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会认命。”傅芷勾起嘴角,看起来,她对今晚满意了些。
“对了。”下楼时,傅清欢想到了什么,他对着花悬说,“你们学校那个做旗袍的女学生,挺有意思的。”
“怎么个有意思法?”花悬还没问,傅芷倒好奇着先问了。
“老爷子出资的娱乐公司,刚才把她签了。”
“为什么?”傅芷又问,“娱乐公司签一个破裁缝做什么。”
傅清欢眉头皱了下,接着解释:“你说的不对,她可不想做裁缝,她是要去当明星的。”
“这女学生主动找了他们,聊了好一阵,后来她讲起自己祖上是沪籍的,就把她签下了,说是老爷子能高兴。”
很早之前,在香港初期,那些富商们的祖籍往往不是潮汕,就是上海。他们用一张张旧船票,只身从大陆闯进了港岛,再在香港建起了世世代代都会镌刻上他们名字的高楼大厦。
而傅百里的原根,恰恰就在上海。
“走了。”
直到傅荒冷声地提醒了花悬,她才结束短暂的晃神。
她想起了那双被踩在地上的手,右手背上纹着一个字,是「衣」,墨色的纹路,络进皮肤,与血肉共生。
她很清楚,那个悲惨的男服务生,是苏墨。
人,果然都有各自的命。
·
离场后,花悬和傅荒坐了同一辆车,他们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
车内的暖气吹得人昏沉沉,就在花悬快要睡着的时候,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一声手机震动。
是花悬的手机。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有条短信,傅荒似是生了疑,他淡漠地问:“谁发的。”
花悬轻轻地合上了手机,她挪动了身子,慢慢地靠近傅荒,贴近他,车窗外月辉莹莹,她面若桃花,谁看了都会心动的。
“就一垃圾短信,我还能收到谁发的呀?”
花悬的双眼纯澈,她稍稍仰起头,就撞上了傅荒清冷的眼眸,他眸中有着化进骨血的凉薄。
她当然是骗他的了,因为这条短信的内容是:「我出来了,打钱。」
发件人,是两周前被拘留的天衡置业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