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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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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会处理。”季时喻手指微微用力,握着她的手将茶杯举到她唇边,茶香清淡,穆云舒在懵然的状态中,就被他握着手喝了一口茶。

穆云舒反应过来,挣开了他的手,侧过身与他隔开距离:“你你你你干嘛啊?”

刚重逢就做这么亲密的事,不太好吧。

季时喻一只手还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只要稍微往前伸就能摸到她柔软的发丝,他眼神垂下来,似乎很委屈:“舒舒还记不记得,上次见面时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穆云舒:“……”

当然记得,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来了,心虚的劲还没过去,就被他主动的提起激得更深了。

穆云舒故意装傻道:“是什么啊?”

话落,他神色间的委屈愈发浓稠,黑眸深处还夹杂着一丝幽怨。

“你说,回来后,愿意跟我聊复合,结果这一等,我等了一年才看到你。”

完了,更心虚了。穆云舒悻悻笑着,讨好地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嘛,我向你道歉。”

季时喻回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力道收紧,道:“现在就是下次见面了,可以聊了吗?”

“啊?”穆云舒惊讶于他开口的第一个话题竟然会是这个。

虽然现在的确是上次所说的下次,但中间时隔了一整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逃不脱时间的洗礼,再刻骨铭心的事也会随之时间的流逝消散,穆云舒原以为,他对她的感情也是一样的。

但事实似乎和她想像的完全相反。

“舒舒又要骗我一次?”他抽出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听着怎么像是她骗了他很多次似的。

……好像是有很多次。

穆云舒低了下头,难怪他之前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一时不知是该感慨男人的手掌真大还是感慨她的手腕真细。

她没挣脱,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没有,我没骗你,也没反悔。那……就聊喽。但这个时候还真不行,我有很多事要忙,你知道的,现在医院离不开我。”

“没关系。”他善解人意道,“我就当舒舒愿意跟我复合,我还是你的男朋友。”

穆云舒:“???”

这不对吧,要这么说,还聊什么聊,直接宣布结果了啊。

“你不用这么急的,我不会再走了。”穆云舒也学着他的做法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聚了聚茶杯,“嗯?”

季时喻却反握住她的手腕,举到嘴边喝完了茶,期间目光一直聚在她身上:“好喝。”

“你干嘛!!!?”穆云舒睁大了眼,迅速抽回了手,那茶杯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忙放回了桌上。

他这是被夺舍了吗?怎么短短几分钟净占她便宜。

“不行吗?”季时喻失落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却仍是倔强地看她,奢求一点点怜悯。

“也……不是。”穆云舒被他看得没办法,愧疚的前提加持,心更是软成了一片,“但是!不公平,都是你抓着我的喂我喂你自己,都是我在做,是你想做。你必须还我一个。”

窗外清晨的日光洒进屋内,他眼中似有什么化开成了柔和的暖光: “还两个,对舒舒才公平。”

穆云舒来了兴趣:“那就请季总给我当三天助理吧,负责跟着我记录病人的身体状况,然后整理好后给我,等会儿我会把格式发给你。”

“好,一定让舒舒满意。另外,助理的话……是不是还要负责生活,比如三餐?”

“你要想做我也不拦你,反正是累了你舒服了我。”

“行,我记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反而更高兴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抖M属性?

就这样,穆云舒给之前给她帮忙的护士放了个假,带着新助理季时喻一个个对病人进行治疗,他还真拿着笔记本和笔认认真真站在墙边记录,查完病房后,他也在她的专属休息室抱着电脑对着她发的格式输入。

中午时,穆云舒回到休息室,菜香味扑面而来,小桌上摆好了两荤一素一汤,季时喻正将保温盒放到一边:“饿了吧,正好吃饭了。”

忙的时候,她会累到连饮食都会落下,随便应付几口一顿饭就算完事,疫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她都是如此,只有阮微笙偶尔在时,才会硬逼着她吃得好些。今天刚松缓下来,她还习惯于像之前一样找份泡面。

乍一见有人,还有久违的美食香味,穆云舒愣了一秒走过去扫了一眼:“你可别说这些都是你做的。”

季时喻把筷子递给她:“尝尝看。希望我的手艺没有退步。”

从面相上来看还是很可观的,穆云舒味蕾打开,跃跃欲试端起碗就把菜都夹了一遍,扒着碗吃了一大口,赞扬道:“好吃!点赞!”

夸人的话可以脱口而出,她对此从不吝啬。

“舒舒喜欢就好。”季时喻脸上的笑意漫延开来,舀了碗汤放到她身前,“慢点吃,晚上我还给你做。”

一顿饭吃了十分钟,比这段时间要多了近一倍的时间。吃完饭,穆云舒就去查了下药方,确认了现存药物的份量,看到堆在案几上草药,一看就是还没分类整理,闲着也是闲着,穆云舒就过去了。

“介意帮忙吗?”

一个声音自身后靠近来到她身旁。

穆云舒道:“当然不会,只是你认识这些草药吗?”

“比不过舒舒,但也认识一些。”

“是吗?”穆云舒来了兴趣,随便拿出一株举到空中,“这个叫什么?”

