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声，白紫色的面具应声碎裂，面具壳顺着重力作用跌落，遍布伤痕的脸颊曝于人前。旗木卡卡西双目霎时瞪大，瞳孔缩到针孔大小，剧烈抖动。

“是，带土吗？”

内心的猜测被证实，震惊感伤却远大于喜悦。

从前面对阿飞时内心奇怪的熟悉感并不是他的错觉，搞怪的阿飞某些时候确实与带土做蠢事的身影重合起来。最明显的证据是……他们的眼睛是同出一源的。

他真的是带土。可是，为什么带土会变成这样。

摘下面具后冷着脸一语不发的模样，与过去活泼开朗的乐于助人的模样大为不同，一红一紫的眼里写满阴鸷，皱巴巴的脸颊被看不清的复杂填满。

“带土，原来你还活着。”

旁边的漩涡鸣人询问这是谁，迈特凯解释：“我们曾经的同期，木叶的忍者……也是送写轮眼给卡卡西的那个人。”

鸣人瞳孔微缩，恍然想起什么，大惊道：“就是卡卡西老师经常在慰灵碑祭拜的那个带土？”

迈特凯点头：“就是他。”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直到如今……”卡卡西喘着粗气说话，声音嘶哑甚至夹杂着不明显的哽咽。

“我是不是活着，这根本无关紧要。”

“如果硬要说原因的话，因为你对琳，见死不救。”宇智波带土的话音落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卡卡西和迈特凯都露出异样的神情和目光，漩涡鸣人摸不着头脑。

“别着急，还有……”宇智波带土望向旗木卡卡西，语气似藏着错觉般的温柔：“别露出那副表情，卡卡西。”

卡卡西脸上流的冷汗更密集了，呼吸明显变得更为急促：“你不骂我吗？”

“这样无聊的现实，骂了又有什么用？”宇智波带土抬头仰望天空：“我对这个即将消失的世界不感兴趣。”

旗木卡卡西整个人都颓丧下来，仿佛丧失了所有的斗志，沉浸在往事的愧疚与悔恨之中。鸣人见状，冲着宇智波带土大声喊：“那你喜欢卡卡西老师这件事也是假的吗？只是为了尾兽吗？”

这夹杂了怒火的质问让现场气氛当即凝滞，宇智波带土的身形当即变得僵硬，旗木卡卡西后背也一同发僵，越发密集的冷汗从脑额后背流下，是了……那个时候，送给他白牙短刀的时候，带土亲了他。

与佩恩对战的时候，用了无数次的万花筒写轮眼，那段同样的瞳术封印起来的记忆就已经回来了。可他默不作声，完全不声张，即使是在铁之国再次遇见阿飞，也装作依然不记得的样子。

毕竟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是敌人了。

他承认对阿飞有过好感，可是这种好感无法战胜他对同伴的守护之心，还有对村子的忠诚与责任。

既然带土是阿飞……又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举动。

迈特凯瞪大双眼：“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鸣人咬牙切齿：“那个家伙之前假装阿飞的时候经常尾随卡卡西老师的说！是佐助告诉我的。”尤其是卡卡西老师带着佐助外出修炼期间，两个人的友谊甚至隐隐超越了某种界限。

“还是说你是为了抢回卡卡西老师的那只眼睛？”

这话让卡卡西喘气越发急促，却让宇智波带土的目光越发森冷，诡异的瞳孔里甚至爆出一抹凌厉的杀气。

他双手结印：“我对你们，没什么好说的……火遁！暴风乱舞！去死！”

旋风一样的火遁从眼睛里冒出来，宛如龙舌一般旋转上前！鸣人的九尾率先炸了出来，给卡卡西和凯挡住。宇智波带土凝视那九条尾巴，不知想到了什么瞥了眼旗木卡卡西。

这时候，宇智波带土旁边猛地射落一个人。滚滚的烟尘消散后，走出来的，是终末之谷那座炸毛雕像，活脱脱的历史上的人物，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打眼一看，“竟然有两个九尾人柱力，就这你还没有把人抓到吗？带土。”

宇智波带土双眼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抹冷然，手一甩，把原本属于斑的团扇扔回去给他，淡声道：“他们不好对付。”

接过团扇的宇智波斑幽幽看他一眼，又瞥一眼左眼有写轮眼的银发忍者，哂笑一声，也没拆穿他：“那计划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到八尾和九尾就开启计划了吗？长门又是怎么回事？”他竟然是以秽土之躯复活而不是被轮回天生复活的。

“他用轮回天生之术复活了木叶村的人。”宇智波带土微微垂眸，没再说更多，毕竟对于那件事，他其实是庆幸的。反正他原本就没打算复活斑。

鸣人迅速上前攻击，小丸子却被宇智波斑用团扇反弹回去。“那漩涡家的九尾小子和八尾就交给我，你慢慢玩吧。”

迈特凯去那边的战场帮忙。

这边如愿只剩下带土和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仍然只是持风魔手里剑战斗，对上他自己铸造的雷遁白牙短刀，明显不占上风的，不过此时的卡卡西战斗意志低下，只是凭着本能反抗，身上受了不少伤。

‘喂！卡卡西！打起精神来！’精神世界里的九喇嘛打起精神来，看卡卡西这一副神情低迷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欺身过来的宇智波带土抓住卡卡西的手腕，下一秒，砰的一声，卡卡西的变身术接触，变回长了橙色毛绒耳朵和尾巴的小婴儿的模样。

“……”

被木龙束缚的漩涡鸣人崩溃大喊：“啊！卡卡西老师！又变回小Q版娃娃了！”

宇智波斑抽空瞥一眼这边，却看到带土拎着个毛绒球一样圆滚滚小婴儿，脸色还算平静，可眼里压根没有丝毫杀意，他双眼微眯：“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啊。”

就像是柱间变层Q版娃娃出现在他面前一样，他也无法无动于衷，更无法对着那样的柱间痛下杀手，嘛~柱间不可能变成这种没出息的样子就是了。

看来不能指望带土了，宇智波斑撇开头不再看贤二。

而宇智波带土，拎着小婴儿卡卡西，跟拎猫一样，把人带到神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