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褚律文走上前,揽过鈅儿的肩膀,安抚着摸着她的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想哭便大声哭出来吧”
鈅儿未曾大哭,只是目光呆愣看着床上,任由泪珠滴落,半晌后,在褚律文的怀中,自顾自的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子想说什么,恰巧看见褚律文手中拿着锦带包,问道:“公子,这是?”
“这是她临终前交给我的,说是里面有证明阿父清白的线索,不过,我还未来得及拆看看看”
“便是起先说的那个?”
“嗯”说着将还未拆封的信件递到了鈅儿面前
鈅儿接过信件,拆开蜂蜡时,不小心将手上的泪水抹在了信封之上,随着泪珠慢慢晕开的地方,隐约浮现了些小字
“公子!信封之上有玄机”
褚律文接过鈅儿递上前的信封,点燃灯油,看清了上面隐约写着些什么,忙叫鈅儿打了些清水过来
然而楼下的动静自是没有逃过喻天韵主仆,瞧着鈅儿出来打水,喻天韵只当做是为周羡芸擦洗,并未过多在意
待水打来,两人将信纸拆开,瞧着水中渐渐浮现的完整内容,拿出在灯油下烘干,方才看清上面满满的写着的,便是周羡芸前半生的心血,炀垵国暗探幽影卫的人员花名册,上面写着的是逾城、河内、南宁、郁林几处幽影卫的据点以及人员
“这是……”鈅儿看着不禁眉头微蹙,有些不解的看着褚律文
瞧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褚律文心中五味杂陈,将东西收进怀里,看着床上的人,沉默良久,随后开口,道:“想来对此你是早有预料了”
半晌,嗤笑一声,低语道:“你倒是当真对我这般放心吗”说完长舒一口气,似是无奈,道:“既然拿了你的东西,我便当真不能食言啦”
《挽歌赋》
羡芸心自逸,芳草绿盈眸。
清风拂衣袖,明月照高楼。
闲来观流水,兴至赋新诗。
来生无所求,唯愿乐悠悠。