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那刻意保持的距离,却像一堵无形的墙。
一路上,信一都在回想今晚阿好的种种表现。从初见花束时的犹豫,到走路时刻意拉开的距离,还有看戏时的心不在焉。他忍不住琢磨,他不理解阿好突变的态度,她突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心里很没底,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终于,信一按捺不住,打破沉默:“阿好,今天这戏,你觉得咋样?”他试图用轻松的口吻缓和气氛,可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紧张。
阿好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目光落在街边闪烁的霓虹招牌上,“挺好的,电影是挺好笑的。”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说完便又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信一直来直去惯了,演都不想演了,他连忙跟上,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阿好,是不是我送的花你不喜欢?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与不安,紧紧盯着阿好的脸,希望能从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阿好的脚步顿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花束,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说喜欢,可又怕这份喜欢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纠结。犹豫片刻,她避开信一的眼神,小声说道:“没有啊。你送的花……很漂亮,只是我今天有点累了。”
信一的心猛地一沉,“累了”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希望。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是,我应该星期六日再约你。忘记你早上还要帮工。”
两人继续往前走,气氛愈发压抑。信一绞尽脑汁想找话题打破僵局,可每次开口,阿好都只是蹦几个词简单回应,眼神始终飘忽不定。
很快就走家门口了。
信一站定,看着阿好,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不合适。阿好也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摆弄着花束的包装纸。
许久,信一轻声说:“那,你早点休息吧。”
阿好微微点头,“好,多谢你今晚请我看戏。”说完,她转身推开门,没有一点犹豫地关上门。
信一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直到阿好房间的灯亮起,又缓缓熄灭,才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霓虹灯和月色下拉得很长很长,满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