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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幻想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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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可不会因为你迷途知返,而罢免你曾经做过的一切。

回到居所,尚余晖撑着满身疲惫,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空调很凉,毯子裹到向小箱的腿,电视里正在播放小品,向小箱似乎并没有笑。

“还没有睡觉呀,这么好看?”

“嗯。”向小箱很平静,平淡的恍若没有任何痕迹,尚余晖说:“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好。”

尚余晖躺倒在向小箱的腿上,他喝了很多酒,酒味很大,时间像个巨大的摆钟,不过一会,他就昏睡了。向小箱摸向他眉角的褶皱,他想替他抚平岁月留下的伤疤,也想这样继续下去。

微信不合时宜的弹出一条消息。

江陵川:[我要见你。]

向小箱:[?]

江陵川:[有关尚余晖的,夜城咖啡厅对面见,你到了我下去接你。]

向小箱惊诧甚至说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尚余晖那个神秘的情人居然是江陵川吗?

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产生过交集,甚至十几年来他只见过江陵川两次,一次是在同学聚会,一次是在尚余晖住院的最近。他曾经总从张业的口中听到了大明星,大明星,他没想到他竟然还认识这个大明星。这个大明星还是他的同班同学,他高中时期的对手,不,他从来都是败手。

江陵川曾经算是宇宁附中的学霸了,他的成绩一向比向小箱好,向小箱经常考第二名,因此也被班里的同学起绰号。父母为此还给他请了一个家教,那个家教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尚余晖。

高三上半学期,江陵川的成绩出现了波动,一次模拟小考,向小箱还考过唯一一次年级第一。之后两次月考,江陵川的成绩堪称出现了全面坍塌,甚至已经倒退到班级中游,年级中下。再之后,他迅速转学,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他们班又迎来了一名新的转校生,比江陵川更加厉害,他又是次次考班级第二,直到高中毕业,一切结束。

向小箱只能记起这么多了,有关江陵川的回忆十分稀少,他轻手轻放,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他开了那辆白色卡宴,那是尚余晖五年前给他买的,也开,只是开的少。

夜城咖啡厅离他们这套别墅并不算远,车停在了对面商城的地下停车场,向小箱一路坚定自信,他甚至已经想着要结束了。

他没有什么好怕了,尚余晖要迷途知返了,他也要过上本该属于他的美好日子了。

当他沿着长长的走廊,穿过电梯,穿过楼道,到达了地点。

这座小楼的第三层只有两个房间,一个门开着,另一个锁着。

向小箱走进去,那有一个长的玻璃茶几,几个小沙发把茶几围成一团。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垂着头,头发凌乱,似乎还没有干,他伸手,向小箱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对面。

即便在电视里见过,向小箱也还是不由被江陵川的美貌所惊艳。

他比自己当年印象里还要英俊,刀削斧刻的五官,绝美的骨相,他的头发比自己的长,皮肤也非常好,就是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痕迹,应该是划痕,伤痕的力道并不重,放在脸庞上给人一种破碎感。

向小箱猜到了那个痕迹出于谁,他等着江陵川说话,江陵川却只是瞪着他,一刻也不移开目光。

向小箱被瞪的有些发怵,转念又觉得自己傻,是他当了小三,破坏了自己的家庭,自己怕什么怕。

“江陵川,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地板传来沉重的闷磕,向小箱愣了愣。

“我离不开他,我知道应该是你让他和我断了关系,我求你了,我可以少见几次他,你就让他和我继续下去吧。”

他将头抵入了地面,向小箱皱眉:“你能不能别一上来就卖惨,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江陵川,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关系,你能不能别装啊。”

江陵川没动,什么也没说,向小箱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勉强地说:“你站起来,坐到刚才那里,我们好好说。”

向小箱想解解心中的疑惑:“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江陵川:“你们认识半年多后。”

向小箱:“高三啊。”

江陵川:“不是,你们不是旅游认识的吗。”

向小箱没有想到他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有交集的呀。”

江陵川:“那年12月14号,他生日那天。不对,好像是12月10号。”

向小箱:“………”这么精细的日期他都记得呀,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十二月十几号在干什么。

江陵川:“他12月10号早上来给你送过书,我和他一起出去了。”

向小箱终于想起来了,丢书这个事发生在真正认识尚余晖三天后,那是尚余晖给他当家教的第三天,自己将作业忘在了家里。

江陵川低头陈述。

隆冬,时逢大雪,向小箱因补习数学将数学书忘到了家里,文姗在公司,向柴河所在的医院离学校也不近,按着向小箱的意思,向柴河给尚余晖打去了电话,让他前去送书。

数学课前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十分铁面无私,江陵川因为没有完成语文作业,被罚站在外面。

[你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已经多少次没有完成我的作业了,我留的时间十分充足,这次的作业甚至当堂给过时间,江陵川,全班就你一个人交的空白试卷,去外面补,补不完不许回来。]

冬日学校里的鸟藏在高高的树上不肯出窝,江陵川站在五楼楼顶,冷风呼呼的吹,他把书放在窗沿,给手喝了喝暖气,开始乱写。

班级正靠在五楼楼道边上,钥匙链撞击的声音叮叮咚咚,江陵川迅速埋下头,然而从余光中看到的是一个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

[乔老师,我是向小箱的家长,保安放我进来了,我到五楼了,您在哪个办公室呀,我去找您。]

[我搬到四楼了,进口第一个办公室。]

男人还想再问什么,电话早已挂断,他下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面对唯一一个在楼道的学生,他问:“你们是还有一个教师特用的办公楼吗,为什么教学楼四楼全是宿舍呢?”

