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薄刃,一刀切开毅王的肩膀,将一只白虫子剜了出来,丢进了一个罐子里,姜随急忙缝合伤口,而她终于知道曲景庭为何要让她快点缝合,因为伤口的涌血程度非常凶猛,有两针被涌出来的血滑的失了准头,缝的有些歪,索性缝好以后就不再涌血了。
“下一个…”曲景庭又剜出一条虫子,姜随没有思考的余地,急忙伸手缝合,大约是缝了十几次,姜随终于能跟上曲景庭的速度,期间宣王割了手指喂了毅王两次血。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着,曲景庭看了眼燃了一半的香,再次取出一个黑丸子塞进毅王的嘴里,不知过了多久,毅王的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缝合,纵横交错,看着可怖,宣王心疼的擦了好几次眼泪。
“还差两个”曲景庭深吸一口气走到毅王头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手抖了抖,姜随精神一震,知道最危险的位置来了,毅王头顶有寸许的位置已经剔光,曲景庭嘴里喃喃自语,姜随听到了,她说的是,师父,保佑我们。
紧接着她面色一肃,薄刃插进毅王的头顶,小心挑出一只最大的虫子,她闪开位置,姜随急忙上前缝合,伤口涌出的血淅淅沥沥流了她一鞋,她心无旁骛,终于将伤口缝合好。
“喂血”曲景庭提醒道,宣王又割了手指把血挤进毅王嘴里。
“最后一个”曲景庭将毅王用于遮羞的棉布拿开扔在一旁,低头寻找蛊虫的位置,姜随不由自主看了宣王一眼,只见宣王正专心致志给毅王喂血,睫毛都未曾抖动一下。
“姜随,过来,你把这里扶住”曲景庭红着脸用刀指了指毅王某处,姜随拿起刚刚那块棉布,垫着手将那物扶住。
许是知道毅王脱离了危险的缘故,曲景庭迟迟不下刀,反而偷看姜随的神情,看了片刻顿觉无趣,姜随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想必是见惯了男子的身体,她用刀挑出最后一条虫子,就兴冲冲抱着罐子放在了一个角落,姜随有心叫她帮忙扶着,又想到宣王就在一旁,于是她用手背抵着,将最后一处伤口缝合,缝合完毕后,她拿起棉布将其展开,毅王的那物沉甸甸的落回了原处,发出了一声脆响,姜随急忙用棉布盖住,努力忽略刚刚的视觉冲击,她见惯了人的身体,理应心无旁骛,只是因为是熟人,因此才会不自在。
“蛊虫已经清理完毕,接下来我要破蛊,你照顾师弟,香燃尽后,你就可以给师弟扎针喂药了”曲景庭抱着罐子离开。
“好,我知道了”
失了许多血的宣王冲姜随虚弱一笑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