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也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就只是问:“你下得了,这个手吗?”
“你要杀我吗?”容倾给出终极一问,“你是不是,很想杀我?因为,你从来没有逃出过我的手掌心。”
游行额发微湿,眉眼昳丽。
似乎是,隐约被勾起了怒火。
天使恶魔的界限,是很难被模糊掉的。
没有这场污染,就没有容倾与他的下一步交集。
游行很难说清楚自己是受害者,还是受益者。
有些时候,非黑即白。
“我不会杀你。”容倾在游行耳畔呢喃。
游行露出痛苦而难耐的表情,哭诉着,委屈着,可他意识不清,沉醉不明,只能被捂住了双眼,听容倾说话,任他调侃,“我怎么会杀我的妻子呢?”
游行:“我要、我要告诉我哥哥、哥哥……”
“你告啊!”容倾促狭,“你去告诉那个疼你的容倾,告诉他……”
容倾压住游行攥紧床单的十指。
他听,游行剧烈的心跳。
看游行,昏过去的媚态。
一瞬被蛊惑。
一瞬清明。
容倾轻柔地贴住游行的脖颈。
游行打他一下,又撒娇,缠着要亲,又依偎着人,温存着,继续说话,“容倾……”
“嗯?”
“我心疼你。”
容倾起身,披上了衣服,捞起游行软下去的双腿,听他继续说:“没有人,心疼我最喜欢的哥哥。”
容倾才说:“宝贝,不重要了……”
可游行,哭了很久。
似乎是在说,他珍视的东西,其实是被人弃如敝屣的存在。
容倾连连吻他,却止不住,那场来自深渊压迫的哭泣。
一晚上,游行又哭又呕,直到,再次昏死过去。
当舒遇再次看到躺到病床上的游行,他瞪着门口看他的解清澄,问了句:“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解清澄是游行梦魇具象化的产物。
他是来把他的爹妈做成人体标本观赏的怪物。
解清澄把刀送向舒遇的眼睛!
“我?我当然是来取某个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