他们学校的教学楼四楼西半部分有几间办公室,东部是学校领导的宿舍,中间拿墙隔开了,西部分就四间房子,所以显得非常小,从主楼走正门进来,就只能看到东半部分。狭窄偪仄的那里,如果不是去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只有从西边侧门进才能进去。

江陵川是数学课代表,他当然经常去那边,但他并不准备告诉尚余晖。他和向小箱是天生死对头。那个家伙举报过他带猫来学校,害他爸把他打了一顿,猫也被送人了。

尚余晖再问:“你知道三班的数学老师办公室在哪吗?”

江陵川:“不知道。”

尚余晖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徐杰只得亲自上楼,她接过书,和尚余晖寒颤两句,看到了江陵川:“你怎么在外面罚站呢?”

江陵川一时竟有些心慌,因为害怕丢脸,更因为害怕刚说的谎被拆穿:“我没完成语文作业。”

怕什么来什么,徐杰说:“要不回我办公室写吧,那里暖和,还有有空的时候把数学作业搬回去给他们发了。”

江陵川缩着头回应,却见尚余晖锐利的眼光已经扫射了自己。

“不用…了,老师我在这里写就好了。”

徐杰走后,尚余晖有力的手掌便那样贯彻了江陵川的肩头。“数-学-课-代-表-”,他特意拉长了腔调,无不调侃地说:“不知道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啊。”

他的嗓音很好听,又颇具威严,江陵川心头一颤,瞥向他的脸庞。

没有自己好看,长的还行。但是声音很好听,好像还很有气质的样子。

他再回过神来,尚余晖早已消失了,而无心写作业的他直接跟了出去,他想跟尚余晖混着出学校门,在门口被保安大爷拦住。

尚余晖这才看到他。

“你是他家长吗,有请假条吗?”保安问。

尚余晖只是瞥了一眼他,面对他的祈求,毫不留情:“不是。”

保安立刻喝止江陵川:“回去上课。”

江陵川只得返回,但是偷偷从餐厅东面的那堵矮墙逃出去,摔了一跤,摔了一屁股的尘土。

刚走到那堵墙下的尚余晖着实也被声音吓到了。

“逃学?”尚余晖蹲在他摔倒的位置。

“没有。”江陵川嘴硬:“你是向小箱的哥哥?”

“你问这个干什么?”尚余晖反问。

“我问问。”

“家教老师。”

江陵川跳起来说:“我出两倍的价钱,给我辅导功课。”

尚余晖往东继续走,江陵川跟着追,边追边说话,追到了尚余晖租的平房。

那是一处坐地位置还算不错的城中村,旁边便是小区,再穿个马路往北走一点就是向小箱家的小区。

尚余晖走进那个平房,把江陵川拦在大门之外:“滚,你有病吧。”

江陵川:“我比向小箱成绩好,我比他省心,你教我不行吗?”

尚余晖并没有理他,他也只能挫败而归。

江陵川擅自翻墙逃出学校,被全校通报了,十二月十四日的晚上,江陵川再次来到那所平房,可惜房间上着锁,他悻悻而去,在平房旁边的面馆却有意外之喜。

“老板,来一份……猪脚面。”江陵川坐在他的身侧,尚余晖扫了一眼,继续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碗面只有汤底了,江陵川问:“你为什么吃的这么快,你很饿吗?”

废话,尚余晖根本不想理他。江陵川把自己那一碗面推到了他的面前:“我还没有动过,你要吃吗?”

尚余晖并没有客气,他囫囵着又吃了一碗,擦擦嘴角的汤,江陵川于是问:“你真的不愿意辅导我的功课吗,我们家包吃住,辅导一次一千。”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条件,尚余晖有些心动。

“那你能辞掉向小箱家的工作吗,我很看不服他。”江陵川说的义正言辞。

尚余晖拒绝了他,江陵川面红耳赤:“为什么呀,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

“我看上他了。”

江陵川从餐桌上跳起来:“我难道长的不好看吗,我也可以,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

“包括XX?”

江陵川只是震惊了一瞬,倔强的点头。

向小箱只觉三观崩塌,世界都在倒立:“你就给他了?你们才认识几天啊,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你们开始的可真早,那时候我和尚余晖才刚刚牵上手。照我看来,小三倒可能是我了。”

向小箱的话,江陵川绝不以为是恭维,他垂着头,仿佛有了一丁点害羞。

向小箱仍是感觉不可思议:“不过,我十分震惊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只是见了他两面,并且都是你主动的,为了撬走我的补课老师,你连自己都可以送出去吗?”

江陵川说:“我很喜欢他,第一次见他就很喜欢他,我和他做了之后,他一个月才会见我一次,给我辅导功课,我们就见了七次,后来我们就断联了,我学习不下去,异常暴躁,得了一些病,就转学了。

上大学的时候他有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投资失败,然后我就开车去找他,他蹲在离这里不远的打印店(现在是融媒大厦,以前是一组打印店),我跟他合租在广府街那一块,跟他一起投资,我们又玩了两个月,然后你不是摔断了腿了吗,之后他就突然搬走了,我给他打电话,结果变成了空号。

再后来,是七年前了吧,我当时在拍一部九十年代的家庭剧,没在华宜,在南城,他和我网上打游戏又热络起来了,我杀青之后就赶了回去,他说他经营出现了问题,需要融资,我就买了他公司的股权。他越办越大,他也跑不了了,我也就不怕他跑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断过。”

向小箱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不觉得你下面说的自己有点惨吗?正常人谁会这么舔呀?”

他仔细观察江陵川的表情,江陵川却没感觉到委屈:“什么惨啊,我知道他就是利用我,那我能够被利用,不是说明我有价值吗?”

向小箱:“…………”

他摔断腿的那一段时间,尚余晖也找他要过一笔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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