季时喻目光稍有犹豫,一时没答。

穆云舒笑意更深:“出去吧,拜拜不送。”

“认识,这是沙苑子。可抗疲劳降血压、血脂……”他一连说了很多,几乎把沙苑子的所有功效运用全说了出来,那些没说出口的,自然也是说不出口。

在他说出草药名字的时候,穆云舒就已经知道他刚刚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了,咳嗽一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哈,回答得不错,我要是老师,可以给你打九十分。”

至于剩下的十分丢哪了,就是那些没能说出口的了。身为医者,病人病状都应一视同仁,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穆云舒又问了他几个,就像是老师提问一样,被点起来的学霸回答得又快又准确还全面,身为师者,甚为满意。

由此,穆云舒也就放心的让季时喻给她帮忙了。

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了解的那么多中医知识。

两人效率极高,在下午来上班的人之前,就把堆得乱成一片摆满了一整墙长的长桌的草药全部整理完毕。

出去时正好碰上,提前来上班的医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远远的,他看到了干干净净的长桌,第不知道多少次看怪物一般看着逐渐走近的穆云舒,情绪使然之下,大惊道:“我去!云舒你还是人吗?太妖怪了吧!”

“这样说不好。”季时喻声音温润,落后穆云舒半步,脸上挂着儒雅的淡笑。

来人这才注意到这还有个人,立刻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云舒,我只是太惊讶了。”

穆云舒已经走到他身前,擦肩而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你还得多练,任不重却道远。这事我做完了。你们看那儿忙就去哪儿帮忙吧。”

“哦好,谢谢你了。等他们来后我会跟他们说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季时喻全权包揽了她助理的工作,之前协助她的护士去了另一个岗位,可每次一看到他,眼里都带着一股深深的幽怨。

这期间,他还全方位照顾着她的个人生活,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饭,叮嘱她休息。不知他从哪里学到了一套按摩的手艺,要么就给她捏肩,要么就在给她泡脚时捏脚。

实在懒的时候,穆云舒连洗头也交给他了,闭着眼睛享受头部按摩。她有时自己都觉得,再这么下去,怕是连吃饭都要喂了。

穆云舒皮肤本就好,在经过季时喻的悉心照顾,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弥补了过去一年和疫病期间的蹉跎,恢复回从前的白嫩。

他的表现不止她这个当事人深感舒服,离她最近的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的鹤归和阮微笙也看在眼里,她精神状态的变化,也让其他亲密的人也明显发觉。

那些曾对季时喻有偏见的亲友,也因她的精神风貌大幅度变好,对他有所改观。

就在穆云舒静下心来,将之前一直逃避的问题重新捡起,想要好好思考和他的关系时——疫病,又复发了。

……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穆云舒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医药包,大步朝病发的七号病房走去。

护士呼吸急促,紧跟着她的步伐:“昨晚十一点,起先我们还以为是仪器出现了故障。但是病人突然全身抽搐,又是呕吐又是咳嗽,都吐出血了,值班医生就紧急采取了抢救,现在刚送回病房。”

“知道了。”

七号,是棠棠的病房。

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仪器显示生命体征很弱,仿佛随时都会在睡梦中死去。

穆云舒心疼地抚摸她的苍白的小脸:“棠棠放心,有姐姐在,不会有事的。”

把完脉,穆云舒蹙紧眉,取出了银针,明知小姑娘听不见,在扎针的过程中还轻声安抚:“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不疼的。”

这时,阮微笙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病房里忙碌的人,骤然停了动作,放轻声音走了进来。

这么久以来,阮微笙在维护治安上帮了不少忙,全医院的人都对她们姐妹俩的付出肃然起敬,护士匆忙看了她一眼,就专注等候吩咐。

一连扎了十几针,时间到后,穆云舒道:“取针。”

护士忙上前帮忙,也不知是不是她们动静太大,棠棠虚睁开了眼:“舒姐姐。”

“怎么了棠棠,是不是弄疼你了?”穆云舒声音很轻,躬着身握住她的手。

护士取完针就出去清理消毒了。棠棠摇摇头:“姐姐,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累啊。”

“不会的。”阮微笙走到另一侧,和穆云舒动作一致握住棠棠的另一只手,“舒姐姐很厉害,一定会让棠棠好起来的。”

穆云舒也道:“是啊,棠棠要相信我、等棠棠好了之后,就让笙姐姐带你去动物园,棠棠想不想摸兔子,喂大熊猫啊?”

“想。”棠棠笑起来,有气无力道,“两个姐姐都要跟棠棠一起去。”

“好。”她们同时答应。

又安抚了小姑娘一会儿,等她睡去,她们才退出了病房。

阮微笙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阿舒,谢谢你了。”

“跟我道什么谢,我为医,这是我应该做的。”穆云舒握住阮微笙的手,眸中流露出心疼,“倒是你,未见山都是你的家人,每一个你都要照顾,很累吧。”

阮微笙摇头:“这也是我应该做的。阿舒,疫病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吗?为什么又会复发。”

“或许,这个药方本身就是具有时效性的,时间一过,自然就……”穆云舒声音越说越低,攥紧了拳,又松开,眼神有着近乎执拗的坚毅,“你注意别太累,这病复发的突然,我得去召集大伙召开新的作战会议。”

穆云舒拍拍阮微笙的肩膀,转身快步离去,趁着所有人赶到会议室还要些时间,喊来千悠三人,挨个分头去检查病房。

而解决的方案,会开了几个小时也没个结果。接连几天,频繁有原先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病人病情复发,西医的手术、中医的针扎,拼尽全力都只能勉强救回一条命。被抢救回来的病人元气大伤,一整天最多清醒两个小时。

而在有限的医员和精力下,总有得不到及时救治的人,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原方法的配药必须重新调整,长期下去不是办法。

深夜,穆云舒回到休息室时,一关上门,几乎是无力地后背滑着门坐到了地上。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这次,她也是彻底的没有办法了。

这几天,不断有人问她该怎么办,他们把她当做救命稻草,她怎么能倒下,她绝不能倒下。

穆云舒撑地费力地站了起来,黑暗中,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举起手臂,看向了手腕的位置。

但愿……那个她曾经无数次觉得可笑的传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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