甘情愿的。

在美利坚的匕首即将划破德意志颈动脉的空挡,德意志用一种既复杂又疑惑的语气问他:“America……你到底,为什么不恨我?”

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犯了那么多错,一次又一次的甩开你的手,为什么你还愿意这么对我?美利坚,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

“我没说我不恨你啊?”美利坚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当然恨你了,我们现在可是在战争,所以我现在才要杀了你啊。”

德意志在最后有意识时心想,在美利坚心里,恨原来是这种概念么……他小时候,应该没有这么教才对,他教的明明是要铲除一切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

美利坚又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理解事情了。

德意志很无奈,他后来醒了,彻底明白了英格兰的话,美利坚确实不适合成为一个刺客或杀手。

首先,暗杀是得杀人的。可美利坚在非必要下不会这么做,他学会了“暗”,没学会“杀”,不过想想整个美国社会把人命看的那么重,德意志又感觉能理解几分了。

身为足够优秀的杀手,南斯拉夫执行命令时不会有任何犹豫。作为刺客,印度和保加利亚无疑也是过关的,他们从不在乎目标是谁,他们在意的只是目标是否存活。

可美利坚不同,如果他觉得任务目标命不该绝,他不会下手。

这怎么能成为一个杀手呢?

难怪英格兰会让他放弃学习暗杀技巧,走一条不适合自己的道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美利坚的军队在这场登陆战中淬炼出了血性,他们以死伤13万余人的惨痛代价成功挫败了那群老道的德国守军。

1944年7月1日,联合国家货币与金融会议召开。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次会议是由英格兰和美利坚两国操纵的,所以他们此刻虽然在会场里谈笑风生,但仍在密切关切最重要的两位主人公。

南斯拉夫抿了一口朗姆酒,略微挺直着腰,在战争中受的腰伤还没好,他老是感觉腰部隐隐作痛。

柔软娇嫩的手搭上南斯拉夫的肩膀,清脆而甜美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怎么啦?腰疼?”

南斯拉夫浑身一激灵,手里的酒差点脱手而出,他身体完全僵住了,甜美的玫瑰香气萦绕在他身边,让他几乎不知所措。

“好了,安分些。”冷淡清浅的女声响起,英格兰将美利坚拉回来放好。

小巧的祖母绿宝石被夹在女子褐色的微卷长发上,折射着宴会上水晶吊灯的奢华光芒,但这也远远比不上她一双如森林般幽深漂亮的绿色眼眸,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副疏离而冷淡的神情,女子的面色苍白,唇瓣略微抿起。一袭黑色的裙摆勾勒出女子娇好的身材。

她像是华贵宴会上格格不入的未亡人,最简单的颜色,却因她动人的容颜生生衬出华丽和高贵。

但她身后裙摆上的蝴蝶结松松束起她纤细的腰身又添了几分朦胧和暧昧的色彩,毕竟那蝴蝶结看上去只要轻轻一扯,整件裙子都会往下滑的样子。

法兰西眼角一抽,他开始坐立难安,呃,首先,英格兰不是个未亡人……其次,英格兰很少变成女体,更别说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变成女体。在他的印象里,数千年来也只有一两次而已,但是在那一两次里……他都被坑的很惨。

可最起码因为法兰西的存在,压根没人对英格兰有什么非分之想,最多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但美利坚……

少女层层叠叠的裙摆如花瓣般垂下,金色的微卷长发垂至腰间,和白色的裙子相得益彰,她漂亮的蓝色眼眸扫过会议上的每个国家,被她这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的人心跳陡然加速,实在是太惊心动魄的美貌。

金色头发上别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王冠,上面的细钻确实是真的,还是华盛顿精心挑选出来的,两枚小小的金色泪滴式的耳环挂在耳垂处,随着她的动作晃出好看的弧度。

好看当然是极好看的,但意大利现在一看美利坚耳垂上吊着的耳环就心虚,他猛灌了几口酒想掩饰尴尬,却很不幸地把自己给呛到了。

所有国家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警惕起来,国家意识体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一般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变成女体意味着示弱。

当然,示弱不代表他们的实力,只是意味着他们可能要换种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比如,利诱。

和威逼比起来,利诱看似好接受的多,但还真不一定哪种更加可怕。

“唔,好啦,那我们开会吧,先听我说。”美利坚将手指搭到娇嫩红润的下唇处,嫣然一笑。

这下基本上没人听得见她在说什么了,看都看愣神了。

“我们近些年来苦受战争的侵扰,经济百废待兴,所以我提议,我们应当建立一个公正合理的世界金融经济体系。”美利坚迈上台阶,女体身高不够,她要这样才能和在听的那些国家齐平。

美利坚轻声说:“以美元为中心,以我为主导的国际金融体系。”

她说的是那么平静,以至于险些让所有人以为这件事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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