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洛醒来,只觉周遭一片昏暗,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
“被拐了?为什么是我?这里又是哪里?”想到这里,黄洛大喊:“救命!救命啊!”
一道略显疲惫的男声传来,“别喊了,我都喊过了。”
黄洛问:“你是谁?知道在这里吗?”
男声说:“我是大同国太子。”
黄洛喜出望外地说:“啊,是太子你啊?我是黄洛!”
司徒弘说:“是你?哎,黄洛,你有办法吗?”
黄洛说:“我有办法早就出来。”
“我以为你无所不能。”
“我可是人。不是神仙。总之,先静观其变。”
两人沉默了一下。黄洛再问:“太子。你怎么被捉来这里的?”
司徒弘望着漆黑的屋顶,缓缓说:“我外出被贼人捉走的。你呢?”
黄洛说:“我也不知道跟谁有过节非得把我捉走。啊!除了你的好五弟。”
司徒弘说:“他胆子没有大到绑架我。但是你是什么人,他们又怎么把你也捉?真的想不透。”
沉默了一下,黄洛望着漆黑一片的室内,然后晃动了一下身体。
黄洛说:“唉,太子!我问你了,你为什么送东西给我啊?害我被其他宫女针对了。”
司徒弘说:“你有什么错觉?彼此不至于熟悉到送礼的地步吧?”
“嗯?那么奇怪了,谁以你的名义送礼物给我的?”
“太子太子,你们每个月的银两为什么叫俸禄而不是薪酬?”
“食君之禄,伺候我们,俸他人而取得的财禄。”
黄洛有意无意地问:“啊,对了,太子你知道吗,女子每个月来一次的你们叫什么?”
司徒弘制止她:“闭嘴!睡觉!”
第二天早上,几名壮汉拉扯着黄洛和司徒弘衣领出门。
只见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细碎的金片。旁边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车辕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司徒弘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想着:“四肢已经没有束缚。他们没有拿刀。我们还在外面。胜率很大。可以赌一把。”
司徒弘“喝”的一声,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般扑向歹徒1,结果被歹徒1一个四两拨千斤轻松推开,司徒弘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歹徒2如一阵疾风般冲上去,手中的刀寒光闪闪,意图砍去司徒弘。
只见刀快刺中司徒弘的那一刻,司徒弘被黄洛奋力踢开,反而导致黄洛的脚被误伤,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在司徒弘被踢开踉跄几步的时候,歹徒1拿出小刀,恶狠狠地往司徒弘腹部刺去,司徒弘微微侧身,却还是划出一道血痕,那血痕触目惊心。司徒弘咬紧牙关,找准机会一脚将歹徒1击退。
黄洛几近呐喊地质问:“别打了!你们为何要把我们两人抓来这里?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歹徒1说:“我们是阿法尔帝国的子民。我们今天来,就是要逼大同国的皇帝让位!你们就是我们的人质!如果你们不配合,死!”
黄洛眼睛瞪大,然后喝止对方:“等等!那么捉我有什么意义?”
歹徒1:“你身上不是有太子的令牌吗?我想你肯定是太子的什么人,人质当然越多越好。”
“嗯?为什么你会知道?”黄洛疑惑地想着。
歹徒2:“何必说那么多。你们两个,现在我们不会杀了你们。但是反抗的话,不保证不会下手。”
黄洛问:“阿法尔帝国的现任统治者是不是...”黄洛心里面疙瘩一下,她犹豫了,她担心司徒弘误会,但是如果拖延下去,恐怕遭遇杀生之祸。
“现任统治者是不是叫黄嘉传?”
歹徒2问:“你怎么知道?”
黄洛吞了一口水,她没想到,自己的亲人真的被赋予那种身份。但是她还是决定坦白,“那是我爹。我是长女。”
司徒弘眼睛瞪大抬头看去黄洛。他没想到眼前的这名宫女,居然是亡国的公主。
歹徒1说:“胡说八道,我还是司徒家的皇帝呢。”
黄洛走过去,“那么不要怪我们了。附身,风魔小太郎。”
她让风魔小太郎附身,然后快速跑过去。
在歹徒1对她砍去的那一刻,黄洛侧身躲开,然后轻描淡写地给予歹徒1一个手刀致晕。
司徒弘马上跑过来,捡起地上的刀。
歹徒2对司徒弘和黄洛撒出粉末。
然后歹徒2奸笑着后退说:“享受粉末的力量吧。”
司徒弘从地面捡起泥土扔过去,对方双手挡住被扔来的泥土,下一秒,司徒弘把小刀飞出去,直接插中喉咙。
看着倒地的歹徒2,黄洛感叹说:“哇哦,好厉害!”
司徒弘看看周围,“我们王族的子女都有将军训练过,没有必要对此感叹。”
黄洛说:“太子殿下,我们回去就借他们马车用一下。现在先离开这里。”
片刻,司徒弘驾驶着马车在路上,突然黄洛从车厢爬出来捉住司徒弘的手臂,“粉末有毒。”
两人乘坐马车停在半路,黄洛靠在司徒弘背上。
司徒弘说:“刚刚那应该是春药。现在我的身体都很热很难受。”
黄洛身体依然贴着司徒宏的阔大的背肌,眼神迷离地脱下外衣,“好热,好难受。全身好痒。”
司徒弘倒吸一口气。只是感觉到心跳跳得很快。
“看来我们都忍不住了。现在还看不到有什么村落,既然这样还不如先稳打稳扎。”
说到这里,司徒弘转身轻轻把黄洛推回车里面,然后也脱下衣服,跳下马车离开,“君子不乘人之危。我要去冷静一下。你别乱走。”
黄洛侧躺在马车里看着远离的司徒弘。
“臭太子,我比你难受。啊——太丢脸了。”
次日清晨,光线照射入车厢里面,只穿着肚兜的黄洛醒来,她躺在床板上满是不安的思绪。
“身体好虚弱。怎么办?如果被追上是没有反击的力气的。对了,太子那家伙呢?”黄洛马上从床板捡起衣服,一边离开一边穿。
翠绿的树林在阳光之下,闪耀斑斓光芒,光芒与绿光互相映照,衬托出自然和睦的气息。而黄洛一直在这般美景中到处张望寻找司徒弘。
“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正当抱怨时,黄洛在河边发现躺在地上的司徒弘。
“不会出事吧?”黄洛心里面担心着,也只能够过去看看情况。
黄洛来到司徒弘身边推推他,“太子,太子。醒醒啊,天亮了。太子!”
