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鸢听到这不明所以的回答只觉得厌烦。
“罗盘还我,我可饶你不死。”张时鸢懒得废话。
“不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国师笑着笑着就兀的脸色一沉,“终于,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别说废话,还我罗盘。”张时鸢幻出利剑朝他刺去,旋即被国师轻轻的一个拂袖给扇飞。
“别冲动,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可以等你。”
张时鸢听不进,一心只想他死。
毫无意外的,再一次被对方击得身受重伤。
“莫做无用功,时机成熟之时,便自己来兜率山取你的罗盘。”
一阵阴风拂面,时鸢从幻境脱身,魂回正身。
“你怎么了?”傅云羡于一侧一脸担忧。
张时鸢环顾殿堂,却不见了国师的踪影。
“国师呢?”张时鸢朝众人问道。
“什么国师?”傅云羡不解。
皇帝更是疑惑,“王妃要见国师?国师还未出关,自是见不着。”
张时鸢看着自己的双手,空空如也,他赠与的镶满了红色宝石的罗盘也不见了踪影。
「何必寻他」
柳仙?
「这个蝎子精就喜欢故弄玄虚。」柳仙于她耳畔吹风,「你得抓紧,留给你的的时间不多了。」
张时鸢深知柳仙所指,她想到幻境里,国师让她去兜率山。
「知道了兜率山又如何,现在去就是去送死。」柳仙提醒道。
嗯。
宴席上,皇后却见众人意兴阑珊,自觉时机已到,她缓缓开口。
“北轩王,你这么多年未入宫,可还记得历年的习俗?”
来了,张时鸢睨了她一眼。“姨母身子不适,今日不适合饮酒。”
“小酌怡情,不伤身。”皇后说着便唤人端着托盘行至傅云羡跟前。
傅云羡眼见推辞不掉,想早点结束这场宴会,旋即起身端起酒樽,“皇后娘娘提醒得是。”
说完便拿起酒杯还未沾到唇,便被张时鸢一把夺了去,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皇后气得站起身,“王妃你!”
“作为北轩王的王妃,今日第一次见姨母,应该好好喝上一回。”
无人注意到端坐在皇后身侧面色阴沉的皇上,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时鸢。
脑海都是当年,他初见姚木槿,漫天柳絮纷飞,初见便是她为人妻之日。
当年高府时局已定,为了让姚木槿活下来,秘密派人暗中护送她出逃。
可现实却是,身子逃出去了又如何,心在原地,回到原地殒命的下场。
时隔近二十年,时间久到他都以为姚木槿应是投胎了。
这如她一般相貌的王妃张时鸢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信,他派人找到当时安葬姚木槿的坟冢,命人将坟墓刨开。
当见到那一堆白骨时,他的姚木槿终是去了。
中秋宴翌日,虞妃以无人陪伴为由将时鸢留下在宫中多住几日。
宠妃此举深的皇帝之心,他也正有此意。
那日怂恿傅云羡给虞妃敬酒的皇后自宴席后便时时派人关注凤仙宫的动静。
时鸢喝了剧毒的酒,她若被毒死了,她定会被千夫所指,她若没死,虞妃就始终压她一头。
未曾想,自从张时鸢入了凤仙宫,皇帝便日日往凤仙宫跑。
一下朝,便直奔凤仙宫。
假以时日,虞妃也看出些许端倪,这皇帝借着看她的名义在觊觎王妃,旋即便命人连夜将时鸢送回了北轩王府。
回到北轩王府的翌日,张颜真带着张灵灵来探亲。
张灵灵红肿着双眼向她哭诉,既已与北轩王成婚,莫要再招惹周凌阳。
张时鸢不解,“我何时招惹周凌阳?”
桃花楼的事我都知道了,张灵灵阴恻恻地埋怨。
张时鸢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桃花楼,她确实有利用周凌阳之嫌,可她对此,并与男女之情,若是张灵灵安插了眼线,时鸢也能理解她今日的无理取闹。
反倒是张时鸢的父亲,张颜真,垂丧着脑袋,将时鸢拉至偏殿,苦口婆心。
“你说你招惹宇国公干什么,他如今正想着法子对付张家,这该如何是好。”
张时鸢闻此,翌日,便大张旗鼓地要去宇国公府讨说法。
傅云羡二话不说就跟着上门,张时鸢为着张家,而傅云羡却有自己的算盘。
兜率山劫镖失败,追踪至宇国公府。
如今张家被宇国公刁难,傅云羡趁着时鸢与其争论时,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藏宝图。
图纸标记部分正好是那日中秋宴,皇帝欲将他发配至的西北苦寒之地。
就在他欲跟时鸢商量着去西北时,虞妃还是出事了。
张时鸢又被唤进了宫。
虞妃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风光。
她的第一个孩子被皇后党羽害死,虞妃痛不欲生,即便她家境显赫,父亲是大将军,祖父是开国功臣。
在这吃人的后宫也只能谨小慎微。
因虞妃得力助手死的死,伤的伤,倒戈的倒戈,此时正需要一个得力助手。
时鸢的出现给了虞妃希望,虞妃时常将她唤进宫陪伴。
张时鸢也因宠妃的协助,在宫内这段时日,断了不少冤假错案,张时鸢武力值突飞猛进,灵力大增。
宠妃见她如此断案如神,便让皇帝让她协助大理寺办案,未料张时鸢刚进大理寺就被排挤。
在大理寺这段时日,是时鸢最黑暗的日子。
而后,她终于知道,那日中秋宴,国师为何赠与她一个罗盘。
国师在兜率山苦寻神秘洞穴多日未果,命人将兜率山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有半点线索。
豪无头绪时,他想到张时鸢及她控鬼这件事,心想这二者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于是设计在皇宫中秋宴席之日,赠与张时鸢一份大礼。
罗盘是寻得兜率山神秘洞穴的关键,国师拥有罗盘后回到兜率山,三番四次试探,却依然找不到传闻中的神秘洞穴。
只有罗盘的主人张时鸢能找到。
中秋宴被国师带入幻境那日,竟是张时鸢命运齿轮转动之时。
「这一切不过才刚开始,判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