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次，打一次”
狠狠砸下仿佛重现某处场景般挽起记忆。
傅今辞没揭露林肖无耻行为，已宽宏大量。
京大有帮社会哥，林肖在其中混出名堂。
男扮女装闯进女寝妄图胡乱非为，宿管阿姨察觉那刻，傅今辞恰巧路过拳脚打踢，甚至直接关进监察室再次挥拳暴打。
至此，“傅今辞打人”事件重塑污名。
不是“傅今辞打女人”都已感恩戴德，毕竟顺水推舟破坏名声的事情，对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而言算手下留情了。
“男生打人”四字莫名添上另类眼光以及议论纷纷“傅今辞”人为是否有暴力倾向。曝光后，“校草”头衔含金量似乎有所下降。
那段时间，慕栖忙于家教来往校外，心思并未关注论坛八卦，对此没多了解。
彼此互看不对眼，傅今辞压根没想给林肖留面子，揍一顿长长记性。
按正常流程顶多提前时间，修理狗崽子，管TM这么多呢。
处理完私事，渐进黑幕。
懒得搭理身后琐事，傅今辞揣兜离开酒吧开车往回走时，江北川打电话说林肖借机碰瓷想要笔钱。
多少了解林肖作风，硬碰硬纠缠更多。傅今辞压根没把林肖看眼里，不耐了当说：“钱给他，后面再找事，我来。”
“行，傅哥牛逼。”
电话未断，忽地插进一则电话。
开车中途电话打得倒挺多，傅今辞不耐道：“挂了，有电话打来。”
话落，转接过去。顿几秒却没等对方说话，傅今辞话到嘴边却哽住，半晌反应过来“呵”的一声传进另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不知道主动说话啊。非要我教，你才知道在我这里，你是拿有优先权的？”
话落几秒，气氛有点怪异。
而后，慕栖未拖泥带水：“你打林肖了？”
安静——
“他不长眼，我能忍着不打吗？”傅今天没想瞒着，丝毫不觉整改地欠儿道：“我呢，行侠仗义惯了，不打上两拳，我还真TM过意不去。”
针对林肖平日作为，慕栖没想替他说话，单纯凭心而论：“以后你别暴力解决行么，而且打人犯法对你没好处。”
电话里那么多话，傅今辞像没听见似的，扭曲含义，吊儿郎当道：“关心我就直说，没必要牵扯这么多，你不嫌累，我都嫌。”
“你旁边没人？”
“昂。”
“行吧。”慕栖顿了顿，“那你保重。”
傅今轻笑，“这么见外啊。”
电话顿几秒。
傅今辞瞥向通话记录，沉默间听到浅浅呼吸声，车停于红灯前仿佛为此刻作铺垫般安静下来。
关掉音乐刹那，电话那方轻咳地回了句，“那个，我手机没电了，先挂了。”
说完，未带犹豫地挂掉电话。
下一秒。
绿灯——
而后。
傅今辞懵地挂档往前走，拉开距离后瞥向蓝牙通话记录。
这么多年，敢挂傅今辞电话真没遇到过。慕栖倒是生命里第一位，傅今辞没计较且心里觉得还挺爽。
嘴角难掩笑意继续前行。
-
隔周。
慕栖投简历得到某游戏公司HR发来面试回应，根据信息网显示，此公司是全国分布且总部在京川市颇有盛名。
曾去傅今辞工作室，隐约听到同事说起“幻科集团”于其相匹。
面试时间是下午两点。
吃完早饭，慕栖坐书桌前准备面试资料及面试相关要点，顺便了解近期公司制作新游戏或许能有突破。
逛网页中途，微信弹出消息。
初莹：【栖栖姐，我放假了，在今辞哥家里，你来陪我玩儿吧，我想让你教我打游戏。】
看到消息，慕栖嘴角扬起笑意。
慕栖：【我最近有点忙，可能抽不出时间。】
初莹：【啊？难道真的没人陪我吗？其实我也没多想打游戏，栖栖姐，那你先忙。】
犹豫半晌。
慕栖不想初莹难过：【那我现在过去，应该能陪你一会儿。】
初莹：【好。】
与初莹两周未见，心理状况不知是否得到缓解或者加重。避免患疾，正好见面看看初莹最近状态或许是时机。
关掉电脑，慕栖整理内务便骑自行车朝傅今辞家方向走去。
蓝色背带裤搭淡粉吊带，肩膀头发编织为侧马尾。着装少女感爆棚，蓬松且飘逸的发丝随风泛起波澜。
停车时，慕栖不经意瞥见轻轻晃动而打开的门。而后走进院内，“福气”出现绕身逗玩。慕栖看着“福气”长大不少，心里感到开心。
