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说过大话: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现在才明白过来,根本就不是说不说清楚的事,因为双方都很清楚对方的想法,又都不认可对方的做法。
其实许燃从小就很羡慕沈夏深的家庭,夫妻恩爱,家庭和睦,跟她冷冷清清,疏离得好像陌生人的家庭全然不同。
沈夏深性子看着淡漠,实际上却很在意自己的家人,他不想跟父母闹僵,又想保有自己立场,所以才选择这种做法。
这一刻,许燃意外地理解了他。
心中的天平也不自觉向他倾斜。
一阵风吹来,雨丝打斜,潮湿的寒意扑面而来。
许燃站了一会,感觉寒气渗进了衣服里,冷透了,转身拖着行李箱进入房间。
没过多久,澜姨上来喊他们去吃饭,下楼时嘴里念叨着自己的手艺不太好,不知道他们吃不吃得惯。
许燃以为是谦虚,一吃才发现,她说的是实话。
鱼是腥的,好像死了有几天了,青菜炒过了头,吃在嘴里发涩发苦,茄子有股子怪味,特别咸,鸡翅又老又柴,唯独米饭还算可口。
她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沈夏深一眼,却见他面无难色,甚至在澜姨问他们“合不合胃口”的时候,点了点头。
许燃不禁怀疑他没有味觉,勉强吃下半碗饭,推说自己早些时候吃过了,不是很饿,便上了楼。
临睡前,她饿得两眼发昏,想叫外卖又怕被发现,在床上翻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决定下楼煮点东西吃。
澜姨的卧室离厨房有段距离,许燃怕吵醒她还是放轻了手脚。
厨房是现代化,半开放式的。
冰箱里食材丰富且新鲜多样,估计是因为他们来,特意采购的。
许燃挑挑拣拣,拿了盒牛肉,一个西红柿,一个鸡蛋,打算简单地煮个面吃。
刚把东西拿出来,就听到背后传来声响,惊吓间她手没拿稳,鸡蛋差点掉了。
下一秒。
有只修手骨感的手扶稳她的手,宽大温暖的掌心半包住她的手指,沐浴露干净好闻的味道不偏不倚地钻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