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愿意为她付出。
可就算是这样,以亦家人的性格,也绝不会轻易接受对方的馈赠。
“协议的事,你们各自再好好考虑和斟酌下吧。”陈美和亦建东一起建议道,“即使要签,也得把我们家的资产列明,写下新的条约,好对双方都有利。”
陈懿却坚定地说:“涵涵愿意做我的妻子,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利益。”
说完他便将签字笔递给她。
亦涵没有接。
“让我再考虑下吧。”
面前的资产明细和婚前协议,对她来说其实算不上馈赠,这些东西只让她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心底一汩一汩冒起质疑、无助……还有不祥的预感。
就感觉他娶她,只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享受和继承他所有的财产。
……
此时,都过去三天了,陈懿却又提起那份协议,亦涵便再次升起了同样的感觉。
所以她不禁试探道:“对了,那颗钻戒,你是不是很早就买了?”
“也不算早……”他别开眼,摸了摸耳垂,“也就上上个月去佛罗伦萨的时候……”
呵。
“上上个月就买了?你就料定了我迟早会答应跟你结婚呗!”
他为自己小小地狡辩了一下:“这只是订婚戒指。这个牌子还不错,我就路过的时候,顺便进去逛逛,没想到一眼就相中了这颗鹭羽黄钻。如果它不能戴在你的中指上,我一定会后悔终生。”
“还‘路过’、‘顺便’……”亦涵不得不拆穿他,她轻哼,“承认你就是特意去的,很难?”
他暗咳一声,然后贴上来抱住她,将头埋在她颈间蹭了蹭:“嗯,就是特意去挑的,你满意了?”
亦涵真是哭笑不得。
她用食指戳他头:“所以你从上上个月就在开始谋划着,让我怎么答应跟你订婚了?”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那时候,明明他们还在冷战!
他又蹭了蹭,轻声反驳:“怎么能叫谋划?说得好像我一步步给你下套似的。”
难道不是吗?
她又想到什么,突然点点头,羞怒地揪住了他的头发:“嚯!你老实告诉我,初二那天晚上放烟花的时候,你是不是本来计划着,要拿出戒指,让我答应跟你订婚?”
他全身顿时僵住,这下一句话都狡辩不出来了。
他确实是准备在烟花下求她跟自己订婚的,他并没有想到,她会在茶舍就答应了他,所以晚上的烟花秀才只成了一场比较简单的告白。
见他这样,亦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瞪着他头顶,无奈质问:“你到底在急什么?先是设计订婚,现在又催着我签协议,就这么怕我花不上你的钱?”
他却更用力地拥住她,声音嗡嗡的:“嗯,我是怕。怕你一旦脱离我的视线,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怕你总以为我们互不相欠,所以可以说走就走。我给你这些,是希望你衣食无忧,还希望你能永远牵挂我。”
是这样吗?她疑惑。
她硬生生地将他推远,然后认真地注视他、打量他。
陈懿便抬眸回视她。
他眼底的情绪很复杂,那里面有对她的依恋,也有对她的执着,还有……还有不舍。
不舍?
为什么会有不舍呢?
他心里又在计划着什么,不想让她知道么?
她又一次无法看懂他。
正要张口询问。
他俩的手机却同时震动起来。
亦涵接到的是陈美的电话,等她听完内容,抬头看向陈懿时,却从他脸上见到了和自己同样凝重的表情。
他们知道的是一件事。
阿徵的表哥——阿擘,在自己婚礼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晚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