闻声，初莹跑楼下。
随“福气”陪伴，慕栖来到客厅留意周围，视线落到某间卧室，稍顿而沉下眼睫。
“福气“坐慕栖身旁，而后乖乖趴下似等某人出现。
初莹扑来，“栖栖姐，我好想你啊。”
慕栖摸头：“期末考试怎么样，能跟上老师节奏么。”
“班级前三，年级前二十。”
“那还挺厉害的。”
游戏未完，队友喊救命。
初莹转身盘坐沙发跑地图救人，由于技术太菜没几秒被人毙命。
账号是傅今辞大号，为初莹匹配团队都是大佬级别，敌对玩家操作流畅度达到完美，装备趋近顶级玩家。
眼看被狙，初莹拉外援，“栖栖姐，你帮我指点指点呗，对方对方操作太快，我手来不及。”
闻声，慕栖将走过去。
“福气”仍趴着似未等到某人出现。
往客厅走时。
慕栖瞥见某间卧室缓缓打开，视野出现某个身影。
平淡、冷清与距离感。
傅今辞黑系着装揣兜散漫站着，像是等待许久般地错觉。
半敛着看向客厅
准确是看，某人。
静默半晌。
慕栖抬眸稍怔，整个视野被其占有那刻，仿佛周围安静至极。
“福气”起身跑向傅今辞而后乖乖站其身旁，目光在彼此间徘徊时，尾巴摇起似提醒傅今辞某些事情。
没等过去。
傅今辞朝客厅走近，站对面些许距离瞥向初莹，毫无人情味地说：“作业写完了么，想让你爸接回去就早说，或者我勉强送你回去。”
初莹：“……”
系统：【失败。】
生闷气。
“福气”趴地乖乖摇尾巴。
上次打完电话，彼此没见面或者联系。
见初莹不满，傅今辞说话有点不耐挺没好感。慕栖视线徘徊，落到傅今辞好意道：“莹莹期末考，成绩挺好的。刚放假，放松心情也没什么不好。”
说完，傅今辞瞥过来。
慕栖面带笑意看着，那刻却让傅今辞觉得挺有道理，而且自己懒得管事。
既然来客，自然要接待些而后朝慕栖方向走来，站其身前低眸稍打量几秒，欠了吧唧道：“学会主动了？”
“……”
记得傅今辞说过类似的话，那时觉得挺不要脸，现在仍旧如此。
除话不好听外，声音稍低且沉莫名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我来教初莹打游戏，不是——”脱口而出的话忽地顿住，后知后觉地抬眼看向傅今辞，而后目光对视间，慕栖继续回到话题，“这几天没见，应该挺忙的吧。”
话落没几秒，傅今辞弯起嘴角，轻笑道：“你这么忙啊。”
“……”
他好像误会了。
“栖栖姐，那我先回楼上把作业写完再下来陪你玩儿。”初莹朝楼梯走去，半路转身提醒道：“今辞哥，你别老欺负栖栖姐哟。”
说完，朝慕栖抛出星星眼。
初莹离开后，客厅显得格外安静。
慕栖收回视线，目光聚集身前傲慢蔑视的深眸眼底。眼神稍懵片刻后，傅今辞攸地瞥来目光仿佛整个世界被他包围，猝不及防地抬眸愣然几许磨出话，“如果你有事，可以去忙，我可以在客厅坐着。”
此话与初莹相违背，傅今辞听出话中含义，单纯不想搭理自己，随便找蹩脚理由打发而已。
傅今辞压根没听，自己做事哪有被指使的情况。回到话上，傅今辞嘴角弯起笑意，特欠儿道：“哪看出我忙了。”
“……”
傅今辞一副散漫样儿，确实看不出忙。
随口说出的客套话被对方误解。
正要解释时，微信弹出消息。
慕栖收到幻科集团HR发来面试相关内容，而后低头看消息。
间隔几秒，慕栖眼眸稍怔看向对方，简单回了句：“那我有点忙，借客厅坐会儿，行么。”
客套话倒成口头禅了。
彼此两周未见，慕栖打心底觉得陌生起来，而且自己处理面试事情确实有点忙。
按其他时间，兴许能耐心与他好商量。
傅今辞转身未给回应。
瞥见某身影渐渐脱离视野，直到卧室门关上那刻。
慕栖沉眸稍紧，神色顿住几秒。
某刻，觉得话似乎有点重。
-
客厅偏冷清。
慕栖查资料中途，界面弹出“电量不足”提示。为保证准备充裕，惊恐且焦急地看着渐掉的电量。
将至关机。
慕栖攥紧瞥向某间卧室，再三鼓勇站于门前。心跳起伏跌宕，闭眼缓解紧张三秒。
“咚。”
开门——
傅今辞揣兜站于眼前，眼睛坚定仿佛早已预料般看着眼底稍怔的神色，挑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