司徒弘没有反应,于是黄洛对着司徒弘左右脸各一巴掌扇过去,“啊哒!啊哒!”
司徒弘痛苦地呻吟着,蠕动着,发出微弱的话语,“好晕。全身很不舒服。”
黄洛这时候担心起来了。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追来,司徒弘现在状态就是个累赘。
“怎么办?带着他,如果遇到逃兵我逃不掉的。但是放下他在这里,岂不是会被野兽吃掉?横竖都是恶人所谓。见死不救我做不到。啊——都怪我心太软!”
黄洛吃力地把司徒弘扶起来。
黄洛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变成女生后会这么吃力。体力差距好大。”
黄洛背起司徒弘,一步一步地走。但是没走半路整个人再次晕倒在地上。
当黄洛醒来,她发现自己肚子发疼。
一名老者走进来说:“啊,这位姑娘,你终于醒来了。”
黄洛问:“我怎么在这里了?”
老者说:“这里是老夫的家。我是一名大夫,你和另外一名男子晕倒在野外,所以我就带你回来了。对了,你刚好来癸水,还晕倒,所以我弄了一些红糖水。”
黄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老者继续说:“啊,看你因为癸水屁股后面见红了。所以老夫女儿帮你换的。”
黄洛接过红糖水:“谢谢大夫。”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癸水?红?莫非这就是古代说的姨妈?”
黄洛喝了一点,然后问:“请问另外一名男子呢?人在哪里?”
老者说:“他好像中毒了,人在隔壁房间休息。所以那位公子是怎么回事了?”
黄洛说:“我们被人拐到这附近的森林,然后我们两人都被下了春药。他好像严重很多。”
老者说:“这就说得通了。幸好你们遇到我,如果没有发泄,你们俩都会冲爆丹田而亡。”
黄洛说:“还有,这里是哪里?离大同京师远吗?”
老者说:“我们这边是法阿镇,就是在京师旁边。有什么事吗?”
黄洛说:“可以帮忙写一封信给皇宫吗?我们不能随便出门。”
老者恍然大悟,“好好!”
黄洛一蹶一蹶地走进房间。一名女子在旁边,为司徒弘擦汗。黄洛说:“麻烦你了,换我来吧。”
女子问:“姑娘,你还好吗?”
黄洛说:“还好。啊,怎么称呼你呢?我叫黄洛。”
女子说:“我叫奚音。那么黄姑娘,我这边先离开。”
黄洛深呼吸一下,然后说:“司徒弘啊司徒弘,快醒来吧!”
黄洛打湿了毛巾,然后为司徒弘擦擦汗。
晚上时分,黄洛进来喂司徒弘喝水,还为司徒弘擦擦汗。
司徒弘迷迷糊糊地时候看到黄洛为他擦汗。
第二天早上。黄洛从房间走出来。老者走到她面前说:“黄姑娘,刚想找你。这位公子已经恢复过来,现在在吃早膳了。”
黄洛欣慰地说:“终于恢复了。太好了。啊,老头,不,老先生,我这里有些银两,先给你垫着,等回去以后再给其余的治疗费你。”
老者说:“那么老夫不客气了。”
这时候,奚音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不好了,皇宫的人来了。说是皇后和禁卫军。”
然而,刚说完,一队禁卫军冲进来,然后皇后乐馨快步走来。
黄洛连忙走上去。乐馨问:“太子人在哪里?”
黄洛行礼,然后说:“人在里面,已经恢复无恙。”
乐馨一巴掌打过去黄洛脸上,使得老者和奚音惊愕了,当然最惊讶的要数黄洛,她不知道为什么乐馨要打她?
乐馨说:“要不是你,太子就不会被捉!本宫警告你,别指望爬上太子床上就可以得到王族的重视。”
黄洛听后指着自己再次惊讶。“我?怎么可能!我...”
这时候,门被推开,司徒弘走出来同时大喊:“母后!请不要这样对她说这种话!”
乐馨跑到司徒弘身边捉住他,生怕少了一块肉打量他说:“啊,弘儿,让你受苦了。身体还好吗?”
司徒弘微笑着说:“让你挂心了,母后,已经没事了。多亏老先生救了我们两人。”
乐馨说:“好!班师回朝!”
司徒弘伸手过去黄洛说:“一起回去。”
黄洛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乐馨不满的眼神,她马上后退一步,卑微地低下头说:“你们要多谢这位大夫。我只给了二两。”
乐馨说:“利护卫,你先向大夫支付一百两。不够回宫后补回给你。”
老者说:“啊,一百两?十个人的价格啊!”
黄洛说:“还不谢娘娘?”
老者和奚音连忙跪下:“谢皇后娘娘。”
黄洛看去乐馨,乐馨皱着眉头互相死死盯着彼此。
一旁的奚音虽然跪着,但是依然八卦地低声问老者:“那位黄姑娘死死地盯着皇后耶。莫非是太子的女人?而且好像婆媳关系不好。”
老者说:“你别多管闲事。王室的事很复杂,我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